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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有刺客

    李端愿忍不住面露微笑,他还以为冷傲松并不知道儿子被杀这件案子已经破了,不过他倒很有兴趣,想听听冷傲松说的想办法让柳川出手,这是啥意思?

    当下问道:“不知尚书大人需要老夫做什么,来请这柳提刑破案呢?”

    冷傲松说到了关键,艰难的吞了口唾沫,说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这柳川之前跟李大人您有过节,而现在你要请他出手只怕得下血本。”

    李端愿沉下脸来,说道:“尚书大人何意?”

    冷傲松只得咽了咽口水,道:“不如老大人投其所好,送些柳大人喜欢的古玩字画或者金银财帛,只要能让柳大人出手破案,老大人破费一些身外之物,方可换得全家平安,也是值得的。”

    见李端愿没有说话,冷傲松急忙又说道:“不仅你,下官也会去规劝蕲春侯最好也拿出一些好处,这样才有把握让他出手。”

    刚说到这,李端愿十分厌恶地撇了冷傲松一眼,说道:“不必了,之前开封府少尹楚大人已经向老夫禀报了,说案子已经破了,凶犯已经缉拿归案,我们不用担心了。

    那柳川即便有些本事,对老夫也没什么用处了,不会为他多花一文钱。”

    冷傲松赶紧解释说道:“抓到的那凶犯并不是针对你们两家人的幕后真凶,他不过是一个在京城里一个闲汉,卖苦力的。”

    他刚说到这,李端愿的大儿子李巍评便跑了进来说道:“父亲,皇宫来人吊唁,您快去迎接吧。”

    李端愿赶紧站起身对冷傲松说道:“这件事我知道了,你不用再说,我不会掏出一文钱给那姓柳的,想都别想,好了,我正在忙,大人请回吧。”

    说到这,李端愿忽然又仿佛明白了什么,指着冷傲松说道:“我可听说了,你把你所有家产都给了柳川作为赔罪,重新拜认他为师叔,请求他原谅你之前欺师灭祖的罪行。

    你现在既然已经认他为师叔,现在又让我把家产给他求他破案,你这是不是有点……”

    刚说到这儿,他儿子李巍评又连番催促,说皇宫的人已经到了前院花厅,已经到了灵堂,不能耽误了。

    于是李端愿朝着冷傲松袍袖一拂,满是不高兴,顾不上多说,急匆匆的快步走了。

    冷傲松很是尴尬,原来自己散尽家财给柳川这件事连李端愿也已经知道了。

    他现在顾不得许多,听李端愿这么说,便以为这老头舍不得花钱,想了想决定去找蕲春侯。

    于是坐着轿子来到蕲春侯家宅院,却得知蕲春侯在太子少保府上吊唁了,于是又辗转回太子少保府邸。

    好不容易找到了蕲春侯,将他叫到一旁,说道:“侯爷,提刑官柳川提醒过有连环杀手要杀你全家和太子少保全家,这件事非同小可,你一定要慎重。

    这一次太子少保二儿子被杀,虽然凶犯已经被抓到,但是……”

    蕲春侯一摆手,沉声说道:“尚书大人,我已经知道你要说什么,不必开口,太子少保已经将这事告诉我了。

    我跟他一样,不会掏一文钱去请柳川来破案的,他想从我这儿挣到一文钱,休想,你愿意把你所有的家产送给他,那是你的事。”

    说着不住的冷笑,站起身就往外走。

    走了几步又回头对冷傲松说道:“尚书大人,你是不是跟柳川串通好了演这出戏?

    我可听说了你把所有家产都来作为赔罪给了柳川,认他为师叔,你们这是串通好了,想侵吞我们的家产啊。

    尚书大人,你未免太过居心叵测了吧,这种主意都能想得出来。”

    说着狠狠一拂袍袖,再不理睬冷傲松,大踏步的走出了花厅。

    这一下冷傲松傻眼了,自己是不是有点作茧自缚。

    自己把家产赔给柳川,重新认他为师叔,却没想到这事直接成了他的制约,让别人认为他另有居心,根本不听他解释。

    冷傲松只好灰溜溜的带着人离开了太子少保府邸回去。

    他夫妻两个长吁短叹,这钱花得冤枉,花光京城的家财换来的只是一个笑话,他们俩心都在滴血。

    蕲春侯回到吊唁大厅,找到了李端愿,冷笑着对李端愿说道:“冷傲松,然如大人所料,跑来找我,让我也拿钱去请那柳川破案。

    我没等他话把话说完,就直接把他给轰走了,这狗东西骗钱居然骗到老夫头上来了。”

    李端愿也冷笑道:“是呀,他冷傲松和柳川想不到咱们识破了他们的花样,合起伙来想骗钱,他不知道人老成精吗?居然敢骗到老夫的头上,真是笑话。”

    两人你言我一语骂了半天,蕲春侯这才告辞!

    他坐着轿子,带着他的二儿子赵令峡往住处走。

    正往前走,蕲春侯忽然想起什么。

    撩起轿帘对骑马跟着的赵令峡说道:“之前在洛阳的时候,老三死在青楼,当时柳川说他是被神秘人所杀,而并不是被蔡耀明的儿子蔡少杰指使恶奴殴打致死。

    还说他们打的伤不是致命伤,真是可笑,我当时不明白为什么柳川非要指鹿为马。

    现在我算明白了,他完全就是有预谋的危言耸听,让我们害怕,然后通过冷傲松来吓唬我们,以便我们交出家财保命,狼子野心何其毒也。”

    赵令峡也冷哼一声说道:“爹,当初我没跟你去洛阳,没见过那柳川。

    不过这些日子我听你跟大哥说起此人,觉得他真是小人一个,而且不择手段,这种人若是让儿子见到了,非大耳刮子抽他。”

    蕲春侯点点头说道:“不过你最好不要亲自动手,可以找人做,给他个教训。

    他对咱们家以前的好,我现在明白完全就是在演戏,最终的目的原来是为了咱们家的钱,这样的人太狠毒了,不给他个教训,我难消心头这口恶气。”

    赵令峡说道:“放心吧父亲,我心里有数,如果在洛阳不是咱们的地头还有些麻烦。

    如今到了京城,咱们可是皇亲国戚,有的是愿意拿银子废人手脚,甚至取人脑袋的人,就看咱们想怎么整治他。”

    “整治务必要狠,不过也别伤他性命,否则官家那边追究起来很麻烦。”

    “儿子知道了,回头就找人商量,定叫他生死两难,哭着跪着求在咱们府门口。”

    蕲春侯哈哈大笑,说道:“要真是如此,那可大快人心。”

    刚说到这,就听到前面街道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接着有人狂喊道:“马受惊了,快让开!”

    接着就看见街尽头冲出一匹拉着车的马,那马几乎要四脚腾空,喷着响鼻不停的厮叫,发疯一般朝着他们冲了过来。

    马车上的马车夫惊恐的拉着缰绳,可是那马头高高昂起,腿下却丝毫不停,反倒因为马头仰起,无法看路而跑的更是疯狂。

    根本没有避让,就直接朝着蕲春侯他们的队伍冲了过来。

    此刻在前面的侍卫已经吓得赶紧跳到了路边。

    而抬着轿子的轿夫更是慌忙避让躲到街边去了,骑在马上的赵令峡被轿子一撞,差点从马上掉下来。

    而轿子又被马挡住了,直接倾覆,蕲春侯从轿子里掀了出来,摔的哎哟哎哟一个劲叫唤。

    众人惊恐的避让着那匹发疯一般冲过来的马,还是有几个侍卫躲闪不及被直接撞飞了。

    就在这混乱之际,旁边的黑暗胡同中闪出一个人黑衣人,黑巾蒙面,手中长刀闪出寒光划过了赵令峡的脖子,鲜血飞溅。

    赵令峡只觉得脖子一凉,他惊恐的看到了那挥过长刀的黑衣人眼中闪出的寒芒,他想叫,可是才发现除了喉咙发出的咕噜咕噜的声音之外,再叫不出半声。

    伸手去摸脖子,才发现脖子已经裂开了一个大口子,半个脖子都断了,鲜血不要钱一般的朝外喷溅,转瞬间便将他衣服染红了,接着他沉重的从马上一头栽了下来,抽搐了两下便不动了。

    而那黑衣人手中长刀一闪,砍向了摔在地上的蕲春侯,将他的手臂一刀斩成两截。

    蕲春侯惨叫。

    黑衣人如闪电般的串入了黑暗的小胡同,消失不见。

    这一串的动作也就几个呼吸之间便完成了,周围的侯爷府的侍卫还在避让那匹劲马,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杀手已经快速逃走了。

    闻到了刺鼻的血腥,看到了满地的鲜血飞溅和倒在地上哀嚎的蕲春侯,以及脖子巨大伤口鲜血不停流淌,一动不动的赵令峡。

    侍卫们这才回过神来,大叫道:“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