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玫瑰到达兽王的寝殿时,王后和鹰傲已经早早地守在了兽王的床边。
「他们竟然会对兽王嘘寒问暖!」玫瑰看着眼前的一幕觉得甚是不可思议。
床榻前,鹰傲破天荒地在给昏睡中的兽王按摩四肢,而王后也在用手帕给兽王擦着脸颊,轻声念着他都名字想要将他唤醒。
随着玫瑰的走近,王后放下手帕十分的热情向她迎来:
“花主,你看王都睡了两天了怎么还不醒来?”
玫瑰有些疑惑还指了指鹰傲:
“这不正如王后所愿吗?”
王后有些尴尬的咳了咳凑近玫瑰:
“想要傲儿顺利成为兽王,我们还差一样东西。”
玫瑰仍是不解:“我知道,要想成为兽王还需要王印,可王印对于你们来说,不应该轻而易举就能找到吗?”
「之前就听鹰卦提过王印的事,正好可以趁这时候向王后他们打探出王印的下落」。
玫瑰讲话说开来,王后也不再藏着掖着:
“这王印早已在我们手中了,只是,还差了一样东西。”
鹰傲走到一个暗格处取出一个手掌大的六方玉,递到玫瑰的眼前。玫瑰接过来仔细地端详了一下,发现这玉六面光滑无比,并没有任何铭文。
“这就是王印吗?为何没有用过的痕迹?”
还没等玫瑰将王印摸热,鹰卦又从玫瑰掌中拿了回去:
“你懂什么,这印自我兽族存在之时就有了。之所以看起来不像,是因为缺了启动它的东西。”
“什么东西?”
玫瑰追问着,鹰傲却烦躁起来:
“我要是知道,还用得着告诉你?”
“不知道就算了,我还不想听呢。反正也不关我的事。”
玫瑰现在很是了解鹰傲的性子,她不慌不忙地坐到寝殿的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王后瞥了鹰傲一眼拿过王印,将鹰傲又推回兽王的床边:
“花主别介意,傲儿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没耐心。”
王后又将印放到玫瑰面前的桌上,也坐在了一旁:
“花主不知,这印除了历任兽王,没人知道如何开启它,包括我与傲儿。”
“而且开启这印的方式都是历代兽王口口相传,任何文献上的没有记载。”
玫瑰听着王后的讲述慢悠悠地品着手里的茶:
「原来如此,我就说他们母子二人怎么突然就对兽王上心起来。这样也好,我就不用担心药效的问题了。」
「我得将他们支出去,趁他们不在让兽王醒过来。」
玫瑰想了想替王后出起主意来:
“王后,你们别着急。这王印如此重要,说不定真的有记载呢。你再想想看这王宫里可还有放重要文献的地方。”
“你们只管去寻,有我在这守着。若是兽王醒了,我立刻派人去通知你们。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王后觉得玫瑰的话有些道理,让鹰傲把印又放了回了暗格里,准备去王宫别处有可能得地方去寻找。
玫瑰见鹰傲继续并没有要动的意思,便使用法术让兽王一阵反胃后吐在了鹰傲的身上。
鹰傲并不信玫瑰的话,始终认为只有兽王醒了才能探到有用的信息。他本想一直守着兽王醒过来可兽王这一吐,让鹰傲对他的厌烦瞬间涌上了头。
鹰傲嘴里骂着就要对兽王动手,可碍于玫瑰在场,鹰傲将抬起来的拳脚又默默地放了回去。
「鹰大公子,不好意思咯」。玫瑰暗爽着偷看鹰傲,再一次向兽王使去法术。
见兽王又要吐,鹰傲愤愤地一甩衣袖快速地逃离床边:
“也罢,那这里就交给花主了。若是父王醒来,要立即告诉我。”
看着鹰傲大步离去,玫瑰对着他的背影勉为其难地大声说:
“那好吧,只能由我来看着了。我这哪是兽族说的客人啊,分明就是兽王的看护。”
送走了鹰傲,玫瑰立即设下结界,熬好了药来到兽王的身边。
兽王方才吐过以后,脸色也好了不少。其实吐出来的不是别的,正是兽王这些年身体里的病害淤积。
哪怕鹰傲不在,玫瑰也是要走这一步的,刚才不过是一石二鸟罢了。
玫瑰给兽王喂完了药施了法术后,兽王也终于睁开了眼醒来。虽然日日昏睡,但兽王很清楚自己的身体在逐渐恢复,他看到玫瑰的第一眼,心里既是感慨又是感激:
“真是可笑啊,真没想到有一天害我的是身边最亲近的人,救我的反而是个外人。”
玫瑰听到兽王的话有些替凤王后和鹰卦愤愤不平:
“兽王是什么意思?他们若是你身边最亲近的人的话,那凤王后和鹰卦算什么?”
玫瑰将药碗放到兽王的床头,接着说:
“我虽是个外人,但不防告诉你。若不是为了鹰卦,我不见得会冒险来救你,更何况还搭上我灵界的人。”
兽王听到玫瑰口中的名字,羞愧地闭上眼。但玫瑰并不想就此打住,当她想到凤王后的下场时,心里的一些话便再也忍不下去了:
“你可知鹰卦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凤王后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
兽王别过了头:“我知道他们母子过得苦,是我不好。”
“不,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鹰卦四处漂泊连个家都没有。哪怕好不容易回来兽族,母亲的影子见不着,父亲又对别人的孩子又疼有爱。而他自己,虽贵为兽族少主,却在长大成人前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穿过。”
“你不知道,凤王后在王宫外的空院子里一直盼着你和你们的孩子。直到她失了心忘记所有英年早逝。你不知道她连死后都被王后封进了假山中,不得轮回不见天日,连个牌位都没有。”
兽王听到凤王后睁大了眼睛:
“你说什么?什么不得轮回不见天日?”
“对,你没有听错。直到我昨日带人砸了假山,凤王后的尸骨才得以安息。至于我为什么知道,还得感谢你最亲近的王后亲口告诉了我。”
听到这儿,兽王打翻了药碗,又吐出一口淤血:
“别再提她!她,就是个贱婢!”
玫瑰看着气血上涌的兽王,不再说什么。
兽王弯腰拉起捡碎片的玫瑰向她道歉:“对不起孩子,是我说错了话。”
“我只是个外人,兽王不必对我道歉。”
兽王嘶哑着声音接着说:“上次我看出来了,卦儿在意你,你也是为他而来。终究来说也不是外人了。”
“虽然过去犯的错已来不及追回,可我还是想为卦儿弥补些什么。如今我只能见到你, 那么就把你当做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