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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不需要窗户

    “几点?”

    “夜里十一点吧,这点河边没人了。”

    “好,那咱们晚上见。”回完消息,楚天生脑海中浮现着黄晓云曼妙的身姿。

    那腿是怎么长的啊,又长又直,还挺白。

    那小脚丫子,粉嫩粉嫩的,啧啧!

    楚金凤看着正在发愣的侄子,“哪搞这么多芝麻?”

    “黄晓云。”楚天生猛地一惊,马上改口,“哦,是汉南伯家买来的,打算做点芝麻丸子。”

    “家里不是还有几十斤芝麻吗,干啥还跟别人买?”楚金凤没好气道。

    “不够,过两天有病人来咱家治病,还要在这住一段时间。九制芝麻丸是好东西,既然做了就多做点,以后有人需要也可以卖。”楚天生又把刘洪启要带女儿来看病的事简要说了说。

    那200万诊费他没敢说,怕姑姑听了害怕。

    “我去镇上剪一块大点的布回来,在客厅拉个帘子,你看病方便些。”侄子的事业有起步,楚金凤心里高兴,“对了你去趟云雾山,屋子里还有张按摩床,旧是旧了点但还能用,搬回来这先凑合着用吧,病人来了也有个躺的地方。”

    “好嘞,我让栓子陪你去。”姑姑身体刚好点,他可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去镇上。

    楚金凤嘟囔道:“用不着,真当我是废人啊?”

    刚出门,她又回头剜了一眼楚天生,“告诉你哈,寡妇可不能碰,要是给我知道了,我打断你的腿!”

    “”

    楚天生看着姑姑的背影,拍了下自己的嘴。

    让你嘴快!

    “不是说晚上来吗?”黄晓云擦着柜台,小声问了句迎面而来的楚天生。

    她家一楼改成了一个小卖铺,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干农活儿她也吃不了那个苦,平时就靠这赚点生活费。

    “来两条蓝楼,再拿两箱啤酒,切三斤猪脸肉。”楚天生把钱扫了过去。

    “晚上来客了?”她也不知怎的,就是对这个楚天生越来越感兴趣了。

    没等黄晓云动手,楚天生直接进去把啤酒搬上三轮车,“给山上的工人买的,大热天的,他们也不容易。”

    “听说了。”黄晓云赶快去切猪头肉,“你要重开云间诊所了,恭喜你啊。”

    这话确实出自内心,说完她却有些难过,这么好的青年,自己怕是有些配不上啊。

    “谢谢,我走了,晚上见。”楚天生骑上三轮,往云雾山去。

    黄晓云拿起计算器按了一通,不对,他多扫了59过来,我说怎么是个整数呢。

    她刚想把钱给楚天生转过去,但一想起他那治病的本事,又记起别人说的,李雪婷在帮他的朋友收购水果这事,黄晓云就把手机放下了。

    别人能得到他的关心和帮助,凭什么我不行?

    他是个男人,这是在心疼我呢,我怎么能让他丢着面子?

    想到这,黄晓云白皙的脸上忽的泛起红晕,笑眯眯的坐回柜台前,下意识地看看墙上的时钟。

    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去跟楚天生游泳了,时间呐,你走快点吧。

    “胡工,叫师傅们歇会儿,吃点东西。”楚天生喊来了正在指挥工人干活的老胡。

    “大伙儿把手上的活都停一下,楚神医来犒劳大家了。”老胡冲大伙招呼了一声,转头笑嘻嘻地看着楚天生,“您这是?”

    见工人们正在吃东西,楚天生就把老胡带到屋后的小路,“胡工,还有件小事得麻烦你。”

    老胡紧跟在他身后,“您有事就吩咐,别客气。”

    “到地方再说吧。”楚天生沿着云间诊所屋后的小路一直往山上走。

    两人大概走了七八分钟的样子,就到一块小平台上,小时候他常在这里写作业,他爸爸楚云则喜欢在这里打太极拳。

    平台大约二十平方,多年没有人打理,地上的草长得老高,还有很多残枝败叶。

    站在平台一眼望去,眼下就是蜿蜒的村道,视线极好,空气格外清新。

    “我想在这搭个棚子。”楚天生比划了一下棚子大小,“能有个十平方就差不多了,外面不能看见里面,只留一个门不需要窗户。”

    “不要窗户?”老胡做了多年装修,还没有听过这种要求。

    “对,高度有个三米就够了。”楚天生点头,表情严肃,“关键是顶棚,要设计一个可以电动打开的大天窗,让太阳光能照进棚子来,而且要保证这个天窗的角度一天内能接受两小时以上的日照。”

    老胡瞄了眼头顶的太阳,又看看楚天生,“保证日照不难,材料有要求吗?”

    “没有,尼龙布,帆布什么的都可以,这不是住的,每天就用几小时。”楚天生道。

    “那行,我明天就带材料进来,一天给你弄好。”老胡虽然好奇这棚子到底干啥用,但是不该问的他不问。

    “好,你看要加多少钱?”楚天生掏出手机,“不准不收!”

    “3000,包工包料,嘿嘿。”老胡有数,这钱肯定是不赚的,但这价格也亏不了多少,只要能让楚神医高兴,亏了也是值!

    楚天生直接转了5000。

    回到云间诊所,他鼓起勇气踏进了五间房子中间的那间诊室。

    大门已经拆了,工人在做翻新,地板全铲了,堆上了沙石。

    斑驳的墙面上,挂着楚云照片的地方被工人用布遮起来了,楚天生慢慢走到照片前,颤巍巍地拉开了盖在相框上的布。

    眼泪,夺眶而出。

    放大后的照片上,一个英俊的中年男人双目明亮,笑起来温文尔雅,整洁的短袖白衬衫里穿着一件那个年代特有的白背心,给人一种很强的踏实感。

    “爸,孩儿不孝,来看你了。”

    楚天生跪倒在地,重重磕了三个头。

    门外的老胡见此场景,不免动容,他也为人父,深知父子情深似海。

    楚天生郑重地取下遗像,打算等诊所修好了再挂回来。

    老胡派了个工人帮楚天生把按摩床弄上了三轮车。

    回到家后,把按摩床擦洗干净,摆在客厅,楚天生又把河边钓鱼的弟弟喊了回来。

    楚天生取出银针,开始消毒,“栓子,哥现在给你施第二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