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手机响了声,提示电量不足。
徐冬从包里翻找出充电宝,听到他这句话,一个没拿稳,掉落在地。
都怪他!
她把充电宝掉落的错怪在他身上。
“我只是在看到哪了。”徐冬皱着眉,弯下腰伸手去捡充电宝。
确认没坏,心情才好了些。
沈熠从车内后视镜里看到她拧着的眉头:“不开心?”
徐冬:“嗯,心情不好。”
沈熠:“为什么心情不好?”
徐冬含沙射影的说:“因为有一天被迫坐了个黑车,司机自恋的要命,我就看一眼前面到哪了,他觉得我是在看他。我真的很想建议他去医院看看脑子,他可能得了传说中的性缘脑。”
沈熠稍愣:“……性缘脑?”
她给他解释:“就是以为谁都喜欢他的一种病。”
沈熠:“……”
刮来的冷风让人不由打了个寒颤。
徐冬挺直了腰杆,走到他的车窗前,敲了敲车窗玻璃。
车窗下降。
沈熠弯着眼看她。
徐冬板着脸,在他讲话前率先开口。她声音没什么情绪变化的说:“沈熠,我不知道你现在这又是在干嘛,但是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我们都不要再见面了。还记得吗?你出国前,我们已经说过再见了。”
一口气说完这些。
徐冬没再去管他什么表情。
她吐出一口气,大步离开往前走,进了小区。
这套小区在花店附近,离她的店不过几百米的距离。
是从上一家公司离职后,徐卫民跟爷爷奶奶还有徐夏一起凑钱给她买的小房子。
面积不大,两室一厅一卫的小户型。
进门就是跟客厅相连的厨房。
罐头在门口等她回家。
徐冬换好鞋进屋,把包丢在沙发上。
随遇这个时候才回复她。
她回过消息后。
从包里拿出沈熠给她的那张名片,扫过上面的信息,丢进了垃圾桶里。
罐头好奇的往里瞧。
徐冬推着它的狗脑袋,把它推开:“别看了,我不会再傻傻的上他的当了。”
罐头歪着脑袋,听不懂她的意思,配合的汪了声。
想到刚才离开时他嘴角凝固的笑。
徐冬的心沉下去。
闷闷的。
如同今天的潮湿的天气一般。
不太好受。
·
谭助最近发现他年轻的上司又回到了回国以前的状态。
全天除了八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一门心思扑在了工作上。
一连几天的脸色阴沉,搞得公司里的员工人心惶惶。
害怕这位空降过来的上司新官上任三把火,拿他们其中的谁杀鸡儆猴。
“沈总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他加班加点的,来得早走得晚,搞得我都很有压力。”
“不是吧经理,您都不知道?”
“我哪知道,前几天沈总亲和的还夸我了,这几天我犯了一点小错就差点用眼神杀死我。”
“虽然但是抛开这些不谈,沈总冷脸也好帅啊。呜呜呜呜听说公司最近要请那个谁当代言人,感觉沈总的颜值跟那位的配一脸!”
谭助提着外卖走过。
一帮人噤了声。
走进总裁办公室,他将外卖拆开放在他办公桌上:“沈总,下午一点多了。”
“不饿,你吃。”沈熠在一堆文件夹中没抬头。
谭助一语中的:“你这样下去身体吃不消,怎么追总裁夫人?”
文件夹重重一合。
面对这件事。
沈熠少见的有些孩子气,他拿起筷子吃了两口,停下来。自嘲地苦笑了下:“谭助,她不会原谅我了。”
谭助提议:“为什么不和她说说您当年的苦衷?”
沈熠低垂着眼眸,喉间有些涩:“有苦衷,也不该伤她的心。”
谭助沉默着。
他年长沈熠十岁。
在沈朝华手下办事,偶尔能见到他。
也算看着他长大。
不免心疼感慨,命运弄人。
当年这位一夕间跌落泥地的少年又有什么选择?
·
徐冬花店的钥匙丢了。
她猜想是在沈熠车上拿充电宝时掉落。
前一天才狠绝的那样说,为了不联系沈熠让自己打脸。
徐冬不惜花重金请了个开锁师傅开锁。
这几天出了大太阳。
花店的生意好转了些。
她忙并快乐着。
随遇周末休息,来找她玩。
她又将那头蓄了三年的头发剪短,剪成帅气利落的狼尾。
在店外边抽着烟,没进来。
随遇哀叹一声,又双叒叕吐槽起徐夏:“你说你哥这榆木脑袋,怎么就不开窍呢?”
“他就是没情商,感情方面比较迟钝。”徐冬笑着回,用剪刀剪去花束多余的绿叶,“你少抽点烟,他要是知道,会说你的。”
“说呗,我还没说他傻逼呢。”随遇吐出烟圈,气得牙痒痒,“贝贝你是不知道,我那天都装醉暗示他了我都投怀送抱了,他傻缺的以为我在耍酒疯!”
徐冬忍不住笑了笑,没接这个成年人的话茬。
随遇抽完了烟进店里:“你呢?跟对面店里的果二代发展的怎么样?”
对面水果店的年轻人从徐冬开了这个店以后,时常会来关照她的生意。
一来二去,连随遇都看出那果二代对徐冬有意思。
徐冬对他并不感冒:“我只当他是个朋友。”
随遇拍拍她的肩,有感而发:“挺好的,不恋爱就没烦恼。”
风铃声响起,店门被推开。
两人一齐往店门口看去。
随遇看了眼,小声的对徐冬说:“卧槽,大帅哥!我看这个行,比那个果二代帅。”
徐冬:“……”
上一秒的话,您下一秒就忘了是吗?
随遇反应过来,笑着对顾客道:“请问您需要什么?”
沈熠看了眼随遇。
刚刚他们亲密的动作,他尽收眼底。
“徐冬,我们谈谈?”
随遇看向徐冬,压低声音跟她咬耳朵:“你们认识?”
徐冬点头,对沈熠说:“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你有东西落我这了。”
“那个钥匙是吗?已经没用了,你扔了吧。”
沈熠眸色黯淡,拿出那枚钥匙放在柜台上,没再说话,转身离开了店里。
随遇很是奇怪:“你对他怎么这么冷漠?这不像你的风格啊贝贝。而且他看上去好像病了,脸色不太好看。”
徐冬下意识去看他离开的背影。
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