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看去,像无数的绳索激射向天空,有的怪鸟叨住了蚂蝗返回空中,蚂蝗在空中乱甩,马上有其他怪鸟一拥而上分食掉。
而有的蚂蝗却成功的将怪鸟拉入沼泽再也不见。
根本分不清到底谁是谁的羔羊,谁又是谁猎物。
也许这就是生物的一种平衡之道。
这场景持续了很久,直到后半夜才渐渐停息。
夜色更加深沉了,沼泽也恢复了平静,那怪鸟一只也没有了,就好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陈墨这时才睁开眼,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其实也很紧张,如果那些鸟来对付自己,他不知道要碎成多少块。
是小刀灵魂传音告诉他不要动,完全收敛气息,那些鸟主要是为了沼泽中的蚂蝗而来。
陈墨感叹,要不是有小刀,他进来的第一天都可以死几回了。
默默等到天亮,继续往前走吧。今天陈墨的心态就要沉稳多了,不稳也不行,要不然容易挂啊!
他的状态保持在巅峰继续前进,在小刀的带路下,这片林子遇到的凶兽都被顺利的解决或者避开。
现在又遇到了阻隔,一条河。
大佬会飞过去,宝物资源够多,也不在乎灵力损耗,可惜他不是大佬,他也不会飞。
碰见这种情况陈墨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小刀,这怎么过。”
有问题,问向导。小刀是一个合格的向导,可惜向导的办法有些不适合他。
硬过也可以,但是后面路还长,那就没法走了,而且还要想着怎么回来,所以以前探路的队伍去和回同样危险。
小刀给出了他的过法,还是快,跑地快到他根本不会沉到水里,水里的凶兽根本也追不上他,就算遇到拦截,他的锋锐无敌,横切而过。
陈墨已经不想说话了,小刀是把一个方向玩到了同境界的极致,甚至超境界了。可是谁来告诉他,他怎么玩。
这次不可能再找什么克制物了,河里的凶兽五花八门,但境界并不高,所以要是硬来的话还是能杀过去。可是那样太浪费灵力,得不偿失。所以得控制消耗,以尽量小的代价来过关。
因为小刀说还有很长的距离要走。
而且这也是磨练的机会,所以陈墨想好了对策也不再犹豫。
看准了路线,身形一跃,踏水面而过。御水诀用起,没办法,灵气少少地也要用一点。
这时水面下面开始有了动静。
陈墨神识外放,身形刷刷刷躲过水下偷袭。
其实寂灵荒原外围都是低阶凶物,但架不住很多都是数量巨大的群体,蚁多咬死象,何况陈墨还称不上象。
实在躲不过时,一个冰冻符固化水面,虽然由于威力不大,水中凶物也多,只是很短暂的时间就破碎了,但这一下就够了,他又可以缓一缓。
而且陈墨有他的优势,就是有比一般人多得多的符箓。
他也不敢像小刀一样毫无顾忌随便击杀,小刀太快,杀了也没事,等水下凶物围攻,早就跑远了。
他尽量的是采取躲避,绝对不能被围住,这种锻炼让他在对战同等级群体时增加了很多经验。
陈墨越深入,凶物越多,实力也更强大了些,各种实体撞击,水箭攻击,还有发出大片水雾辅助的。
居然还会打配合,令陈墨有点吃惊,也给他制造了不少麻烦,神识大范围外放消耗也很大,一般人早就不行了,他有宝贝圆珠支撑还没问题,但精神上的疲惫也不能忽视。
陈墨快速行进一段,以为就这样了,突然一个大家伙出现在神识范围,前面遇见的水下凶物都不大,最多也就一丈,都是灵活地不得了。
现在这个大家伙至少三十丈以上,而且好像要来硬刚了,可不能被挡住,被群殴瞬间就会完蛋。
陈墨身形微侧,疾风符贴上,想拐个弯,可刚行动,那巨大凶物摆动身躯,一片水浪冲天而起,形成一面厚厚水墙。
陈墨前进的速度不慢,眼看就要撞向水墙,他都能看到水墙里面还有无数的小水兽在等着他。
没办法了,陈墨只有跃向空中躲避。
一张疾风符贴在身上迅速向斜上方冲,只追求够高够快。
可是哪有这么简单,那水墙的顶端唰唰唰地射出数条似箭的鱼。
不能被挡住,消耗大点也要过去。
陈墨毫不犹豫几张冰冻符发出去,那几条鱼靠近他时被冻住了一瞬,陈墨顺势脚尖点在鱼身借力前进。同时灵力运转,行动速度陡然加快。
那大家伙也反应极快,啪啦啦地一声,第二重浪在陈墨前方升起,眼看就要高于陈墨。
陈墨也爆发了,长枪法器闪现在手,顶着巨浪头部一枪劈下,那巨浪顶端被击分开,出现了一个小缺口。
陈墨踏浪而行,浪中也不平静,各种水中凶物接连进攻而来,叮叮当当陈墨把枪舞得飞快,尽数抵挡,枪借攻势,人借枪势,飞快掠过巨浪。
不过还没有完,现在还在那巨兽的攻击范围。
陈墨又是数张符箓加身,全是增加速度,运转功法也是增速的,速度已经达到现在的极限。
不出意外地,第三道水浪墙又起,陈墨此时在空中又已经接连向前甩出了数张聚冰符,在水汽浓郁的空中凝结出了冰块,形成了一直延伸到前方的踏脚石。
陈墨踏踏踏踏瞬间就跃过了第三道水墙,成功闯过连续三重浪的阻击。
眼看就要脱离这狂乱的战场,后面出现一道粗大的水箭射向他,特别突然。
这道水箭时机很巧妙,躲不过,根本躲不过。
陈墨在判断瞬间身后刷地出现一面盾牌,这已经是他下意识后最快的反应了。
“啪。”水箭轰在了盾牌上,盾牌轰在了后背上。
陈墨噗噗两口血喷射而出,身体向前冲的太快,喷出的血迎面打在了他的脸上身上。
不像是他喷出的血,反而像是前面空间突然出现一摊血,他迎面拍上。
陈墨此时衣服里面穿的内甲破了,身后的盾牌已经四分五裂地掉落在了海里。完全凭着意志力继续往前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