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父母庇护的孩子才可以任性和无忧无虑。
秦淮知道柳叔他们很好,对他也很好。
但是终归是不一样的。
所以秦淮是有些死心眼的,当初跟柳韵涵的约定是这样。
他不是没有感觉,不是不知道其实他们感情的产生是有些许扭曲的。
自己的理想型其实从来都不会是柳韵涵这种,爸妈还在的时候他其实也不是很喜欢这个妹妹,她太娇气了。
但是有时候潜移默化,朝夕相处中,好像什么观念就会自己植入。
秦淮不曾否认过自己确实喜欢过柳韵涵,也接受了柳韵涵喜欢过他这种说法。
只是他们的感情的产生点其实都不太健康而已。
所以很多时候秦淮总是会在犹豫。
对江月烟的喜欢,对她的告白在犹豫。
会考虑很多。
在很多人看来这可能不太对吧?拒绝了为什么还要考虑呢?
可是秦淮的性格就是这样,他宁愿谨慎点,他会怕自己做的决定是错的。
也像是现在既然选择了跟柳月烟在一起,那么他就不会再考虑其他人了。
秦淮死心眼。
安哥看着他自嘲的说了这话,啧了一声,掏出烟分给了他一根,“你这话就不对了嗷,哪里有什么完美的人啊?我就觉得你挺讨喜的,做事情考虑多点比不考虑好,说你优游寡断的那都是自己不愿意动脑的。”
秦淮接过他递过来的烟说了声谢谢。
两人在休息室抽烟,还打开了窗。
原本秦淮还觉得这里抽烟不合适吧,可是安哥说没事的,大家都在这里抽,这里甚至还有烟灰缸,秦淮也就顺着大流了。
安哥说自己喜欢秦淮倒也不是客气话。
真挺喜欢的,谁不喜欢聪明懂事点的孩子啊?
特别是他以前是警察,懂事的比冲动的好。
更别说之前安哥还救过秦淮这感情就是不一样的。
秦淮也喜欢跟安哥聊天,挺舒服的,安哥也不把他当成小孩。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抽着烟。
外面慢慢的也有声响了,估计是陆陆续续的有人来吃宵夜了。
秦淮也不好打扰安哥忙,就打算走人了。
安哥也没拦着他倒是提醒,“刚刚你手机都震动几下了。”
秦淮哎了一声,笑着说自己知道的。
估计是江月烟的信息。
出门前秦淮其实发了信息跟江月烟说的,说自己有点事去找安哥聊。
江月烟那会已经在开会了。
所以一直没回他。
想来这是开完会之后回的。
秦淮看了一眼信息对安哥说,“哥,我能在你这待一会吗?”
“随便啊,出去坐会也行,请你吃个宵夜。”安哥说着站起来伸懒腰,看着他脸上不自觉露出来的笑,“女朋友啊?那我请你俩一起。”
这笑容太明显了一点。
秦淮也没否认,笑着点头,“是女朋友,跟部门其他人一起来的,我就等等她。”
安哥点头,正准备走,提了一句,“往后门走,对面那家老板娘很漂亮的糖水店里的糖水挺好喝的。”
说完就溜达出去了。
这边走出去面对的不是大堂,是后门。
毕竟这是休息室呢。
秦淮有些好笑,这安哥都特别提醒很漂亮的老板娘了,他来了点兴趣。
也跟着溜达出去了,给江月烟买个糖水。
他们现在已经来了, 就在二楼小包间里呢。
秦淮估计还要一会,所以去给她买个糖水,嗯,顺便给安哥他们也买点。
江月烟此时确实跟部门的人在包间里吃宵夜。
辩论社么,每个人都特别能说。
这次招的新生其实就五个人。
社长他们都是大三的。
社长和副社长是一个学姐一个学长,加上各种组长什么的。
江月烟感觉好像除了他们五个新生,每个人都是有个官职了。
其实江月烟原本还在想着应该挺好玩的。
可是她发现的大学的这些社团怎么看都有点官僚主义似的
这一层层下来的,摆谱什么的。
就是让人感觉就很不好。
反正江月烟和周稚琪都感觉挺没意思的。
看着这些各种长,有种看小孩子过家家的感觉。
其实之前江月烟在网上也看到过这种言论,毕竟她5G网络冲浪少女的名号不是白来的,可是那个时候江月烟觉得应该不是全部吧?
可能是她运气不好,她们还真的遇到的。
现在就是,一旁一个大二的组长笑着招呼,“月烟帮忙倒个酒吧,你们还小,要眼里有活,出去工作你们就知道了。”
江月烟看了她一眼。
每个人手边放着的都是易拉罐的酒,又不是那种一大瓶的,这还需要她一个个去倒?
江月烟笑了一下,“额,刘组长?其实我感觉不用我,你们每个人自己倒一下就行了。至于出去工作,不忙,我可以自己做老板。”
一旁的周稚琪没忍住噗嗤了一声。
连忙捂住了嘴。
其实周稚琪刚刚就发现了,虽然是五个新人,这些人总是有意无意的点月烟,估计是看她漂亮。
看起来也脾气好。
可是周稚琪知道,江月烟又不是泥菩萨。
刚刚周稚琪都要说话了,还是被江月烟按住了手呢。
那个叫刘组长的女孩脸上一僵,但是还是很快说,“你说的是做网红啊,那东西也不是什么正经工作”
江月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力度不大,但是还是让大家都看向了她。
这个包间里少说坐了十来个人。
可是基本都是看热闹的多。
江月烟看着刘组长,“请问你用什么来定义工作正不正经呢?”
她此时不笑的时候显得气质有些冷,“我就说刘组长怎么一直在叫我呢,原来是知道我是谁啊?”
她看了一圈在座位的人,“我名字就能搜到我,都去看看吧,不知道的被刘组长这么一说还以为我是干嘛的呢。”
这个时候社长开口了,“哎,就是交流,月烟不要较真,之前说了大家都不能玩手机的啊。”
周稚琪这下憋不住了,“真稀奇,刚刚开会不玩可以理解,现在出来也不让玩啊?这社团规矩太重了,我还是退了吧,还要倒酒,还要被教育什么是正经 工作?”
她笑了一下,“我还真的不太行。”
江月烟已经站了起来了,“我可能也要退了,免得我的爱好被一些不懂的人随便定义。”
一旁的刘组长脸色有些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