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九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
“还有一分钟，病人就快醒了。”
“他醒来时候，不能看到这个场景。”
“他是诡秘局的局长，看到手术室里的样子会觉得我把他分尸了。”
“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小玉歪着头，想了想。
突然，她“啊”了一声。
“医生你好坏啊！你让我把人搬出手术室就直说，何必这么拐弯抹角的！”
林初九笑笑，也不理会小玉。
只是径直朝杂物间走去。
小玉走到手术室门口。
忍耐着对血液无尽的渴求。
她吞了吞口水，对着手术室喊道：“小雪，到换班时间了！”
铁桶里的海妖名叫沧澜，不叫小雪。
当小玉喊出小雪名字的时候。
原本躺在手术台上的王若愚，竟缓缓站了起来。
不！
王若愚还在沉睡。
海妖的歌声，有着迷惑人心，使人陷入永久沉睡的力量。
现在还不到王若愚清醒的时候，他自然不可能醒来！
定睛一看，王若愚身后那张白布笼罩的大床，竟如冰雪消融一般，缓缓化成一个人形。
那人形全身雪白，犹如白玉雕琢。
出现瞬间，手术室里，地板、墙壁、天花板上，都结出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这就是为什么王若愚会觉得手术室寒冷的原因。
因为他身下躺着的，并非是手术床。
而是一只雪妖冰冷的躯体！
“快点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小玉催促。
名叫小雪的雪妖则抱住王若愚，缓缓飘到了手术室门口。
在靠近手术室门口的瞬间，她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骤然停下。
两人只隔着一米的距离，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小雪轻飘飘地将体重160斤的王若愚往外丢去，而小玉，也轻轻松松，将王若愚接住。
打横抱在怀里，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公主抱。
做完这一切后，小玉急急忙忙，将王若愚放到了诊疗室的床上。
时间到了755，王若愚悠悠醒了。
醒来一瞬间，他“啊”的一下，猛然从床上坐起。
小玉一巴掌将人拍回了床上。
“你啊什么啊，吓我一跳！”
“海妖……雪鬼……啊……啊……”
王若愚脸上都是冷汗，他仿佛受到了巨大惊吓。
小玉有些嫌弃地看了王若愚一眼。
“麻药吸多了？”
“我们家麻药虽然质量是好，但也不至于让你做噩梦啊……”
王若愚听完小玉的话后，骤然冷静下来。
“麻药？”
此时，换好衣服的林初九从外面走了进来。
身上黑色风衣和鸟形面具，亦如中世纪瘟疫医生般，带着恐怖与严肃。
“对，我们诊所虽小，但用的麻醉技术是最先进的。”
“传统的麻醉针已经被我们诊所摒弃。”
“在你进入手术室前，手术室里就已经充斥着麻醉气体，你会在不知不觉间被麻醉。”
王若愚皱了皱眉：“既然手术室里都是麻醉气体，那为什么你却好好的？”
显然，林初九猜到了王若愚会这么问。
王若愚作为第九诡秘局的局长，自然不是个酒囊饭袋。
除了能力卓绝之外，他也能算作是个聪明人了。
林初九敲了敲自己脸上的鸟形面具。
“这个面具，除了隐藏我的身份之外，它还是个防毒面具。”
对于林初九这种了然的态度，王若愚竟有些意外。
眼前的医生，躲在鸟形面具，与宽大的衣袍之下。
看不清年纪，看不清长相，亦看不清性别。
甚至他的声音，都有可能是假的。
“你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告诉我这句话？”王若愚反问。
林初九歪了歪头。
“有何不可呢？”
“在我看来，无论黑猫还是白猫，只要能抓住老鼠，哪怕不是猫，也没问题。”
“无论是正常医院，还是黑市诊所，能治好疾病的，都是好地方。”
“只要能治好疾病，过程与方法，并不重要。”
这句话，并非是林初九在阐述自己的观点。
更进一步，是林初九在为王若愚巩固某种想法。
即，不要在意医生的身份，要更在意医生做的事。
王若愚又问道：“那……这么先进的麻醉技术，需要加钱吗？”
林初九微笑着回答：“是免费的。”
王若愚听了林初九的话后，放心地掀开了自己的裤子。
看到自己的不可名状后，王若愚猛然倒吸了一口冷气。
“怎么了？”林初九好奇问道。
王若愚看着自己的……，满脸不敢置信：“这真的是我的东西？”
林初九疑问：“您不满意？”
王若愚想了想：“我很满意！”
满意到不可置信，甚至怀疑自己配不配得上！
“我先是用克隆技术，从你身体里提取了一部分你的DNA。”
“制作出原版后，再从你身体的各个组织抽取了部分血管与肌肉作为填充物。”
“最后的产物，是用你身体里的各个零部件拼凑而成的！”
“你现在拥有的，本来就是属于你的东西。”
“我只是将他们从你身体里拼凑出来，再还给你罢了！”
王若愚松了口气。
他对这家诊所，有无尽的疑惑。
眼前的医生到底是什么人？
手术室里的海妖究竟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在做梦？
为什么这家黑市诊所竟然能拥有这些技术？
拥有这种实力的人，为什么愿意屈居在这种小诊所里。
当他看到勃然大物的瞬间，王若愚心中的疑虑，瞬间消失了！
是啊，正如医生说的。
无论黑猫白猫，能抓老鼠的，都是好猫。
无论是正常医院，还是黑市诊所，能治好疾病的，都是好地方。
只要能治好疾病，过程与方法，并不重要。
何必去在意一些本就得不到答案的细节呢？
转账50万后，小玉将王若愚扶上了车。
林初九认真嘱咐道：“出院是出院，但并不代表你的伤口就好了。”
“一周之内，不得使用该物品，一旦出现问题，本诊所概不负责！”
“另外，本诊所还有一个规矩。”
林初九将一张黑色烫金名片交到王若愚手里。
“凡是患者，不允许向其他人说起在本诊所里所接受的治疗以及费用。”
“另外，您还需要从外面帮本诊所拉来一个病人。”
“你可以将这张名片，交给下一个人病人。”
王若愚看了一眼手中的名片。
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难道，诡秘局里有人曾是这家诊所的病人？”
“是谁？他得了什么病？”
小玉听到王若愚的问话，眼中，多多少少流露出一丝怪异。
可林初九眼中，却满是淡然。
“不好意思，这位病人，我们是不能随意透露其他病人的患病细节的。这是作为医生的操守！”
说完，他朝王若愚鞠了个躬，就转身回到了诊所之中。
小玉急急跟了上去。
走到诊所内，小玉有些迷茫地看着林初九。
“医生，我们什么时候有病人要介绍一个病人过来的规矩了？”
林初九回答：“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