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房门被鹰傲下令锁起来,玫瑰慌了神。她使劲拍打着门,后悔自己刚才不应该激怒鹰傲:
「我真是蠢,惹他干嘛。这下好了,哪里都去不了了。」
玫瑰看着门外并未离去的身影,继续拍着门:
“王后,王后,你放我出去。兽王的状况本就是你们要求的,现在你们又要我让他醒过来,这根本不合理。关着我也无济于事,放我出去,我们可以再商量对策。”
可门外的身影只冷笑一声:
“花主,今日已是你承诺我的第五日,我只是多一个小小的要求不过分吧?总之,再给你一天时间,若是做不到,就永远在这儿陪着王吧。”
那声音刚说完,门锁的声音又响动了。
还没等玫瑰碰到门,偏殿那四个伺候她的侍女就被一股脑地推了进来,顺势摔到了玫瑰身上。
那些侍女手上捧着的婚服、妆奁首饰也洒了一地,紧接着门又被封锁起来。
这次在门外说话的换成了鹰傲:
“花主,看我为你考虑得周到吧!事成了我就到这儿来迎你出嫁,咱们好事成双。事不成,有她们给你陪葬,你也不孤单。”
摔在地上的玫瑰被侍女扶起来无比气愤,她随手抓起掉落的物件就往门上砸过去:
“无耻!”
鹰傲的话音刚落,门外的身影密密麻麻的变多起来。侍女们害怕的躲在玫瑰身后,看着那些身影把树枝草垛一层叠一层地垒在了兽王寝殿的四周。
玫瑰见状不妙领着侍女们继续拍打起了门:
“你们要做什么?!我可是灵界的花主,你们这样对我不怕灵界报复吗?”
王后轻佻的声音传来:
“花主为兽王医治不小心失了火,与我兽族何干?发生这样的事我们也很痛心难过,又何来报复一说。”
“哦对了,还有一点我需要提醒一下花主。想要归醒院中的人安然无恙的话,就最好不要惹恼了我。”
玫瑰明白王后母子是铁了心要关她,最终停下了手安抚起慌乱的侍女们,任由门外的人放置柴火。
直到外头的人都心满意足地散了去,小鱼领头的几个侍女才终于敢哭了出来:
“怎么办啊花主,我们是不是都活不成了啊?”
看起来年纪最小的那个侍女,更是哭得连话都说不清:
“我还不想死,更,更不想被烧死。”
玫瑰很是愧疚地为侍女们擦掉眼泪,向他们道歉: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
小鱼最是冷静,她自己揉了揉眼睛站起来,指着其他的三个姐妹说:
“哭什么哭,你们也就是敢在花主面前做做样子。换做王后,就是立刻要你们的命,你们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咱们在这王宫里,哪天不是提着头过日子。你们跟了花主几天倒是娇惯起来了,有这哭的功夫不如想想办法怎么活命。别让花主把时间浪费在一个个安慰你们上。”
“好了小鱼,不怪她们。”
玫瑰本想劝阻,却没想到小鱼的一通训话有了效果。刚才还梨花带雨的侍女们,现在都停住了哭声埋头听训。
为了缓和气氛,玫瑰让她们把散落在地上的物件都捡起来。然后坐在椅子上看了眼兽王说:
“小鱼说得没错,现在不是哭哭啼啼的时候。我得想办法保住你们,保住兽王。”
不一会儿,收拾完的小鱼就领着三个姐妹来到玫瑰面前以表忠诚。
之前玫瑰虽对这几个侍女还不错,但不代表着就信任她们,既然是王后安排的人,玫瑰不确定她们之中有没有王后的眼线。
可如今与外界联系不上,这寝殿里除了昏睡的兽王又无人可用。玫瑰不得不赌一把将王后母子关她的原因告诉了这几个侍女:
“我虽不知兽王康健时对你们如何,但能肯定的是若鹰大公子成为了兽王,王后登上高位,这王宫里的每个人都只会过得更糟糕。”
小鱼再次向玫瑰投诚并提出一个问题: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玫瑰扶着额摇摇头:
“原本我想借着大婚将灵界的暗卫带进来给兽王护驾。可现在被王后关了起来,连个信都传不出去,我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这时,一个侍女牵着另一个上前来伏到玫瑰的腿上:
“我可以替花主传信出去。”
“真的吗?”玫瑰立即拉住她,仿佛拉住了一丝希望。
那侍女点点头:
“奴婢叫小眉,和姐姐小八本是前王后身边的贴身女官。自从凤王后被赶出宫去,我们在这宫里也就没了依靠,一直担惊受怕地活到现在。”
“可是你们也被困在这里,怎么传信出去呢?”玫瑰有些担忧。
“花主不知,从前凤王后对下人们都很好。凤王后虽不在了,但记得她恩情的人也不少。我们有秘密的联络方式,只是大家为了活命都隐匿了起来。”
听到小眉的剖白,玫瑰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
“原来如此,太好了。”
“小眉、小八,我现在就去写信,一会儿天黑下来就靠你们了!”
“嗯!”姐妹俩点点头相视应下,到一边商量起来。
小鱼则和最小的侍女随着玫瑰来到桌案边,替玫瑰铺纸研墨。
当天色终于暗下来后,玫瑰使出灵术定住了守在门窗外的侍卫。不一会儿,小眉和小八分别用密语召唤来几只雀鸟,停在了被封起来的窗外。
等她们隔着窗户交谈完后,小眉和小八回过头来面露难色地对玫瑰说:
“花主,得请你把信撕了给它们一个分一片,这样就算被逮到也能逃脱。”
“还有就是,它们没出过宫,不知道要将信送去哪里。”
玫瑰在窗口来回踱步思考。片刻后她数了数窗外的雀鸟,将信件撕成了同等份交给姐妹俩:
“告诉他们,出宫后只管寻着凤王后的气味寻去。凤王后牌位在宫外的一处名为「归醒院」的院落中,那里就是信件要送到的地方。”
小眉小八将窗户的纸戳出一个洞来,将纸片一 一了出去,有些不可置信:
“可是凤王后已经不在几十年了,还能有气味吗?”
“听我的没错,稍后我再给你们做解释。”
等信件都送走后,玫瑰的心里才踏实起来。
兽王因药物作用又疼痛难忍地呻吟着,玫瑰和侍女们在寝殿的平榻上依偎在一起。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玫瑰借着夜色跟她们讲起了关于凤王后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