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沫冷笑道：“逼一下就出来了，你让开。”
方洲仍梗着脖子说“不”，玄夜一个箭步冲上去将他推倒，思沫已经到了那个面前，爪子抓上了他的脸。
那人见状，身子往后跳去，双手推出，竟然是一道闪光，方洲倒在地上，眼睛也被刺得睁不开。
“哇！那是什么光？”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玄夜发出的蓝光已经和那人的光碰在一起，两光相遇，闪耀出更明亮的光芒。
方洲不由用手挡住了脸，透过指缝，他见三人缠斗在一起，思沫身体旋转着，不断地朝那人身上抓去，而玄夜却在外围，用光波射向他。
那人眼见着应付有些吃力，蓦地身子抖动，竟然变成了一头健壮的牛头人形的怪物。
“牛……牛妖？”
那牛妖一变形，思沫和玄夜立即显得渺小，在他不断拍出的大掌之下，翻滚腾挪地躲闪。
“方洲，你个傻子，看明白了没有？”玄夜大叫，“赶紧打他。”
方洲这才惊醒过来，但他没有立即起身，为何之前十几年都没有遇到过妖，而现在，仅仅几天，他就遇到了这么多妖？
还是，之前遇到的很多人都是妖变化的，只是他不知道而已。现在有了玄夜和思沫在身边，他们能分辨出谁是人，谁是妖？
这些妖又为何来找他？是因为自己要去黑水湖吗？还是因为自己也是妖？
想到这里，他惊出了一身汗：我怎么可能是妖？我为何是一只妖？
如果我是妖，我为何要杀了面前的这只妖呢？他和我是同类，而且刚才也没有伤害我，我为何要杀他？
玄夜见他一脸迷茫地坐在地上，而他与思沫渐渐不支，心中发急，窜到他身边一拳打在他脸上：“你个傻子。”
方洲无端被打了一拳，顿时怒了。
体内涌上真气，立即变化成形，他纵身往玄夜身边跑去，心里只想着打回他一拳。
但那牛妖见方洲跑来，便一脚踢向他。
方洲猝不及防眼见要被踢到，玄夜将他身子一推，自己却着实地挨了一脚，滚到一边，半天爬不起来。
方洲见状不由大怒，这妖就是妖，不分青红皂白打人，但他也不想是思沫他们先打的人家，只管挥拳打了出去。
这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牛妖的腿上，他大叫一声，跌撞着往后退去，摇晃了几下才站住，问：“你是谁？”
“我是方洲。”方洲道，回头去看玄夜，他已经站起来，捂着肚子脸色发白。见方洲望他，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牛妖道：“干嘛打我？”
思沫道：“你想害他。”她指着方洲，“你给他吃的东西不干净。”
牛妖笑：“我没给他吃，是他自己馋要吃，你们一上来就打我，却是为何？”
“因为你是妖。”玄夜道。
“呸，是妖你们就打，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牛妖道，指着方洲：“他岂不也是妖？”
“我不是！”方洲大叫，“我是人。”
牛妖继续笑：“你哪里是个人了？头上有角倒是和我比较像，是不是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