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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计除翟阳飞

    在赤焰山之巅,炎魔宫大长老堵芦的居所内,气氛骤然凝固,仿佛连空气都为之颤抖。

    “你说什么?仲明知他们……竟已陨落?”堵芦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愤怒与不可置信。

    他猛然间一掌挥出,巨大的力量化作狂风骤雨,狠狠地砸在了身前的椅扶手之上,只听得一声轰鸣,那坚固的木制扶手瞬间化为齑粉,四散而飞。

    在这片尘埃弥漫之中,一名身披黑袍的身影静静地站立,黑袍之下,面容被阴影深深遮蔽,即便是那飞射的碎片,在靠近他周身之际,也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所吞噬,湮灭于无形。

    “影子,你,可曾欺我?”堵芦的声音中多了几分阴鸷,眼神如刀,仿佛能洞穿一切虚妄,直刺影子内心深处。

    他的话语里,藏着对影子身份的深深怀疑,也暗含着对方可能背叛的怒火。

    影子,这煞魔宗精心培育的暗夜行者,亦是魏昊空安插在炎魔宫的隐秘耳目,面对堵芦的质问,他的回答异常冷静,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堵长老,煞魔宗之誉,岂能因我一人而损?仲明知等人离世,我亦随后追踪,然,终归晚了一步,所见唯有残垣断壁,与逝去之英魂。”

    “你是说,这一切皆是那翟阳飞所为?”堵芦的身体微不可察地颤抖,一股莫名的寒意自心底升起,蔓延至全身。

    作为四转寂魔的强者,他本该无所畏惧,但此刻,面对一个修为尚浅的翟阳飞,他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这份感觉,犹如毒蛇吐信,让他心神不宁。

    “堵长老,世事难料,强者之路,向来充满变数。”影子的声音依旧平淡如水,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但请放心,翟阳飞之事,我已有计较。”

    堵芦闻言,眼中怒火更甚,仿佛有烈焰在眸中跳跃:“翟阳飞,此子不除,我心难安!誓要将其碎尸万段,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决绝,仿佛要将满腔的怒火与不甘,全部倾泻于那个年轻的对手之上。

    然而,影子却并未被这股怒火所影响,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堵长老,怒火难平,但行事需谨慎。我有一计,或可助您除去心头大患,且不会让炎魔宫陷入被动。”

    堵芦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冀,但随即又摇了摇头:“你欲亲自出手?不可,此事若泄露,我炎魔宫颜面何存,我亦将成众矢之的。”

    他深知,与外人联手对付本门弟子,乃是宗门大忌,一旦曝光,后果不堪设想。

    堵芦非是畏惧池忆雪那清冷如月、实力不凡的宫主,即便是正面交锋,二人亦是棋逢对手,难分伯仲。

    然而,堵芦心头真正萦绕不去的阴影,是那位执法长老。其人,宛若宗门之内的一柄无形之剑,悬于每一个心怀不轨者之上,一旦出鞘,必见血光。

    堵芦深知,一旦翟阳飞之事败露,自己便是那借刀杀人的罪魁祸首,叛宗之名,足以让他身败名裂,更遑论在执法长老那雷霆手段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多年来,他虽已逐渐将池忆雪压制于股掌之间,但对那执法长老,却始终保持着敬畏与忌惮,不敢有丝毫逾越之心,更别提那篡位之念。

    究其原因,正是执法长老那不可撼动的威严与公正,如同铜墙铁壁,守护着炎魔宫的每一寸土地,任何背叛与阴谋,都将在此面前化为齑粉。

    堵芦的每一分筹谋,每一丝算计,都需在这面镜子前审视,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而翟阳飞,那个看似纨绔实则暗藏锋芒的少宫主,竟成了堵芦心中无法拔除的刺。

    原本,他精心布局,意图通过魏子实之手,将池忆雪引入煞魔宗的陷阱,届时,他便可名正言顺地接管炎魔宫。

    但翟阳飞的横空出世,不仅破坏了这一切,更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这份恨意,如同野草般疯长,难以遏制。

    “执法长老……”每当夜深人静,堵芦总会在这四字间徘徊,心中五味杂陈。

    他尝试过无数种方法,企图拉拢这位顽固不化的守护者,却都如泥牛入海,毫无回响。

    这份无力感,让他对执法长老的忌惮更深一层。

    当影子的提议如幽灵般浮现,堵芦几乎是本能地拒绝。

    他知道,任何与外人勾结的行为,都是将自己推向深渊的催命符。

    影子的身影隐匿于黑暗之中,那双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他感受到了堵芦的挣扎与恐惧,却也只能默默叹息。

    “堵长老,我自有妙计。”影子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您可知,半年之后,八大宗门即将迎来新一轮的比武试炼?拳脚无眼,擂台之上,生死有命。届时,若能……”

    “你提及的,可是那半年之后的试炼之日?”大长老堵芦的眼眸中,精光一闪而逝,仿佛洞穿了岁月的迷雾。

    每十年轮回一次,八大宗门汇聚一堂,表面上是切磋技艺,共叙友情,实则暗流涌动,是各大势力间的明争暗斗。

    擂台上,是年轻一辈的生死较量,每十年,总有无数英杰陨落,尤其是炎魔宫,其弟子往往成为最惨烈的牺牲品,这也成了炎魔宫实力不振于其余七派的重要原因之一。

    “堵长老,您以为此计如何?比武场上,生死由命,技不如人者,唯有含恨而终。而若大长老此次能成功逼宫,池忆雪宗主之位一旦易主,那翟阳飞,便如同风中残烛,再无生机。”影子的语调虽含着笑意,却冰冷如霜,让人不寒而栗。

    “你说得极是,一旦逼宫得逞,翟阳飞这小儿,必死无疑!”大长老堵芦放声大笑,眼中满是算计与狠辣。

    一旦池忆雪失势,翟阳飞便不再是那高高在上的少宗主,到那时,他只需轻轻一推,便可让翟阳飞万劫不复。

    “对了,魏宗主曾言,五大魔宗逼宫之期尚有多远?”大长老堵芦话锋一转,问道。

    “尚有九日,各路魔宗人马将齐聚煞魔宗,五大魔宗联手施压,堵长老您的大业,已是触手可及。”影子回答间,忽而话锋又转,“哦,届时,您该称‘堵宫主’才是。”

    “哈哈,好个堵宫主!待我登临炎魔宫之巅,我炎魔宫必将成为煞魔宗最坚实的后盾。还请魏宗主在贵宗面前,多为美言几句。”大长老堵芦心情畅快,言语间不乏谄媚之意。

    “自然,自然。堵宫主若无他事,我便先行告退。”影子微微欠身,身形一展,化作一缕轻烟,瞬间消散于无形之中。

    “煞魔宗……”待影子离去,大长老堵芦的脸色骤变,阴冷如寒霜。

    “魏昊空,你自诩五转独魔,以为我便会惧你?待我徒儿庄博赡晋升四转寂魔,且看谁能压制谁!

    你欲以我为棋子,吞并炎魔宫,我偏要反其道而行之,不仅要成为炎魔宫之主,更要将你煞魔宗纳入囊中。这场棋局,究竟鹿死谁手,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