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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明察暗访

    程坚查阅了最终的记录数据,惊讶地发现仅这一道的税收,就能让大康每年增加两百多万银两的赋税收入。如果能够再搞定两到三个道的普查任务,那么户部的财政赤字问题将得到彻底解决。

    当关内道的人口和耕地普查结束之后,程坚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觉得为完成李泽民交待的艰巨任务开了个好头,万事开头难,接下来还要更多的后续的工作等着他去做。于是,他决定前往下一个目的地——河东道,继续展开普查任务。

    程坚对周天罡说道:“明天我就出发河东道,歧州还是由你继续管理!”周天罡点了点头,表示愿意做好这里的管理工作。

    程坚接着说:“记住,一定要遵守朝廷律法,不得再隐瞒人口和侵吞耕地。如果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我一定会严惩不贷!”他的语气严肃而坚定,让人感受到他的决心。

    周天罡连连称是,并向程坚保证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他表示将严格遵循朝廷律法,不再私自隐瞒人口和侵吞耕地。

    程坚听了周天罡的话,满意地点点头,说:“好,那我就放心了!希望你能利用歧州的优势发展商业经济,把这个丝绸之路的重镇歧州发展得更好。”

    周天罡笑着回答道:“大人请放心,我一定会按照您这几天,指点我的生意诀窍来经营歧州。我会努力把歧州的商业搞活,特别是在外贸方面,它的收益一定会比侵占土地大。”

    程坚笑了笑,说:“我很看好你!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做到。如果你遇到困难,可以随时找我。”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周天罡看着程坚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佩。他知道自己躲过了一劫,但程坚给了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珍惜这次机会,努力把歧州发展成为一个繁荣富强的商业经济城市。

    这次留下周天罡性命主要目的,是程坚想借这次的普查工作,发展自己势力的影响范围,解决户部赤字问题,而不是帮助皇上李泽民消灭藩镇,解除藩镇割据的威胁,只有大康朝廷的统治处于风雨飘摇之中,皇上李泽民才依靠他,重视他,而不会行兔死狗烹之举。

    程坚的的工作指导思想不是消灭节度使的势力,而是改变节度使对利益获取的方式,藩镇割据的威胁仍然存在,这种威胁只是针对朝廷的中央集权的统治,而不是他个人和康平公社。

    当然如果有节度使,不配合普查,威胁他的生命安全,他也不介意消灭一个节度使,在扶持一个听话的节度使。他只是想在大康十五个道,树立威信,让各道的节度使听从自己的命令就可以了。

    通过歧州的普查工作的圆满完成,程坚定下了今后普查的策略和方向,相信完成接下来的十四道的州府普查工作,就非常简单。于是研究起河东道的相关情况,有针对的制定普查方法。

    河东道的北面就是突厥民族,为了抵御突厥入侵开国皇帝李康和现在的李泽民,在河东道分封三个藩王,分别是代王李迈、晋王李裕和沈王李荣,代王的封地是云州,晋王的封地在并州,沈王在潞州,其中军事实力是代王最强,晋王的经济实力最强,只有沈王实力较弱。

    河东道的治所位于大康的蒲州,即今天的运城市附近。河东道管辖的范围相当于今天的山西省全境以及河北省西北部。河东道节度使吕鸿泰,控制了除了藩王三个州外的十五个州的军政大权。

    由于河东道的经济非常繁荣,聚集了大量的大康名门望族和名将良相。使得吕鸿泰和三位藩王的关系错综复杂,程坚通过暗卫打探过来的消息分析,发现这四大势力并不和睦,在交往中,都在算计对方。他们之间有过冲突,也有过联合。

    当其中一个势力过大时,其他的三方势力会联合起来对付这个势力,保证河东道的势力平衡。也有过两个势力联合对付一个势力的情况,其中沈王李荣的实力最弱小,也就造成了他的立场,是个墙头草,哪个势力对他有利便倒向哪边。

    这也就造成了其他三个势力争相拉拢的对象。

    程坚根据他们的势力大小和各自不同的特点,制定了有针对的普查工作方法。藩王和节度使的普查方法肯定是不能一样的,藩王是皇族,在自己的封地上就是土皇帝,皇帝李泽民的命令也不管用,藩王拥有自己的管理架构,有军队、有自己的朝廷和官员,有的还可以发行自己的钱币。

    程坚这次普查是不能到藩王的封地上普查的。封地上的人口和耕地都是藩王所有,他只能查处藩王在封地以外,占领的耕地和挂靠藩王的人口。这些工作肯定要靠节度使吕鸿泰的支持,如果没有地方州府的配合,程坚也很难界定,哪里是藩王的地界,哪些人丁不是藩王的人口。如果地方州府和藩王勾结,这个情况更加复杂难以确定。

    所以河东道的普查工作的突破口是节度使。程坚推测,歧州发生的事情,经过这一个月的传播,应该已经传遍整个大康。而紧邻的河东道节度使不可能对此一无所知。因此,使用之前的方法来收集证据可能会变得困难。于是,他决定改变策略,采用明察暗访的方式。

    第二天,程坚命令黑甲军以正常速度从歧州出发,朝着蒲州方向前进,并要求他们在七天内抵达蒲州城。同时,他亲自带领二十五位户部官员和五名黑甲军士兵,乘坐飞艇飞往蒲州。当天下午,他们便到达了蒲州城外。在城外,他们临时租用了一个院落作为落脚点。

    程坚将二十多人分为十三个小组,每组由两人组成。根据蒲州府城的地图,他们将城市划分为十三个区域,每个小组负责前往一个特定的地点,进行网格化的人口和耕地咨询调研。

    此外,程坚推荐的每位户部官员都会发送无线电报,让他们在遇到紧急情况时,向他发出求救信号。与此同时,飞艇中的黑甲军随时待命,一旦收到无线电信号,他们将立即展开空中支援行动。这样一来,程坚等人在进行普查工作时,也能得到充分的安全保障。

    程坚将所有行动计划部署完毕之后,紧接着便下达了一道命令:“所有人都必须牢记各自的调研地点,并且全部更换成本地人的服装,明日清晨准时出发,三天后在此处集合,将调研所得的情报汇总起来,然后再根据具体情况开展后续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