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孟芸不一样。
陈白曾和方老相处过两个多月。
早就知道。
方老性格就这样。
不咸不淡。
但他老人家要是真看谁不顺眼，别说搭理你了，压根不会让你进门。
……
片刻后。
桌子，酒菜摆好。
陈白坐下：
“本来，年后就想来看看您的，但家里也好些年没回去了……”
方老轻嗯着。
一双眼睛，却像是此刻，才注意到了孟芸。
打量着她。
眼见小姑娘还站着。
方老拍了拍身边一个凳子：
“来来，过来坐。”
孟芸受宠若惊！
等在陈白的点头示意下，过来坐着，多少有些不自在。
主要是，方老那眼神……
陈白苦笑一声。
已经看出方老是怎么想的。
“老爷子，别闹，人家是我经纪人，不是我女朋友。”
“啧。”
方老瞪眼：
“不处一处，你怎么知道合不合适？”
说着，他就直接当着孟芸的面：
“我瞧这闺女，就是个好生养的。”
哗。
孟芸直接红了脸。
还多多少少，有些气愤。
不过。
等一抬头，看向柜子里那些勋章，顿时又熄火了。
老实低着头坐在那里，如坐针毡的。
不是怕。
而是敬。
这边，眼见方老越说越不靠谱，就像家里的老人无比操心孙子的婚事，陈白哭笑不得，赶忙转移了话题。
看一眼墙角：
“方老，您舍得把这些，摆出来见见太阳了？”
那些勋章。
原先，可都是被方老搁在柜子里的。
回头看一眼，方老撇了撇嘴：
“嗯。”
主要是。
以前，方老从没觉得，自己是什么伟大的人。
但自从拍摄《亮剑》回来后，突然发现，自己，貌似做了件了不得的事情呢。
也不炫耀。
摆在那里，只为了每天能自己看看。
……
没聊两句。
方老又开始扯到了孟芸身上。
后者很快被说的，脸红的和什么似的。
陈白赶紧提议碰一个。
很快。
酒过三旬。
气氛像是渐渐热闹了。
陈白瞬间将今天总台里发生的事，给方老讲述了遍。
顺便。
来之前。
他把筚篥，从总台里带了来。
现场给方老吹奏了一段。
苍茫的音色。
代表着当年的盛唐……
曲子中，似乎能听出，当年的唐朝商人，是如何一脚一脚，将那条大漠中的商路走了出来。
喝着，聊着，热闹着。
酒不够了。
孟芸主动起身，又去胡同口的小便利店里，买了一瓶回来。
只是等她回来。
站在院里，隔着玻璃。
看着屋内热闹的爷孙俩……
一个吹奏。
一个瞎哼哼着些什么歌词。
顿时只觉得，这院子，明明还是之前那么简陋。
却，不再冷清了。
于是再看向屋内，孟芸目色越来越温柔。
老孟家祖上直至她父亲那一辈，都是打过仗的。
所以对于方老，她有种天生的敬畏。
至于陈白。
孟芸轻咬着嘴唇。
还是那句话。
始于才华。
忠于人品。
妈耶！
都说艺人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否则，没了美颜滤镜，艺人也只是普通人。
可，怎么轮到陈哥，私下里接触以后，反而看起来更帅了！
……
直至。
深夜。
从方老家里出来，陈白伸了个懒腰。
意外的。
许是心情高兴的缘故。
酒量不怎样的自己，居然没醉！
一个咧踞。
孟芸面色一变，赶忙过来扶着，陈白仍旧醉眼惺忪着：
“我没醉~”
孟芸哭笑不得。
果然。
帅什么帅，男人喝多了，都一个揍性。
……
值得一提的是。
第二天。
方老悠悠转醒。
有些迷糊，昨晚，甚至不记得，什么时候喝多了，便睡着了。
从里屋出来。
昨晚的碗筷什么的，都已经收拾了。
等来到院子里。
习惯性的，晨练，准备打打拳。
却见院子里，像是被打扫了，干净的很。
“多事！”
方老撇了撇嘴，继续打拳。
半个小时下来。
神清气爽！
开门，又打算去胡同口，吃了十几年的早餐摊子上，照例来一份。
可一出门……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再一看。
大门两边，被贴了两张桃符。
驱邪，保平安的。
且这两个桃符，一看就不是地摊上买的，多半是刻意去求来的……
“陋习！”
“年纪轻轻的，这么迷信。”
不满皱了皱眉，方老正打算不理会了，继续去胡同口。
没走出几步。
又反了回来，去院子拿了钉子，将桃符重新钉死，生怕被风吹跑了。
这才满意点点头。
正巧。
门外有人路过：
“方老，早啊。”
方老回头，不咸不淡的看了看对方：
“……嗯。”
说完。
继续朝胡同口走去。
打招呼那人却懵了。
卧槽！
啥情况？
方老哥，居然搭理人了？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
一路上。
遇到熟人打招呼。
方老都点着头，回应了下。
到后来。
索性哼哼起了小曲儿。
步伐，都渐渐变得轻盈了。
等终于到了胡同口。
看出方老，今儿红光满面的。
老板端了豆浆过来，顺便问了句。
“没事。”
方老不经意道：
“大孙儿来看我了。”
呃。
早餐摊的老板一怔，在这里做了大半辈子生意，今儿还是头一次听说，方老家还有小辈。
不过，总归是好事。
是好事。
那就行了！
……
一大早。
陈白揉着脑袋，从酒店里醒来。
疼。
渴。
总之，不舒服极了。
昨晚。
都不记得喝了多少。
走之前，打扫院子，又吹了一阵凉风……
门外有人按了门铃。
陈白走去开了门。
孟芸立马端着碗粥走了进来：
“陈哥，喝点，醒醒酒吧。”
“另外。”
她笑着，将一个平板，递到了陈白面前。
陈白不明所以的，接过来一看。
很快也笑了起来。
忘了。
昨晚。
是《我是唱作人》，首播的日子。
仅仅一夜。
节目口碑、点击率双丰收。
毕竟，这是第一档，以原创节目为核心的音乐竞技综艺……
不止如此。
只用了一夜。
《曾经的你》，各大平台总播放量，破亿！
真正的，一夜之间，火爆全国！
“陈哥牛掰！！”
“给大佬扣666……”
“一直不明白，摇滚吵得很，有什么好听的，但陈哥让我见识到了摇滚的另外一面。”
“我宣布，陈哥在国内的摇滚界，正式登顶！”
“从今以后，摇滚圈内，北王峰，南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