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废黜堵芦
唐少卿与翟阳飞并肩而立,宛如两道不可逾越的峰峦,屹立于众人之前。
堵芦的眼眸中,满是不可置信的震撼,他嘶哑着嗓子,仿佛是喉咙里挤出的最后一声哀嚎:“唐家少主?这怎可能!唐家,那传说中的隐世巨擘,数百年来踪迹难寻,你怎可能与之有所交集?这简直荒谬!”
翟阳飞的眸光深邃,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他缓缓转身,凝视着堵芦,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大长老,你心中的那份执念,是时候该放下了。你问我为何能请来唐家,那是因为,正义与光明,从不会被长久的黑暗所掩盖。而你,选择背叛炎魔宫,这条不归路,是你自己踏上的。”
堵芦的脸色在这一刻变得更加苍白,仿佛是被抽干了所有的血色,他狂笑着,笑声中却满是悲凉:“背叛?哈哈,炎魔宫从未给予我真正的尊重与地位,我所求者,乃是那至高无上的权力之巅,而非屈居于一介女流之下!她,有何资格驾驭我炎魔宫的辉煌?”
翟阳飞闻言,面色骤冷,仿佛冬日寒风,刺骨而寒冽:“姑姑之德才,岂是你所能揣度?你,一个妄图颠覆宗门根基的叛徒,竟也敢妄言正统?今日,我便要替炎魔宫清理门户!”
言罢,一股磅礴的气势自他体内迸发,直冲云霄,天地间仿佛都被这股力量所震撼,风云变色。
堵芦的身躯在这股气势下颤抖不已,他深知,自己已是穷途末路。
但那份不甘与怨恨,却如同野火燎原,无法遏制:“胜败乃兵家常事,但我不悔!只恨未能早些除掉你这眼中钉,若非你屡屡破坏我的计划,炎魔宫早已是我囊中之物。池忆雪那女人,也早已成为煞魔宗的联姻工具,我,本该是那无上的主宰!”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而威严的声音自翟阳飞身后响起,如同寒冰封冻了四周的空气:“堵芦,你至今仍无悔意,真是可悲可叹。”
池忆雪缓缓走出,她的目光如同利剑,穿透堵芦的心防,直击其灵魂深处。
随着池忆雪的出现,战局,已然尘埃落定。
在她的强力镇压下,大长老一脉的精英尽皆陨落,余下的弟子,或伏诛,或屈膝,唯余少数顽固之徒,仍在做着无谓的抵抗,但那股力量,已如秋风中的残烛,摇曳欲灭。
炎魔山上,血色染红了每一寸土地,尸体横陈,宛如一片死寂的海洋,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血腥,仿佛连天空都被这无尽的杀戮染成了暗红,欲将世界吞噬。
“池忆雪,你……你好狠的心肠!”堵芦的声音颤抖着,他终于从混沌中惊醒,环顾四周,眼前的景象让他脸色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他的败局已定,再无翻身之日。
翟阳飞的目光淡漠地扫过这片战场,最终定格在堵芦身上。
此刻的堵芦,再不复往日那威风凛凛的模样,鬓角竟已斑白,眼神空洞,整个人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数十年,那是精气神崩溃的征兆,是他内心深处绝望的写照。
“狠?堵芦,你若言我心狠,那试问,若非我手下留情,堵建白岂能苟活至今?我给予你的机会,足以填满一条长河,你却视若无睹,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的底线,你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吗?你真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池忆雪的话语中,既有痛心也有失望,堵芦曾亲眼见证她的成长,那骑在他肩头的童年时光仿佛还在昨日,但眼前的堵芦,却已变得如此陌生,甚至背叛了他们的家园——炎魔宫。
“背叛?为何背叛?池忆雪,你何不问问你那尊贵的父亲?”堵芦的面容扭曲,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我自认对炎魔宫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为何,池成弘要将宫主之位传给池天雪,又为何最终落在你手中?我,才是炎魔宫的未来,只有我,能引领它走向辉煌!而你,池忆雪,你凭什么?”
池忆雪闻言,心中五味杂陈,她轻轻叹息,望向堵芦的眼中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
“能力?堵芦,你依旧执迷不悟。飞儿,此人既已被你擒获,依炎魔宫门规,当如何处置?”
她转过身,将问题抛给了翟阳飞,语气中满是疲惫与无奈。
翟阳飞沉吟片刻,目光坚定。“按照我炎魔宫千年不变的铁律,任何背叛者,皆当以雷霆手段,斩草除根。但念及大长老堵芦昔日对宗门之贡献,我意已决,废其修为,留其性命,让他在炎魔宫内安度余生,也算是对得起他曾经的付出。”
此言一出,堵芦的双眼瞬间圆睁,满脸不可置信与愤怒交织,他嘶吼着,声音中充满了不甘与绝望:“废我修为?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我不甘心,我堵芦一生算计,怎会落得如此下场?翟阳飞,你这个小辈,都是你,是你毁了我的一切!”
翟阳飞的目光冷冽如刀,穿透堵芦的咆哮,直抵其灵魂深处。
他心中暗自思量,若非自己重生归来,洞察先机,又怎能阻止那场足以让炎魔宫万劫不复的联姻阴谋?
这一切,皆是天命所归,亦是堵芦咎由自取。
“堵芦,你无需再言不甘。你勾结外敌,企图窃取我炎魔宫传承之秘,已是罪无可赦。今日留你一命,已是宗门最大的宽容。
你可知,若非我及时阻止,炎魔宫或将面临灭顶之灾,而你,便是那罪魁祸首。”翟阳飞的话语中,既有对堵芦的谴责,也有对大局的考量。
言罢,翟阳飞身形一动,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堵芦身前,一掌轻按在其丹田之上。
只见一股磅礴的劲气自掌心涌出,瞬间将堵芦那曾经引以为傲的修为轰得粉碎。
紧接着,他手一挥,四道幽光自堵芦体内飞出,正是他苦心炼化的魔魂。
在翟阳飞强大的劲气之下,这四道魔魂瞬间崩溃,化作点点灵光,消散于天地之间。
修为尽失的堵芦,此刻如同被抽去了灵魂的躯壳,脸色苍白如纸,嘴角溢出丝丝鲜血,整个人显得异常萎靡。
他瞪大着眼睛,满眼的不可置信与绝望,仿佛在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所失去的一切。
“爷爷!”一旁,堵建白见状,脸色骤变,惊恐之色溢于言表。
他猛地跪倒在地,向着翟阳飞连连磕头,声音中带着哭腔:“少宫主,求您饶命啊!这一切都是爷爷所为,与我无关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求您放我一条生路吧!”
然而,堵芦却仿佛没有听到孙子的求饶,他怒视着堵建白,眼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怒火:“畜生!你给我站起来!你是堵家的血脉,怎能如此懦弱?我堵芦一世英名,竟毁在了你这等废物手上!”
言罢,他再也支撑不住,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整个人在愤怒与绝望中昏厥过去。
堵建白见状,心中更是惊恐万分。
他只能更加卖力地磕着头,祈求着翟阳飞的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