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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父母皆忙人,排面是太爷给的

    当姜阁老走马上任的消息传至济州府时,他的小孙子姜长宁已经五岁了,姜怀安年年考评为上等,如今已是济州府同知,官拜正五品,主理济州府盐粮事务。

    五岁的姜长宁从未见过祖父和曾祖父,穿过来的近两年一直在济州府待着,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随父亲姜怀安办公的时候去乡里游玩。本来过年的时候黄氏要带姜长宁去安城给家中长辈拜年,谁知收拾行李的时候查出一个月的身孕,安城之行就搁置了。

    作为济州同知,尤其分管盐粮的姜怀安,明显比当县令的时候忙多了,黄氏虽然也疼大儿子,但前期孕反把她折腾得几乎下不来床,没时间分给儿子更多的精力,姜长宁的一应起居事宜交给了奶嬷嬷孙氏。

    作为学龄前儿童,姜长宁只能看着母亲卧床难受帮不上忙,心下极为难受,父亲又日日忙于公务,之前对自己事无巨细的父母一下子都忽略了他,好在他是嫩壳子老心,对此并无失落的感觉,但是他的阁老祖父、国公太爷就不这么想了。

    姜阁老夫妻听闻儿媳再次有孕后,直接修书一封,大体意思就是你们两口子现在都各忙各的顾不上我大孙子,我大孙子也到了该入学的年龄,安城的师资力量雄厚,能给我大孙子更好的生活和教育资源,麻利的快把我大孙子打包送回来吧。

    齐国公姜太爷就姜番一个儿子,但姜阁老年轻时颇有些儿女情长的意思,对齐淑芝的海誓山盟随着容颜的老去也变了,后面又纳了几房妾室,妾室又很年轻很能生,给姜长宁生了一串叔叔和小姑姑,他的小叔叔和小姑姑们又给他生了一串弟弟妹妹,如今的齿序如何他不甚清楚,只知道自己是长房长孙。

    姜长宁作为嫡长孙,在姜国公和姜太爷心中的地位自然不是其他庶子庶女生的孩子可比拟的。打一出生就是曾祖父和祖父的心肝宝贝,只不过当时姜怀安走马上任平远县令时舍不得且因为个中原因必须带着妻儿,妻儿也舍不得他日日抹泪,不然他都把儿子带不走。

    现如今父亲写信让把儿子送回安城,姜怀安是喜忧参半,喜的是长宁回去生活环境更好,忧的是父亲那一串便宜儿子自己的便宜弟弟妹妹们会不会苛待长宁。

    想了几日,姜怀安试探地给父亲回了一封信,除了问安以外就是婉转试探:爹你能不能保证长宁回去不会被你“娇弱”的小妾们算计?

    又过了几日,安城没有回信,姜太爷—姜长宁的曾祖父亲自从安城杀过来了,齐国公的到来,不说济州府大小官员都诚惶诚恐,就是齐鲁道(类比山东省)总督李昭年都得陪着三分小心。

    原是姜阁老收到儿子姜怀安的书信后在书房破口大骂,被他爹姜国公听了去,姜国公心想孙子不放心儿子,那应该放心自己这个祖父吧,他老人家把儿子又狠狠骂了一顿,什么你母亲死得早没享到老子的福气反倒是被你后院那些妖妖娆娆的女人们享了,你媳妇儿当初为了嫁给你上吊好几次寻死觅活的你个忘本的狗东西发达了就把人抛之脑后了?老子劁猪的刀打仗的时候丢了不然先把你这个满脑子男欢女爱见色忘义的东西骟了!

    年过半百的姜阁老被老父亲骂得抬不起头来,最后涕泗横流狠狠认错才被父亲放过。

    总之,姜国公那天的骂声,听见的下人都慌忙逃退退避三舍,跑的路上都在脑子里暗暗学习,嗯?原来还可以这样!怪不得太爷可以跟太祖打江山嘞,这光骂人的本事都得骂得敌军自戕!更何况太爷的杀猪刀!

    骂完儿子后,姜国公谁也没说,就偷偷跟当今陛下告了个假,在获取陛下的恩准(其实陛下他百般阻挠了也不管用)后,在陛下的暗卫保护下自己骑马去济州府接曾孙去了。

    七十多岁的姜国公前半辈子当屠户,中间几年打仗,打完仗成为国公后也没有闲下来,反而是觉得自己都这个身份了,不能接着当个文盲给儿孙丢人吧,他老人家找了个先生教自己读书习字,还日日锻炼身体,现在一整个就是个猛老头样子,当然,太爷的八块腹肌从年轻时到现在就一直存在。

    反是姜阁老自小家庭条件不错,忙于读书,造反的时候他爹太猛了以至于他被保护得很好,五十多岁还觉得自己是个帅大叔,实际上就是被色字掏空了一半的糟老头子,他看起来还不如他爹年轻有精气神!

    当今陛下赵缜也是个促狭的人,估摸着姜国公出了安城后就给姜阁老漏了消息,你爹偷跑啦,快去抓他回来吧,他老人家刚出城还没跑远呢,现在追还来得及!

    姜阁老想想自己老父亲沙包大的拳头,又默默派了一队人跟上去了。

    于是,姜国公出城时是一人一马极为潇洒,到半路队伍就成了大部队,姜阁老的人在明,陛下的人在暗,浩浩荡荡到了济州府。

    姜怀安收到他祖父到家的消息时正与济州知府张庭汇报工作呢,一时间张知府也慌了,急匆匆去跟李昭年李总督汇报去了,总督在大安朝是一品,齐国公是超一品,原则上齐国公现在不掌兵无实权李总督作为封疆大吏不必亲自来拜会,但谁让人家国公爷简在帝心呢!

    齐鲁道就设在济州府,姜怀安回家的时候,李总督的拜帖跟他一起进了门,他看见高大威猛的祖父举着儿子逗乐的场景险些落下泪来,他小时候也是被祖父这样举着长大的。

    祖父的厚爱,和读书人的不一样,从来都是热烈的。姜怀安是打仗期间出生的,那时候一家子忙里忙活的都是为了活着,姜番日日夜夜忙着统筹大军粮草军备,齐氏又是个无趣的性子,只知道对儿子无边界的好,只有姜国公,除了上战场不带着他,平日里行军、议事时,都亲自带着姜怀安。

    姜长宁是懵的,他只在故事里听过曾祖,当下人禀报给黄氏自家老祖宗来了的时候黄氏也是懵的:太爷来啦???于是,母子俩懵懵地给齐国公见了礼。

    “孙儿不知祖父到来未曾迎接,请祖父见谅,不知祖父今次来济州府有何安排?”姜怀安想着老父亲前面写信要长宁回安城的事情,猜着这老祖宗该不会是亲自来接他曾孙吧?

    国公爷抱着曾孙走到前厅,坐下喝茶都未放下,还顺手给曾孙喂了块桌上的糕点,说道:“怀安你不是写信说不放心你老子看顾宁哥儿么,你老子那些莺莺燕燕的,别说你和你媳妇儿作为晚辈担心了,我这个做爹的看了都觉得心惊肉跳,那日收到信你老子不太高兴,我把你老子好好‘教育’了一番就跑来济州府了。”

    说着,姜国公又给曾孙倒了一杯茶,看着曾孙圆圆的杏眼望着自己,只觉曾孙怎么看怎么可心,心里柔软得哟,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我想着宁哥儿年龄小,你和黄氏都没时间送他去安城,不如我自己来接,刚好现在春景正浓,我带宁哥儿走水路回去,回安城后反正我老头子一个人住,就让宁哥儿跟我住一个院子,待他大些去了书院读书,再做其他打算,你和你媳妇觉得怎么样?”姜国公补充道。

    姜怀安近乎哽咽,祖父这么大年龄,为了不让自己担心,专门骑马奔程来接宁哥儿。

    黄氏看了一眼夫君,眼神坚定地说:“祖父,宁哥儿能跟着您,孙媳自然万分同意,绝无二话。不瞒您说,现在孙媳大着肚子,对宁哥儿的看顾怎么都和从前比不了,宁哥儿体谅孙媳每日给孙媳捶腿捏肩,看着他小小一个人儿那么懂事,孙媳这心疼得像被人剜了一刀,能让宁哥儿跟着您,不说学到您的本分本事,就是在您眼皮子底下,那些个牛鬼蛇神也不敢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