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钱人的聚会，也没有那么高大上。
就好像夜深人静，寂寞无聊，你打开了手机，问了问价格。
本想找个三位数的。
打开余额。
力不从心。
然后你去路边逛了逛，发现一群两位数的站在路旁。
虽然体态丰盈，年纪和你妈差不多大。
但你也没啥好挑的。
进门，脱衣，洗澡。
省略几百字的描写。
一个小时后，洗澡，躺下。
打开手机，看着朋友圈里的某个土豪，你心里生出一丝羡慕。
他的女朋友可真漂亮。
但土豪也在行使一样的流程。
进门，脱衣，洗澡。
省略几百字的描写。
五分钟后，洗澡，躺下。
聚会的本质，和夜晚发生的那些深入浅出的事情没什么区别。
无论看起来多高大上。
都各有各的难言之隐。
比如现在的林初九。
他很想一巴掌抽在宁符秦的脸上。
但因为大庭广众，人多眼杂，不好动手。
而此时的孟雨，亦缓缓走到了宁符秦身边。
“在聊什么呢？”
宁符秦看向孟雨：“我和他，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面？”
孟雨笑笑：“你一出生就呆在楚天集团88层。”
“88层一共就来过那么几个人。”
“这几个人里，并不包括这个戴鸟型面具的。”
宁符秦摇了摇头：“不对，我一定在哪里见过他！”
孟雨眼色一暗。
林初九看向孟雨道：“看来你们母子之间，有一些难言之隐……”
孟雨笑笑：“小孩子的叛逆期嘛……”
她又转头看向宁符秦：“阿秦，这个晚会里有很多富豪名流。”
“我带你来，是为了让你认识这些富豪名流的。”
“如果你能在这群人里，找到你的伴侣，那就更好了。”
“你的时间非常宝贵。”
“所以不能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不必要的人、事、物上！”
“不必要的人、事、物”皱了皱眉，觉得她这话说的不对。
要不说有钱人总是拔吊无情呢。
像孟雨这种没有吊，没有生育能力，身体内部皱的和褶子一样的有钱老女人，也是一个尿性。
但林初九倒也不是不懂孟雨的想法。
毕竟楚天集团的继承人是被一个黑市医生搞出来的。
这话说出去，不好听啊……
宁楚天扫视了一眼会场。
会场中人声鼎沸。
无论是客人，还是会场里的服务人员脸上，都带着面具。
别说长相了，有些就是男女都看不出来。
宁符秦随手指向一个女服务员。
“就她了！”
孟雨皱了皱眉。
她回头淡淡看了一眼陆方。
那一瞬间，一道冰冷的雪痕，从陆方脚下蔓延至那个女服务员脚下。
骤然间，一条鲜活生命，变成了一座栩栩如生的冰雕。
人群骚动。
却又在片刻之后，归于宁静……
温酒走到了陆方身边。
她今天穿了一身皮衣，带着一张黑色面具，头上带着猫儿发箍，看上去像从电影里走出来的猫女。
“对不起这位客人，会场里请勿使用异能，容易吓到其他客人。”
显然，其他人客人并没有被吓到。
他们对这件事的态度，淡漠到吓人。
孟雨微微一笑，只说了一声抱歉。
又从怀里掏出一张黑卡，丢到温酒手中：“卖命钱！”
言语之中，没有丝毫歉意。
黑卡里的金额买下十条普通人的生命也足够了。
温酒显然觉得有些不快。
但她亦没说什么。
转身走了几步。
却被林初九叫住了。
“有事？”温酒回头。
她心中突然有些感动。
这个世界，对于异能者的态度极为苛刻。
更何况是会场里那些无能力的服务员呢？
有钱人眼中，这些人的人命视如草芥。
没人会为一个服务员的死惋惜难受。
可现在，却有人叫住了她。
温酒一回头，就看到了林初九的鸟形面具。
她心中竟隐隐有些感动。
果然，他无论如何，还是个医生，还是带一些慈悲心肠的。
林初九走到温酒身边。
他有些急躁地拉住了温酒的手。
“那具尸体，反正你们也没用，不如，就送给我吧！”
“？”
“孟雨已经把钱给你了，你不会还想问我再收一遍钱吧！”
“？”
“难道你觉得她给你的钱不够？你想一鱼两吃？不会吧，你居然比我还奸商！”
“？”
……
林初九、小玉、尚路分别站在会场的三个位置。
小玉和林初九是最吸引人的。
前者是因为面具都挡不住的美貌。
后者是因为面具足够丑。
最不起眼的尚路，则偷偷溜进了后厨。
林初九给他的任务，是从那些服务人员口中套出关于许愿细节的消息。
他身为佣兵，要潜入一个地方，自然是容易的。
进入后厨杂物间，他翻找了一下。
果然在某个柜子中，找到了几套崭新的服务人员衣服。
衣服从S嘛到xxxxL码都有。
尚路一向穿的都是XL码，但这套衣服显然码数偏小，挤得他胸肌有些难受。
换上服务人员的衣服后，尚路走入后厨。
此时的后厨人声鼎沸。
大厨们正在做菜。
这群做菜的大厨不是尚路的目标。
潜入厨房旁的厕所后，果然有三个服务员正躲在厕所后的隔间里抽烟。
“听说了没有，前厅又杀人了！”
“做个服务员，没想到，还有要死的罪过！”
“你TM装什么啊！你虽然是个无能力者，但在外面杀了多少人了，你自己记得清吗？啊？”
“是啊，这里的服务员都是死刑犯，服务好了减刑，服务的不好就枪毙。”
“无非让你换一个地方死罢了，这里有吃有喝有自由，不比外面爽很多？”
“但这里也太无法无天了吧……简直比监狱里还可怕……”
“现在知道怕了？当初杀人的时候，怎么不怕呢？”
尚路拿出口袋里的香烟，挤进了这群人之中。
“哥几个，我是醒来的，大家多关照。”
他把手里的香烟分发给在场的几个服务员。
服务员里一个刀疤脸，一个酒糟鼻，一个黑框眼镜。
黑框眼镜是这三人的头头，他上下打量着尚路问道：“你一个前厅的客人，为什么要来后厨？”
尚路刚拿出打火机，打算给各位大哥点烟。
一听这个话，愣住了。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是前厅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