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洲静静地听着：“我为什么不记得？你是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谁吗？”
“我成为玄夜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谁？”玄夜望着方洲：“我就知道自己是只小玄鸟，在玄极宫里，我原本是极其快乐的。”
方洲点头：“不错，我如果只做个卖豆子的小贩，也是很快乐的。”
玄夜笑了：“你快乐个屁啊，豆子都卖不出去。”
方洲哈哈大笑：“你替我吆喝不就得了？”
两人一起笑着，笑着笑着眼里都有了泪。
玄夜道：“我原本想要去大焚山杀妖。”
……
玄夜和思沫两人休息了一晚，天亮的时候，玄夜对思沫说：“我们还是直接去大焚山，杀了异世天尊，群妖无首，就会停止对人类的攻击。”
“可是，我们两个估计连大焚山都到不了。”思沫犯愁。
“你是妖，如果不和我在一起，你是不是能上山？”
思沫点头。
玄夜沉思了会道：“这样，你从地上走，我从天上走。”
思沫担心地望着玄夜：“你到不了大焚山的上空。”
“我会变化。”玄夜道：“我会想办法沾上妖气，让他们认不出我。”
思沫道：“好。”说完她身子往地上一伏，化身成狐狸迅速地往前跑去，转眼消失了身影 。
玄夜抬头望天，正准备化鸟而飞，突然听到有人叫他。
转身望去，凤凰与夜枭并肩站着：“玄夜，跟我们回玄极宫去。”
“我不回去。”玄夜道：“是师尊还是灵妙仙人让你们来的？你们回去告诉他们，妖界挑起事端，最后一定会到仙界来。”
“玄夜，别傻了，你一个人有什么用？先跟我们回去，师尊和仙人会想办法的。”凤凰温柔地说道。
玄夜歪着头想了想，凤凰是替师尊来传话的，这么说来，师尊是有想法了。
他答应凤凰和夜枭，跟着他们回了玄极宫。
没有想到，刚回宫，九阳就施了咒语将他定住，随后他被拉到了宫殿的后面的花园假山之下，里面有一个深洞。
当铁链子穿过玄夜的身子，他的记忆仿佛被铁链子贯穿一样涌上了心头。
“我想起了一切。”玄夜对着方洲道：“我想起在巨摩罗的宫殿里，与你一起下棋，一起品茶，这都是人间的美好，妖，却享受不到。”
方洲凝神道：“即使都给了妖，妖仍然不懂欣赏。”
玄夜笑了：“你在巨摩罗宫殿里说的是一样的话。”
“我真的是沉舟？”
“方洲的身体，是沉舟的肉身，与我一样，我的身体，也是晏阴离的肉身。”
“你告诉我，我们怎么会成为方洲和玄夜的？”
玄夜笑着点头：“自然，只是现在——”他指着面前的屋子：“我们要先解决里面的人。”
方洲望着屋子：“里面是九阳真人吗？我记忆中他与那个灵妙老头砍了我的脑袋。”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脖子，吐了下舌头。
玄夜朝屋子走去，大焚山的例妖可以化作九阳真人，并不是仙宫被妖占领，而是九阳与妖合作，才会同意妖扮他去迷惑其他小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