柳川板着脸背着手看着她。
香草数到三，柳川依旧无动于衷。
她不由大怒，立刻冲到门口，叫来了两个绑大腰圆的家丁，指着柳川叫道：“这个臭男人敢闯进二奶奶的屋子，把他腿打断扔出去。”
两个家丁顿时苦了脸。
“不行啊，香草姑娘，这位柳先生是二少爷带来的，说是来查案的，让我们全部听从他的指挥，问什么答什么？谁敢不听话，就叫谁好看呢。”
另一个家丁说道：“是呀，这是二少爷吩咐的，香草姑娘，您还是别惹事了，当心他告诉老爷二少爷，你可吃不完兜着走。”
说着两个家丁一溜烟没影了，生怕慢了被牵连到似的。
香草一张俏脸顿时成了苦瓜，她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要怪只怪刚才她并不在院子里，有事出去了，刚回来就看到柳川在二奶奶屋里，所以便过来颐指气使的要教训柳川，没想到他是二少爷叫来的。
香草赶紧赔了个笑脸，对柳川说道：“对不起先生，我不知道，刚才说话多有得罪，我就不打扰了。”
说着，她转身要走。
柳川冷冷道：“站住，我让你走了吗？”
香草吓得一哆嗦，扭头对柳川陪笑道：“先生，我不是已经道歉了吗？”
柳川冷冷道：“我查案需要你配合，有问题要问你，希望你能够如实回答。”
香草苦着脸说道：“先生要问什么?”
柳川走到门口，对秋玥和马捕头还有屠家管家说道：“麻烦你们全部到外面去，我有话需要私自跟丫鬟香草说。”
秋玥哼了一声：“你可别乱来，这是屠家。”
柳川直接赶苍蝇一样把他们都赶了出去，然后把门帘给放了下来。
丫鬟香草涨红着脸，又有些害羞：“先生要……要做什么?”
柳川打开床头的抽屉，指了指满满一抽屉的春药说道：“这么多药，为什么没有见到使用过?”
香草有些慌张，紧咬着红唇看了一眼柳川，便把头低下了，一句话不说。
“我的话你最好如实回答，否则我就去告诉你们老爷，说你不配合我，这案子我破不了。你猜你们老爷会怎么对付你?”
香草一听，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赶紧说道：“先生，你不能这样，我回答就是了。”
“那你快说吧，这些药为什么没见到使用过，每一瓶都是满满的？”
香草声音小的跟蚊子叫似的：“因为我们二少爷不能人道，用了也没有用。所以这些药放到这从来没用过。”
柳川微微一愣：“这么说二少爷跟二奶奶没有同过房？难怪一直没有孩子。”
“同过房的，只是后来二少爷不知道怎么的就不能行房了。吃什么药都没有用。那之后他就没跟二奶奶住在一起了。
二奶奶天天守空房，还经常被二少爷骂，所以她时不时的便回娘家去住一段时间，每次从娘家回来心情都特别好。
先生，我说的这些话你可千万不能让二少也知道，否则他会整死我的。”
“嗯，你们二奶奶外面是不是有男人?”
一句话把香草吓的一张脸煞白，身子不停发抖，急忙摇头说道：“这个我真不知道，先生求求你让我走吧，我还有好多事要忙呢。”
“你走了，这案子破不了的责任就由你来承担。”
香草吓得一下子便跪在了地上：“先生，你这是要把我往死里逼啊。”
柳川冷笑：“刚才你还想叫人把我的腿打断扔出去呢。”
“我错了，求先生饶命。”
“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
香草只好苦着脸说道：“二奶奶外面是有男人，但是到底有哪些男人我不知道，因为平时跟着她的身边的是小翠，很少带着我的。”
柳川问道：“你们二奶奶的屁股上有击打的巴掌印，是不是二奶奶外面的野男人干的？”
香草一张脸已经是红的不行了，嗫嚅道：
“是的，二奶奶外面有个男人，是一个铁匠，姓曾，每次二奶奶跟他私会回来都要在床上躺上两天，说那铁匠力气太大了，都快把她揉碎了。
还喜欢打她的屁股，打得她两瓣屁股通红通红的，跟猴子屁股似的，幸亏二少爷不再跟她同房，不然瞒都瞒不过。”
“这么说，你们二奶奶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你们，看来对你们两个还是很信任的。”
说到这香草颇有几分得意，炫耀的说道：“那是因为我跟小翠都是二奶奶从娘家带来的丫鬟，是她的贴心人，我们嘴巴紧，不会在外面乱说什么，她也就放心。”
“那曾铁匠住在什么地方？”
“我真不知道，曾铁匠知道我们二奶奶的身份，他也害怕屠家报复，所以虽然私下里跟二奶奶私通，却从来不跟二奶奶说他是哪的人，具体住在哪，甚至连他的名字都没说过。
别说我们了，就算二奶奶也不知道他住在哪，平时都是他主动联系二奶奶。”
柳川心想这曾铁匠还真是有两下子，简直跟地下特工似的。
柳川问道：“那铁匠知道二奶奶死了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因为根本找不到他。”
“你们二奶奶跟这铁匠有什么矛盾吗？”
有相当数量的案件就是情杀，尤其是这种偷情而导致的凶杀并不罕见，所以从概率上柳川决定从这个角度入手找线索。
果然随口一问，这丫鬟香草马上说道：“二奶奶说过，她不想跟那曾铁匠好了，因为曾铁匠有个怪癖，每次跟他办事，都把她屁股打的跟猴子屁股似的，痛得她撕心裂肺，满床打滚。
可是曾铁匠说，如果二奶奶跟他断了往来，他就杀了二奶奶，然后远走高飞。
二奶奶吓着了，只能忍着。不会是曾铁匠杀了二奶奶吧?”
柳川问道：“以你的感觉呢，你认为有这可能吗？”
香草想了想说道：“这个我说不准，因为二奶奶说曾铁匠其实特别爱二奶奶。在二奶奶出事前不久，二奶奶曾经告诉曾铁匠，说有个男的悄悄尾随她。
铁匠暗中盯梢，想抓住尾随二奶奶的人，可惜没抓到。”
柳川一下子来了精神。
出事前有人尾随被害人满冬艳，这个人很可能就是杀满冬艳的凶手。
“你再好好回忆一下，你们二奶奶有没有说过那个尾随的人长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