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
卫中华一脸笑眯眯：“今天我正好约了柳晴一起试飞，刚上天没一会就发现鬼子的轰炸机编队了。”
说到这里，他指了指身后的苏—35S：“周处长，你知道我这架苏—35S的侦察探测距离是多远吗？”
“多远？”
“400公里！”
卫中华目光灼灼发亮，一字一句说道：“西安到延安不过300公里！周处长，你想想，也就是说——假如日军从南边出发进攻延安，他们还没到西安，延安这边就已经知道他们的行踪了！”
周主任瞳孔倏地一收缩，动容道：“这……是你上次说过的雷达探测吗？”
“对，高级别的雷达探测。”
“李院长那边如果集中所有人力研究这雷达探测的话，能不能在一两年内攻克这项技术？？”
卫中华蓦地一愣，随即苦笑道：“这……真的不可能。”
“为什么？”
“因为这里面……要攻克的技术难点实在太多了，就算再天才的人物估计都得铁杵磨针，慢慢熬，熬个十几几十年才能达到我这架苏—35S上的雷达探测技术高度。”
周处长眼神一黯，陷入了沉默。
片刻，他缓缓说道：“幽灵，那今天就要辛苦你和柳晴了。”
“没事，应该的。”
卫中华扭头看了一眼万花山山顶，沉声道：“周处长，让所有高射炮都进入战备状态，随时准备战斗。”
“今天延安的防空就交给我和柳晴了，但明天……”
“如果日军还会来空袭，如果他们派来的编队里有侦察机或战斗机，那我们的高射炮就该动动筋骨，进行一下实战演练了！”
“嗯，人员已经都到位，进入战备状态了，我现在就去把你实战演练的建议传达下去。”
“战机上天，空中战斗，一定注意安全，幽灵。”
“明白，周处长！”
……
卫中华没有猜错。
两小时后，中午12点，第二轮轰炸机编队果然又出现了，一样是15架！
就像羊群进了狼窝，因为有过了第一次的战斗经验，这次，卫中华和柳晴在没有商量的情况下默契天成，直接空对空导弹都不浪费了，利用速度优势和飞行技术，直接进行纯机炮攻击……
10分钟不到，15架全歼！
下午2点，第三轮如期而至！
高扫低围，明明一架是战机，一架是直升机，卫中华和柳晴的合作却越来越默契了。
这一次，还是纯机炮攻击，中间双机错峰而过的瞬间，卫中华还给阿帕奇加了次弹药！
7分钟，解决战斗，15架全歼！
其中一架飞行员明显不一般，见到苏—35S和阿帕奇的那一霎，这架轰炸机居然直接脱离阵型，掉头回逃！
只可惜，速度差距太过悬殊，灵活性更是天差地别，最终被苏—35S一溜机炮火线，直接轰爆！
“禁足”延安快四个月了，这是卫中华最爽的一天。
倒不是因为进行了苏—35S的第一次实战演练，而是因为全歼了日军45架九七式重型轰炸机！
45架重型轰炸机啊！
他这一个白天的战果，至少避免了历史上军民死伤152人，房屋380间，延安城区被摧毁过半，中央领导和延安军民被迫全部转移，导致延安很长一段时间变成一座废城的严重后果！
同时，也避免了日后成千上万同胞的死伤和难以估量的国家经济损失！
他记得一个曾经看过的数据——
在抗日战争期间，中国空军共出动战斗机18509架次，轰炸机2604架次，作战4027次，空战击落日机568架，炸毁地面日机599架，共计1167架。
而这1167架日军飞机当中，战斗机占大多数，轰炸机是少数。
而轰炸机……其实才是中国人民真正的噩梦，造成最严重军民伤亡，最多房屋损毁、基建破坏、财产损失的一种机型！
抗战期间的战斗机负责的空对空战斗，以毁伤敌人空中力量为主。
而轰炸机，则是在战斗机的掩护下，实施地面轰炸任务的核心力量！
45架日军重型轰炸机，还是满载弹的……
卫中华太兴奋了，特意去抗大食堂骗了几瓶烧酒，两斤熟牛肉，一包花生米，拉着柳晴跑去周处长办公室吃夜宵去了！
……
边区保安处，周主任办公室
“怎么突然想到喝酒了？还借着我的名头去抗大食堂骗吃骗喝，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几杯烧酒下肚，周主任脸也红了。
但他没醉，也没生气，只是看着对面的卫中华，一脸的似笑非笑。
“嘿嘿……”
“没啥，就是今天特别高兴，想喝酒了——来来来，咱们再来一杯，干了！”
卫中华举起酒杯，朝周主任和柳晴端着的酒杯上碰了碰，仰头一饮而尽。
他当然没法告诉周主任和柳晴——如果没有今天的出手，延安城会遭遇严重的破坏，军民也会死伤不少。
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抒发心中的愉悦和舒爽。
“12月有什么安排吗？”
陪完一杯酒，周处长突然缓缓问了一句。
“您这……周处长，您不会又想延期吧？不带这样玩我的啊！”
“我这四个月可是一直老老实实听您话，待在延安，哪儿都没去啊……”
卫中华只是兴奋，并没有喝醉，周处长这突如其来的一问让他酒瞬间醒了大半。
“别紧张。”
周主任笑了笑：“我说过，11月恢复你自由，我的话一言九鼎。”
说到这里，他若有深意地看了卫中华一眼，缓缓说道：“幽灵，你也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这段时间老实待在延安别出去。”
“其实说白了，我没有任何资格和权力要求你这么做，所以，感谢你的理解和宽容，也感谢你愿意这么配合我，服从我，更感谢……一直以来你对中共，对延安做出的无私贡献。”
“你的这份贡献……太过巨大，无人可及，也必定会对我们中共的革命发展之路产生不可磨灭，甚至是转折性颠覆性的重大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