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轻轻捂住自己的脑门。
“医生，你说出这话我都嫌丢人。”
“可别出去和别人说我认识你！”
“尚路都说他是人类了，施夭那个小萝莉本体是万物书。”
“他们两个一人一诡异，怎么能有血缘关系？”
“尚路说施夭是他女儿，明显就是为了保护万物书的托词。”
“总不能他16岁的时候，真的生了一个女儿吧……”
尚路22岁，施夭5岁。
别说尚路刑不刑了，就算尚路刑，那个生下施夭的女人也不刑啊！
对当时还只有16岁，还没成年的尚路，那女人居然下得去手？
尚路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医生说的没错，她确实和我有血缘关系。”
小玉：？
“你需要法律援助吗？”
林初九提溜住小玉的旗袍领子，将她提溜到自己身后。
看着小玉一脸迷茫的样子，林初九淡淡问道：“听不懂？”
小玉立刻点头。
“诡秘想生活在人类世界里，就必须隐藏自己身上诡秘的气息。”
“其中一个方法，就是定时饮用人类的鲜血。”
“饮用人类血液之后，诡秘才会拥有类似人类的躯壳。”
“我想施夭能隐藏这么多年，也是因为尚路一直在给她供养鲜血吧。”
尚路点了点头。
小玉则恍然大悟。
“我靠，这么个血脉相连。”
“你早说啊！”
“害的我还以为你被哪个大妈骗了……”
尚路有些无奈说道：“我供给的血液不足，导致施夭一直都是孩子的状态。”
“这些年，我一直把她当做亲人对待……”
“她也一直对我很好。”
“我们相依为命，直到有人找到了我们……”
“虽然其他人都说诡异有多可怕。”
“但在我看来，她也不过是个小孩子罢了……”
尚路说话太多，动作太多，身上的绷带逐渐渗血。
林初九将他按在诊疗室的床上。
动作温柔，可言语之间，却依旧冰冷。
“你有没有想过，施夭之所以会对你好，并非是因为她对你有感情。”
“而是因为身为诡秘，又在人类的社会中。”
“她需要找到一个庇护之地。”
“也需要有人定时给她提供新鲜的血液。”
“她所有的好，都是伪装出来的假象。”
“你，被她骗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小玉有些懵懂地看着林初九。
她隐约觉得，林初九说的似乎不单单是施夭……
但她又听不太明白林初九话里的另一层意思。
尚路摇了摇头。
“何必去想那么多呢……”
“我也没想过那么多……”
林初九笑了笑，便不再说话了。
他活得复杂。
而尚路活的纯粹。
给尚路打了一剂镇定剂之后，林初九和小玉离开诊疗室。
小玉一脸兴奋问道：“医生，这趟浑水，我们趟不趟？”
林初九回答：“不是我们，是我。”
小玉瞪大眼睛：“这么有趣的事，医生你要把我摈弃在外？”
林初九摩挲着手指：“这里面，涉及鬼蜮。”
“小玉，诡秘来自鬼蜮。”
“你，也来自鬼蜮。”
“但你又不属于鬼蜮。”
“鬼蜮容不下你！”
“我不想在救施夭的同时，还要救你。”
小玉皱了皱鼻子：“我靠，医生你真的要救？”
“这不符合你的性格啊！”
“你这个人，只要别人不死在你门前，你就懒得去管。”
“按你的性格，你应该把尚路丢到大街上。”
“但现在的你，不但对尚路举高高，医棒棒，还要替他救出她的萝莉女儿。”
“不对劲……你很不对劲……”
“医生你是吃错药了，还是有病？”
林初九瞄了小玉一眼：“吃错药和有病的人，不会是我，但可以是你！”
小玉立刻捂住了嘴。
林初九回答道：“我需要尚路的异能为我做一件事。”
“我既然想要利用他，自然需要让他为我死心塌地！”
“他心里唯一的期望，就是那本万物书的回归。”
“既然这样，我就应该好好满足他的期待！”
小玉：这样才能让他更好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对不对？
她看着林初九的鸟型面具，在心里喃喃自语。
……
尚路修养好还需要一段时间。
而林初九的双面人生，也还在继续。
中午午休的时候，诡秘局的食堂电视上，正在播放着新闻。
【震惊！】
【楚天集团私生子回归！】
【新的继承人与旧的继承人之间的对决！】
【鹿死谁手，敬请期待！】
……
林初九正盯着电视吃饭。
白晶坐到林初九左边，莫然则默默坐到林初九右边。
白晶看着电视突然：“我靠，现在的电视台怎么也这么标题党的。”
“什么新旧继承人之争？”
“以为演《甄嬛传》吗？”
林初九默默回了一句：“可是人家真的是有皇位要继承。”
白晶沉默了半晌：“你说的对！”
“不过，那个私生子哪来的？”
“孟雨都72岁了，宁楚天也已经失踪十几年了。”
“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儿子？”
“而且我听说这个儿子已经经过了基因检测，确实是孟雨和宁楚天的种！”
莫然虽然在一旁不说话。
但是耳朵却已经高高竖起。
果然，听八卦是人类骨子里的本能。
白晶又继续道：“你说那孟雨都72了，怎么还能生呢？”
“那小帅哥宁符秦16岁，孟雨生他的时候，也56了。”
“老蚌生珠啊！”
林初九想了想：“可能是金利医院帮助了孟雨吧？”
白晶摇了摇头：“想多了。”
“金利医院人多口杂的，她搞出一个孩子，能一点风声都没有？”
“我怀疑在这孩子，其实是宁楚天外面的野种。”
“为了让这个孩子名正言顺进入楚天集团。”
“孟雨才只能打落牙齿往嘴巴里吞。”
“只能承认那孩子是自己的种。”
这时，一直沉默的莫然却开口了。
“不是的！”
“那孩子，确实是孟雨的孩子！”
“只要你见过那孩子，就不会怀疑宁符秦与孟雨的血缘关系了！”
白晶不服气说道：“怎么？你见过那个孩子？”
莫然拿出手机，点开和莫心的微信。
照片上，宁符秦正浑身赤裸，坐在巨大的餐桌上。
他的脚下，全是新鲜且殷红的碎肉……
那是极致的，血腥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