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箭—12的另一种制导“白光电视”也不行，因为必须满足一定的白光照射条件，目前环境……达不到！
尝试片刻，卫中华一声国骂，收起了红箭—12。
“准备，‘长钉’预备，10秒发射！即将高速俯冲，目标油库！”
“收到！”
3500米，完全在“长钉”反坦克导弹的射程之内，所有阿帕奇上配备的类型导弹卫中华都可以随意切换、安装，他所要注意的只是间隔发射所需的冷却时间。
“长钉，发射！”
“是！”
火光一闪，一枚导弹从阿帕奇机腹激射而出，呼啸着朝下方机场油库飞去了！
随即，阿帕奇骤然加速，俯冲直下，几乎同时，另一枚“长钉”已经装上了还在冒烟的发射架。
机场的八门防空炮时刻处于警戒状态，有黑夜的掩护，之前3000米高空的阿帕奇没暴露，但长钉一出……瞬间暴露！
整个安庆机场顷刻间就沸腾了！
地面部队迅速集结成队，抬枪朝高空中那道闪电般的火光集火乱射，飞行员们纷纷朝各自的飞机奔去了，八门防空炮接连开火，短时间内就在机场上空交织出了一片璀璨夺目的火力网……
“第二枚长钉预备？”
卫中华盯着下方，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不用！立刻转向，西边！”
“‘小牛’预备！‘毒刺’预备！CRV7预备！九头蛇预备！火蛇70预备！机炮预备！”
他的判断没错——长钉的速度，完全超出了日军所有防空力量能拦截的极限！
5秒后，长钉精准击中油库顶部中央！
随即……一声震天巨响！
冲天而起，狂暴肆虐的庞大火云瞬间就吞没了大半片的安庆机场！
“一弹一机，辅以机炮，快速锁定，精准打击！”
“给老子清空导弹！清空火箭舱！清空机炮弹匣！干他个狗曰的——！”
阿帕奇AH—64E可携带两个火箭舱，每个火箭舱可以容纳19枚火箭弹。
8枚导弹，38枚对地和反坦克火箭弹，1200发高爆穿甲双用途杀伤弹……
这是倾泻式的狂轰乱炸，只求伤害最大化！
前舱，柳晴两眼晶亮，一瞬不瞬盯着下方大半沦为火海的机场，双手在复杂的仪表盘上飞快地操作着。
阿帕奇的进攻是双人操作，一人负责驾驶，一人负责开火。
这个开火可不是简单的开枪就射，有弹就放。
既要准度，又要懂得抓时机，最关键……还得看驾驶员和射手之间的默契度和配合。
速度，方向，角度，随时可能出现的飞行变化——
对卫中华来说，他要经受得住下方以八门防空炮为主的集火攻势考验。
对柳晴来说，难度更高，她得默契配合，见缝插针，抓住每一个可能的机会，快准狠，加上激光制导的帮助，争取创造最大伤害！
……
安庆机场上的这一幕，将会成为现场所有幸存鬼子心里永远的噩梦。
这是一场爆炸的盛宴，璀璨夺目到其他一切都失去了颜色，场面壮观到不少鬼子都瞠目结舌，甚至连手里端着的枪都停止了射击。
各色各样的火箭弹导弹夹杂着汇成两条“光线”的机炮子弹像蜂群出窝一样，接二连三，连绵不断地从空中那古怪飞机的各处疾射而下！
从地面望去，像极了天女散花，每一朵花都有不同的目标，落向不同的地方。
此起彼伏，层出不穷的剧烈爆炸，一声接着一声，一波猛过一波。
那巨大到耳膜都震颤的爆炸声遮蔽了阿帕奇的旋翼声，火焰燃烧声，防空炮连射声，机场日军的哭喊声，嘶吼声，枪鸣声……
阿帕奇以最高时速从不到50米的低空呼啸而过，随即绕着机场外围疾速低飞，防空炮交织的火力网如影随形，如蛆附骨，紧跟其后！
阿帕奇后方，防空炮火力网形成了一朵巨大而璀璨的“火花”，离它的尾翼极近，就像随时都可能把尾翼炸毁一样！
这种状况下，根本已经做不到一弹一机，精准打击了……
后舱，卫中华脸色铁青，双臂两手青筋爆凸，他在全力绕飞，竭尽所能摆脱防空炮火力网的追杀！
前舱，柳晴脸色煞白，牙关紧咬，双手快如闪电，竭力操作！
导弹、火箭弹，夹杂着机炮子弹肆意地落向机场的各个角落——油库、机库、防空炮台、日军阵营、轰炸机群、战斗机群……
突然间，“哐！哐！哐！哐！哐——”，机身剧烈震颤了几下！
声音来自后方，是尾翼部分被击中了！
卫中华脸色骤变，直接拉杆到顶：“走了——！”
刺耳的机械扭矩摩擦声中，阿帕奇瞬间仰头，像只鹞鹰一般冲天而起，顷刻间就将防空炮火力网甩在了下方远处。
这一冲天，阿帕奇就再也没回来，只剩下了满目疮痍、烈火熊熊，浓烟漫天的安庆机场。
……
阿帕奇静静停在十几公里外一处宽敞的河坡上。
卫中华和柳晴下机仔细察看——
双层剪式尾桨桨叶上有三处凹洞，两处被击穿的弹孔。
机腹也有两处凹洞，幸好没被击穿，而且被击中处也不是两个主燃料箱。
除此之外，阿帕奇其他地方完好无损。
“桨叶上的凹洞比机腹凹洞明显深得多，这是怎么回事？”
柳晴俯下身，摸着机腹处，惊叹道。
“机腹内部还有三层防护——防弹泡沫塑料，特制树脂，‘克维拉’人造纤维，机腹是阿帕奇最抗打的地方。”
“居然？你之前教我的时候没说过啊！”
四目相对，看到卫中华寒芒凛冽的目光，柳晴扁了扁嘴，不敢吭声了。
“刚才轰炸机场，效果怎么样？你是射手，比我清楚，说说看。”
“导弹和火箭弹精准命中38架轰炸机，机炮的高爆穿甲弹肯定扫中了所有轰炸机！”
“你绕飞时，剩下8枚火箭弹命中了5架油库火焰范围之外的战斗机，一枚命中油库，一枚命中机库，一枚命中北防空炮台。”
“好。”
卫中华深吸一口气：“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