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赤焰山之巅,炎魔宫的核心之地,一座被熊熊烈焰环绕的火红大殿内,怒吼声如雷鸣般炸响,激荡着每一寸空间。
“混账!混账至极!翟阳飞,你这孽障,竟与你那亡父一般令人憎恶,你,该死!该死千遍万遍!”
大长老堵芦,端坐于青铜铸就的宝座之上,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拧出水来,周身魔气沸腾,将整个大殿化为一片炽热的炼狱。
空气在此刻仿佛凝固,每一口呼吸都伴随着火山深处涌出的硫磺气息,令人窒息。
大殿之下,赤焰山的弟子们跪伏成片,汗水如溪流般滑落,肌肤在恐怖的热浪中龟裂,却无人敢稍有动弹,更无人敢尝试以魔气抗衡。
适才,一名胆敢轻举妄动的弟子,已被暴怒的大长老以无形之火化为灰烬,那惨状至今仍令众人心有余悸。
在这些弟子之中,堵建白跪在最前端,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惊恐与不安。
他并非因祖父的怒火而颤抖,而是对翟阳飞在执法大殿中的惊人表现心有余悸。
特别是回忆起与翟阳飞的冲突,以及曲飞掣那惨绝人寰的结局,他的心中便如同被巨石压住,难以释怀。
“爷爷,我们我们该如何是好?”堵建白的声音细若蚊蚋,勉强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眼神中满是求助之色。
堵芦大长老冷哼一声,眼神如刀,扫视过下方一众弟子,语气中满是不屑:“你等又能奈何他分毫?除了堵建白,其余人等,速速退下,一群无能之辈,只会玷污我赤焰山的威名!”
言罢,他大手一挥,威严不可侵犯,那些弟子如蒙大赦,匆匆退散,生怕慢了一步便会遭来更严厉的惩罚。
“爷爷,翟阳飞他他不会放过我们的。”堵建白的声音中带着哭腔,恐惧之情溢于言表。
堵芦大长老面色更沉,目光如炬,盯着自己的孙子,厉声道:“慌什么!我堵芦还健在,岂能让那小子嚣张!你且安心,翟阳飞,他的命数已尽!”
堵建白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爷爷,你是说翟阳飞会死?”
“哼,他必死无疑!”堵芦大长老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心中对翟阳飞的杀意已达到了顶点。
此人,已成为他心头大患,必须除之而后快。
“来人,速速将仲明知、茹星洲、戚昔三人唤来!”堵芦大长老沉声下令,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门外应声而进,三人身影匆匆,正是当初参与抓捕翟阳飞的仲明知等人。
他们此刻显得异常狼狈,修为大损,气息不稳,显然经历了非人的折磨。
“拜见大长老。”三人勉强维持着礼数,跪倒在地,眼中却难掩恨意与绝望。
堵芦大长老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来,你们对翟阳飞颇为‘挂念’啊。告诉我,你们是否恨他?是否恨他让你们失去了在执法堂的地位,甚至修为倒退?”
三人身体微颤,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却不敢直接回答。
“哼,我懂了。”堵芦大长老的笑容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冷酷,“既然你们心中已有决断,那么,想不想报仇雪恨?”
仲明知鼓起勇气,抬头望向大长老,苦笑中带着无奈:“大长老,我们虽恨他入骨,但如今他已是炎魔宫少宫主,我等又能如何?”
大长老堵芦闻言,面色冷峻,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哼,少宫主?在我眼中,他翟阳飞不过是个尚未名正言顺的稚子,一个徒有其表的废物罢了。若我给予你们契机,你们,敢不敢斩断这炎魔宫的阴影,将翟阳飞彻底抹除?”
仲明知闻言,眼神坚定,仿佛下定了决心:“敢!只要大长老您授意,我们誓要将翟阳飞铲除。但,此举之后,炎魔宫内,恐再无我等容身之所。”他的语气中,既有决绝,也藏着几分无奈。
“好!只要你们能完成此任,我自会保你们周全。你们且先行退下,前往赤焰山周边隐匿,以免翟阳飞察觉。三月之后,我自有妙计,让你们有机会手刃仇敌。”大长老堵芦挥手示意,话语间透露出一种胸有成竹的自信。
三人领命,躬身行礼,面上虽无波澜,心中却已掀起惊涛骇浪。
他们明白,大长老的“庇护”,实则是一种更为严厉的监视。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他们已别无选择,唯有遵循大长老的意志,方能求得一线生机。
待三人离去,堵建白迫不及待地开口:“爷爷,他们真能成事吗?”他的眼中闪烁着期待与好奇。
大长老堵芦冷笑一声,目光如炬:“翟阳飞?他注定难逃一死。池忆雪,区区一女流之辈,也妄想掌控炎魔宫?待我除去翟阳飞,便是她覆灭之时。你且安心等待,你的未来,将比任何人都要辉煌。”
言罢,他又转向堵建白,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与无奈:“这三个月里,你给我老实待着,别给我惹是生非。你的性子,我清楚得很,但你是我堵家唯一的血脉,我绝不能让你有任何闪失。”
堵建白表面应承,心中却暗自窃喜。
他想着翟阳飞的惨状,以及自己即将拥有的一切,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翟阳飞,你曾羞辱于我,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待我爷爷掌控炎魔宫,你的亲人、你的侍女,都将成为我的玩物。我要在你坟前,让她们受尽屈辱,以慰我心!”堵建白在心中恶狠狠地发誓。
大长老堵芦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语重心长地道:“你记住,想要在这乱世中立足,实力才是王道。你必须努力修炼,争取早日踏入一转玄魔之境。只有这样,你才能坐稳未来的位置。”
堵建白点头如捣蒜,信誓旦旦地保证:“爷爷放心,我定会全力以赴,不辜负您的期望。”
说罢,他转身欲走,却在临出门前,被大长老的一句话吓得浑身一颤:“你若敢在此期间胡作非为,我便将你送入赤焰山后山,让你在熔岩中好好反省!”
堵建白心中一凛,对那后山的恐怖场景记忆犹新。
那里,是真正的地狱,翻滚的熔岩足以吞噬一切生命。
他连忙表忠心:“爷爷,您放心,我一定安分守己,专心修炼,绝不给您添乱。”
议事厅内,大长老堵芦的身影渐渐模糊在跳动的火焰之中,他的声音冷冽而决绝:“翟阳飞,你欺我太甚,此番我定要让你尝尽世间之苦,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言罢,一股股炽热的火焰自他周身涌出,将整个大殿映得如同炼狱,空气中弥漫着硫磺与仇恨的味道,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