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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遗憾终散场

    白默静静地站在房间里,手中握着收音机和游戏机,心情无比沉重。

    他不知道李清雅到底遭遇了什么,但他能感觉到她的痛苦和绝望。

    没想到,我一个将死之人,竟还想着拯救别人。

    白默摇了摇头,心中长叹了一声。

    深夜来临,所有人陷入熟睡时,白默独自睁开了眼睛,在黑暗里摸索着。

    他脱下自己的袜子,将未吃的剩饭装进袜子里,随后摸着着走到马桶边,使出吃奶的劲挤压着剩饭。

    将剩饭里的盐份挤出后,他将收音机放到了马桶里。

    盐水被收音机电池的直流电电解,产生了氧气和氢气,二者漂浮在房间上空。

    至于电解盐水产生的氯气,白默将从西装男身上扒下的西装放在地上,眼下这种情况已经顾及不了那么多了。

    他撒了泡尿在衣服上,然后将浸湿的衣服扣在了马桶上。

    虽然这样无法避免氯气溢出,但至少不会让他那么早就死翘翘。

    做完这些还没结束,想要炸开那扇铁门,还需要一个契机。

    白默轻手轻脚将桌子搬到中间,随后一脚踩了上去。

    将灯管卸下来后,扯开里面的电线,随后将提前准备好的白衬衫衣布包裹住电线。

    他现在只祈祷着,坏的是灯管,而不是里面的电线,要不然一切计划都得落空。

    做完这些后,白默已经是虚脱到倒头就睡的地步。

    但他撑到了第二天,心里一直默念着时间。

    第二天早上八点,房间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声。

    白默连忙扒在门后边,透过门缝看到阴沟男正拖着一个行李箱往外走,白默猜测里面八成装的西装男。

    正如他之前所想,这伙人最难对付的不是那几个混混,而是这个阴沟男。

    退回到角落,白默开始静静默数着时间。

    而这时,疤脸男睁开眼睛,闻着空气散发的怪味,他犯起了恶心。

    他刚醒过来,白默就让他将上下人床横在角落。

    “为啥?”疤脸男不解地问道。

    “为了活命。”白默淡淡解释。

    似乎不想和对方过多解释一般,惜字如金。

    尽管疤脸男不解,但对方不论是语气还是口吻,都不像说假。

    看着对方手里牵着的一根绳,而那绳又连接着灯管,加上空气里流动的怪味。

    疤脸男没有多想,将床放倒横在角落后,跟着白默身边蹲了下来。

    “兄弟,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疤脸男压低声音问道。

    这一次,白默直接回答了他。

    “炸开这个世界!”

    面对这奇怪的回答,疤脸男一头雾水。

    早上九点零五分,房间外传来声响。

    白默知道,那三个混混又偷溜出去玩了,心里大概预估了半小时。

    就在他们都将腿蹲的发麻,疤脸男想站起来时,白默一把将他拽下。

    “拿着!”

    他将两纸破布塞给疤脸男,自己也用破布塞进耳朵里。

    剩饭里含盐,而他用力挤压进马桶里的盐水经过收音机电池电解。

    经过一个晚上的分解,此刻空气里足足将近万升的氢气。

    而这近万升的氢气,与电流相碰,就足以将铁门炸开。

    当然,房间很小,他们极有可能会被炸死,只不过自己已经是踏入棺材的人了。

    这点疯狂又算的了什么?

    随着白默拉扯手中的衣布绳,疤脸男像是预知到危险一般,急忙将破布塞进耳朵里。

    连接着灯管的电线被这么一拉,电流闪着火花,嘭的一声引爆了氢气。

    狭窄的房间,电流与氢气相碰,爆炸的冲击将铁门一下子轰开。

    随着铁门的轰鸣声,整个屋子到处散发着浓烟。

    疤脸男耳朵一阵嗡鸣,整个人像是被炸傻了一样,这一炸让他见到了太奶。

    相比较他,白默更加不好受,房间狭窄不说,防御措施也有限,没有直接被炸昏死过去,已经是烧高香了。

    没有在此久留,制造这么大的动静,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

    白默勉强起身,匆匆离开房间,疤脸男也忙跟在他的后面。

    出了关押着他们的房间,疤脸男不可置信的道“这……这就出来了?”

    他一脸震撼的望向白默,什么工具都没有,对方却能制造出那般规模的爆炸。

    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人才啊!

    白默没有理会他,而是在客厅拿上有用的东西后,便立即向着大门处走去。

    临近大门,一间半敞开的房间引起了他的注意。

    直觉让他想要进去查看,犹豫片刻,他还是走上去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的情景映入眼帘,让他瞳孔骤然一缩。

    只见一名少女半裸着躺在凌乱的床单上,头发披散双目微睁,手腕流出的血将床单染成血红。

    她身上的衣服被撕扯掉了大部分,露出洁白无瑕的玉体。

    白默的呼吸猛地一窒,瞳孔中充斥着不敢置信与愤怒。

    这一幕触目惊心,那张精致绝美的小脸苍白如纸。

    白默心底一沉,快步冲上前,粗暴的撕开床单一角,将血液已经凝固的手腕紧紧缠绕。

    “清雅!清雅!”他不停地呼喊着少女的名字。

    可李清雅失去色彩的瞳色早已表明了一切,心脏停止跳动,人也早已离去。

    握着那已经冰凉的小手,白默有些恍然。

    昨晚还是一个大活人,不过是过去一晚就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明明是萍水相逢,甚至对方还设计陷害自己,可此刻他的心仿佛被刀子划破了一样难受。

    不对!

    这不是难受,而是……

    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