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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惊!塑料未婚夫妻以前竟然!

    江烟里将每句经验之谈都记在了心里,酒足饭饱之后,盛文乐道:“说起来,我似乎还没有江师妹的联络方式。”

    江烟里当即拿出天水镜,和盛文乐互换了名称,叶武安在一旁凑热闹,也跟着加上了好友。

    整个过程,江风归就在一旁坐着不说话,卫扶光笑吟吟地看他一眼:“江道友为什么不交换呢?是不想吗?”

    江风归脸色一僵,而后笑开,略有些骄傲地扬了扬下巴:“凭我和阿烟的关系,也用不上这些虚的。”

    江烟里听见了这话,冷笑一声:“他哪里是不想,也不是不敢。人家小算盘打得可响了。”

    若她没猜错,江风归定然早早就摸清楚了她的天水镜名称,非得等到今日相见,晚上她快睡了才来添加,主打的就是一个让她彻夜难眠。

    江风归被她看出来打算,笑得更开心:“阿烟真聪明。”

    江烟里懒得理他,和盛文乐、叶武安聊天,聊到兴头上了,终于没忍住问:“你们是娃娃亲?”

    盛文乐脸色一下子就垮了,但垮得不是很厉害,也愿意同江烟里说这件事:“是啊,我娘和他娘是手帕交,还在闺中时就定下来了。”

    江烟里指尖一动:“这……听盛师姐这话,你们的家人不是修士?”

    盛文乐失笑,耐心解释:“正是。江师妹可知,修士修为越高,子嗣越艰难,像卫师兄、秦师弟这样的,一个宗门里顶多占三分之一,凡人出身的可不在少数。”

    江烟里点点头,又将话题扯回来:“盛师姐继续!”

    盛文乐就叹了口气,道:“后来我娘嫁给了当朝齐王,叶夫人嫁给了武安侯,这桩婚约明面上来看自然是门当户对,只是……”

    江烟里心神一动,鬼使神差接过话茬:“只是,一个是有继承权的皇室,一个是有兵权的将军,这实际上,是不合适的。”

    武安这个封号,可不是随意给的,非得是有盖世的战功才行。

    盛文乐倒有几分讶异了:“江师妹见微知著啊。”

    江烟里头皮发麻,眼神有些恍惚地看着盛文乐:“可你……并不是国姓。”

    盛文乐闷闷地笑了一声:“我爹是异姓王,所以这婚约,比江师妹所想还要不合时宜许多。”

    江风归却在此时插话了:“在我记忆里,王朝只有那一位异姓王,且已伏……作古四十年有余了。”

    “伏”?

    江烟里敏锐地看了一眼江风归。

    他想说的是……伏诛?

    盛文乐没注意到这个字,倒不惊讶:“是了,有所听闻,江道友也是凡界出身。”

    顿了顿,她说:“我爹和武安侯……说他们因着功勋狂妄自大了也好,说他们确实是肝胆相照的友人也好……”

    叶武安见她似乎有些难以继续说下去,接过话头:“他们坚持对外宣扬这桩婚约,且不止一次去向圣人请求赐婚。”

    话说到这里,江烟里已经能猜到后面会发生什么了。

    不止一次去请求赐婚,说明皇帝拒绝过多次——别说你们一个有兵权一个是异姓王了,哪怕你是圣人亲生的儿女,也落不了好下场啊。

    更别说,这其中颇有些耐人寻味的深意——齐王和武安侯能坐到这个位置,不可能痴傻,看不出帝王的忌惮和不悦,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他们在借着这桩“娃娃亲”,一步一步试探帝王的底线。

    话又说回来了。

    你若没有拥兵自重的心思,又何必去试探底线呢?

    后头的事儿便在叶武安的讲述中明了了。

    齐王、武安侯造反,兵马还没出营,两人就被瓮中捉鳖了,那两位昔日在闺阁中偷偷打趣要结娃娃亲的女郎,各自在府中自尽。

    只是谁知道,她们昔日里果真有过如此对话呢?

    不过行走在朝堂上的男人,上下两张嘴皮子一碰,扯着两位女郎出阁前的交情,一句“拙荆曾戏言”,便有了筏子。

    或许是不甘心,或许是良心未泯——齐王和武安侯,早早就将各自的儿女送离了风浪中心,倒得以苟活。

    叶武安和盛文乐,六岁前都长在钟鸣鼎食之家,一夕之间沦为罪臣后代、反贼余孽,跌跌撞撞相互扶持着长大,又侥幸一同拜入了天衍宗。

    似乎对于他们来说,这桩“娃娃亲”,是万恶之源,所以那样厌恶这样的关系。

    可是……

    盛文乐不知什么时候又倒了一杯酒,一面痛饮一面笑着看向叶武安:“我记得很清楚,还在流亡时,我和他便是扮作夫妻的,省去了不少麻烦。”

    叶武安又翻了个白眼,一边没好气地反驳,一边又不容拒绝将她手中酒盏换做解酒的蜂蜜茶:“真是让你占尽了便宜了!我俩这关系传出去,以后怎么找道侣?”

    江烟里莞尔,偷偷跟卫扶光说:“卫师兄你看,他嘴上这么说,其实这关系早就传出去了。”

    卫扶光也含笑看着这两人:“是啊,盛师姐和叶师弟……不容易。”

    盛文乐和叶武安先行离开了,江烟里和卫扶光并肩回客栈,身边儿还搭了个江风归。

    江烟里这才询问:“卫师兄喊的是盛师姐和叶师弟……他们不是一同拜入天衍宗的?”

    卫扶光垂眼,难得有些低落:“盛师姐是金火双灵根,都是天品,天生的剑修苗子;但叶师弟……他是四灵根。”

    江烟里实实在在惊住了:“那、那……天衍宗恐怕不会收下他。”

    卫扶光笑了笑:“是啊,天衍宗不愿意。于是盛师姐先行拜入宗门,这五年时间里不曾习剑,反而往丹房跑,硬生生用秘法和丹药,给叶师弟造就了一条通天仙途。”

    江烟里心中震动不已。

    说话间,已经到了客栈,卫扶光冲江烟里道:“我先回房休息,师妹有事儿的话,随时找我。明天见。”

    江烟里回过神:“明日见。晚安,卫师兄。”

    她心事重重地转身回房,突然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身侧,一道凉凉的声音传来:“卫扶光也就算了,好歹照顾你良多,我且忍他一忍……但是妹妹,你为了那两个人,连一句话都不同我说,是不是过分了些?”

    江烟里:“……”

    是哦,想起来了。

    她忘了,江风归还一直跟着呢!

    江烟里心中难得愧疚,对他讪笑:“要不……进来坐坐?”

    江风归偏头看了眼房间内的陈设——还算卫扶光有良心,选的客栈质量高:“多谢留客了。”

    客?

    江烟里:“……怎么又阴阳怪气?”

    她简直是无语死了,一边在桌边坐下,一边冲着江风归抱怨:“你看不惯这看不惯那的,也不知道怎么在修真界活下来的。”

    江风归也坐在桌边,只是屋内还没有点灯,他大半张脸都隐匿在黑暗里,叫人看不清神情。

    他倒了杯热茶,握在掌心里,声音平静:“你好像很震撼——震撼于,盛文乐和叶武安的情谊。”

    江烟里没有否认,只当江风归是想闲话家常:“确实很震撼啊。你想,两个渺小的、没有未来的人一路相互扶持着寻求生路,好不容易寻到了,却发现这条生路只留给了一个人。我猜当时,他们很崩溃吧?可是盛文乐硬是把路劈开了,让两个人能够一起走下去。”

    江风归忽然动了动。

    他靠在了椅子上——这是个很不寻常的动作,因为在江烟里记忆里,江风归总是坐得非常端正,不可能会有靠椅子这样的举动的。

    她有些不安:“怎么了?”

    江风归笑了一声,江烟里听着,似乎有些自嘲的情绪在里面。

    她耐心等着江风归开口解释,但出乎意料,向来对她事无不言的江风归,这次什么也没说,只是从袖口里掏出了一样东西,是方才在酒楼里,他用来交换同行的机会的那一样。

    一枚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