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你连酒都没喝过，还美酒佳肴呢。”方洲哈哈大笑，斜眼逗着玄夜。
玄夜听了并不生气，反而眼睛里露出失望与难过：“我只是仙宫的一只鸟，小仙而已，自然喝不到酒。”
方洲见了，倒有些不忍心，见玄夜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似乎还有泪珠。
他咳了一声道：“那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妖血？”
玄夜抬起眼睛，望着他：“现在不能说，以后你就知道了。”他看方洲皱了眉，便接着说：“你跟我走吧，我们去一个地方。”
“哪里？”
“黑水湖。”玄夜道：“你身上长鳞片，去那里你能知道为什么。”
“黑水湖在哪里？”从小到大没有出过洛阳城的方洲，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大焚山、暗夜森林、黑水湖。”玄夜连着说了三个地名，方洲的眉头皱得更紧。
一个都没有听说过。算了，跟着他走就是了，只是，他好像还有些事在心头跳呀跳的，但他一想不起来。
“我跟你去，可是，还得等等。”
“等什么？”
“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又怎么找到我的？”方洲想起自己要问什么了。
玄夜在黑暗中望着他。
夜色已深，他们在郊外的一处凉亭，风嗖嗖地在耳边，刚才骑在他背上都不觉得冷，现在方洲感觉到寒意侵来。
他身上只穿着一件粗布单衣，一天没吃饭，肚子又饿得咕咕叫。
“哎，饥寒交迫啊。”他双手抱肩，坐到地上，靠着柱子将身子蜷缩起来。
“你咋不回答我的问题？”方洲又问，“我说鸟儿，你可别装高冷，小心我饿极了把你抓了炖了吃。”
玄夜仍是不理他，方洲作势伸手去抓他，他也不躲，他的手碰到了他的脸，皮肤滑腻。
怪不得那些女人都喜欢摸他的脸。方洲想着，情不自禁在他脸上反复搓磨，玄夜冷冷地道：“摸够了没有？”
“你回答老子问题。”方洲耍起了赖皮。
“事情不是几句话能讲清楚的，你先跟我走，到时候你就全知道了。”玄夜的手抓住了他的手，将手从脸上移开。
“你就给那些女人摸。”方洲恨恨地道。
“她们给钱，你又不给。”玄夜语气冷冰冰的，他感觉到了他的不友好。
算了，你既然这个态度，老子也不理你。
方洲干脆往地上一躺，地上挺凉，他缩起身子闭起眼睛，不一会儿迷糊起来。
不知睡了多久，他突然闻到了香味，一个骨碌翻身坐起。
天色已朦朦亮了，他看到面前的地上有一个纸包，打开着，里面竟然是牛肉和馒头。
啥也不想，他抓起来就吃，边吃边往旁边看。
玄夜正闭着眼睛靠在柱子上睡觉，好像这东西与他无关，突然从天上跳下来似的。
“哎哎，玄夜，有吃的。”他用脚踢了踢他，他依然不动。
“再不起来吃，我都吃完啦。”他用力踢他，玄夜睁开眼瞪他，一副你就是个傻瓜的表情。
方洲边吃边说：“你弄来的呢？”
玄夜白了他一眼，继续闭上眼睛，换了个姿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