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晶、莫然、林初九同在一辆防弹汽车上。
照例林初九开车。
开了一会儿后，白晶有些无聊说道：“想不想听八卦？”
林初九笑笑：“就算我们不想听，你就会不想说？”
白晶点了点头：“还是初九懂我！”
“你们知道钟岐善怀里那只是什么吗？”
林初九回答：“帝企鹅。”
“也叫皇帝企鹅，是企鹅家族中个体最大的物种。”
“他怀里那只膘肥体壮，显然被养的很好。”
这些有钱人的人生还真是枯燥乏味，需要刺激。
有养猫的，养狗的，养鸭子的，养蜥蜴的，现在居然还有养帝王企鹅的……
白晶晃了晃手指。
“NO,NO,NO！”
“他怀里的不是宠物，而是他儿子！”
林初九：？
“钟岐善是企鹅成精？”
脑中，钟岐善威严的脸和帝王企鹅瞬间重叠。
竟然，确实还有点像……
坐在后排的莫然立刻竖起自己的小耳朵。
他要保持自己厌恶普通人的形象，却又想要听一听白晶口中的八卦。
真是萝莉控遇到lo你娘合法萝莉双胞胎，两头为难！
“不是！”
“听说钟岐善老婆死了后，儿子也死了！”
“他受不住啊！”
“就用某些黑科技，把自己儿子的思想，困在了企鹅身体里。”
“所以那只企鹅，就是钟岐善的儿子钟青柏！”
林初九看着眼前荒芜的土地。
灵气复苏之后，妖魔鬼怪遍布这片大陆。
阴气腐蚀之下，万物凋零，草木枯萎，人畜不兴。
11号小镇到25号小镇，遍地如此。
可23号小镇的土地上，却隐约能看到一点点植物的绿芽……
“也难怪钟岐善这些年，一直在收养那些未激发异能的孩子。”
白晶瞪大眼睛：“他是不是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是不是想要组建一支异能者军团？”
“以A市为基点，引领异能者军团走向全国，打向世界？”
林初九：“你这个脑洞，不去写可惜了……”
白晶喃喃自语道：“写了啊……这不是扑了吗……”
林初九显然没注意到白晶说了什么。
他又继续说道：“钟岐善之所以收养那些孩子，本质上来说，还是为了自己的孩子。”
“异能可以创造许多奇迹。”
“自然，将钟青柏恢复过来，也是有可能的。”
“可现在的异能之下，没有一个，可以作用于灵魂。”
“所谓钟岐善，将自己的期待，倾注于未知上。”
“也就是那些尚未激发异能的孩子。”
白晶恍然大悟。
片刻之后，却又有些感动。
“这么说来，钟岐善还是个好父亲？”
林初九耸了耸肩：“我在这个世界，又没有爸爸，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好爸爸！”
……
晚上回到诊所。
小玉正站在大厅中，仰望着“前卫新潮”的新式天花板发呆。
那样子，很像英国的一道名菜。
仰望星空。
见林初九开门进来。
小玉立刻迎了上来。
“医生，你回来了！”
“欢迎回家，我的医生！”
“小玉今天很乖哦！”
“替尚路换了尿袋，没有偷吃医生藏起来的血，还把大厅收拾了一下。”
林初九上下打量着小玉：“说吧，做了什么坏事？”
正所谓，猫咪静悄悄，必定作了妖！
小玉：？
医生怎么一眼看穿了我？
这不科学！
“现在给你一个坦白的机会。”
“等会被我发现了，可就没有机会了！”
小玉立刻抓住了医生的手，露出一个委屈巴巴的样子。
“是这样的，医生，都是那个尚路！”
“他不是没有吗？”
“然后他就想要有！”
“然后他就求我……”
“然后他说他不好意思麻烦医生，毕竟他都已经欠了医生那么多钱了……”
“然后我就给他想了个办法，医生也知道，男人不行的话，让淫蛇咬一口就行了。”
林初九：“所以，你让淫蛇咬了他一口？”
小玉立刻摆了摆手：“不是一口！是十口！”
“而且都咬在他没有的位置上！”
林初九：……
“我好不容易找到的保安，就这么被你弄没了？”
“你一直都在说我压榨你。”
“现在，我为你找了一个同事，你却让他爆体而亡了？”
“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我对你的‘压榨’，还不够努力。”
“所以才导致你敢做出这种事情？”
小玉努了努嘴。
“切，不就是个区区人类吗？”
“医生要多少，我就给你抓多少过来。”
“哪怕是天级品阶的异能者，我也能给你搞来，医生你这么生气干什么？”
小玉作为诡秘，对人类从来不在意，更何况，是一个毫无利用作用的人类。
而林初九从来都是不在意旁人死活的性格。
所以在做手术的时候，才能摈弃所谓的道德，创造出常人无法企及的医学高度。
正是因为林初九的冷漠。
没有对人类的偏颇爱意。
也没有对诡秘的怨恨揣度。
林初九冷了一笑。
“你真的以为，他这样的男人，这么常见吗？”
“我在这三年里，一直在寻找他这样的异能者！”
“飞行系异能！我需要的，是飞行系异能！”
“虽然无数异能者都能飞行，但他们大多都被集团饲养。”
“能遇到，且骗到这么一个，实在是不容易。”
“你却让人欲火焚身而死？”
林初九手中滑落2号手术刀。
银色刀刃闪烁着异样光芒。
小玉畏缩了一番。
明明是连异主都不惧怕的怪物！
明明能在一瞬之间，抵挡住十八执旗诡秘的攻击。
明明是23号小镇一方霸主，却在林初九面前，毫无招架之力！
小玉立刻抱住了林初九的大腿：“等等！医生！”
“那个尚路，没死！”
“他在欲火焚身的时候，我就把他丢到了手术室里。”
“现在他在手术室里冻着呢！”
一滴冷汗，瞬间溅落在地上。
小玉能如此明显感受到自己的恐慌，与医生裤子下肌肉的放松……
医生的怒意，有些许的减轻……
而小玉的恐慌，却没有任何消减……
林初九缓缓看向小玉。
“人没死？”
小玉点了点头。
林初九立刻扶起小玉，脸上的表情亦柔和许多。
“那就好！”
林初九换上手术服，走入手术室。
能让他随意摆弄的玩具，就在手术室里，静静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