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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血案背后:李逸尘与柱子的较量

    李逸尘听了也是五味杂陈地说道:“你难道不知道杀人要抵命吗?而且你杀了你亲爹,让你儿子作何感想?你想过他以后要如何面对世人的指指点点吗?”

    “大人不用说了,杀人偿命的道理我懂,我抵命就是了!”长印还是边哭边说。

    这时,从人群中挤出一个身形高大的汉子,他体格健壮,虎背熊腰,只见他对着李逸尘喊道:“大人!”声音洪亮,震得周围人耳朵嗡嗡作响。

    李逸尘微微眯起眼睛,上下对他打量了一番,问道:“你是何人,和他什么关系?”目光中带着审视。

    只见那个汉子站在那里,大大咧咧地说道:“我是他儿子。” 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李逸尘脸色一沉,命令道:“跪下说话。”语气威严,不容违抗。

    那汉子虽然不情愿,但也不敢不听话,只好乖乖地跪了下来。李逸尘见状,接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柱子。” 汉子回答道。

    “看你这装束打扮,可不像是在田里干活的人。”李逸尘紧紧盯着他,目光犀利。

    “大人所说不错,我的确不是种地的。”柱子回应道。

    “那你平时以什么为营生?”李逸尘追问道。

    “我在望月庄当护院。”柱子扬了扬下巴,说道。

    “望月庄是干什么的?”李逸尘继续询问。

    “望月庄是一个私人庄园。”柱子回答得倒是干脆,还耸了耸肩。

    “你们庄主叫什么名字?”李逸尘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就像连珠炮似的。

    “郭恕。”柱子说道。

    “你们庄主每个月给你们多少月钱?”李逸尘问道。

    谈到月钱,这柱子似乎很开心,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比划了一下,笑道:“十两银子。”

    李逸尘心里疑惑:‘一个普通护院竟然月钱有十两银子,这比那些种田的农户一年收成都高了,什么庄主这么豪气?’略微停了片刻,继续问道:“每个月十两银子,这月钱给的可不少。据我所知一般看家护院的月钱最多不超过二两银子。你们为何发这么多月钱?”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柱子,想要从他的回答中找出端倪。

    “我们庄主有钱呗,财大气粗!”柱子一脸傲气地说道,那神情仿佛在炫耀着什么了不起的事情,还得意洋洋地晃了晃脑袋。

    “你能当护院,说明你是练过武的人没有错吧?”李逸尘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柱子继续问道。

    “其实算不上练武,也没钱跟个师傅,只是耍过几天的庄稼把式。”柱子满不在乎地回答,继续憨憨地笑着。

    “今天你爷爷死了,而且是死在你爹手里,这事你怎么看?”李逸尘神色严肃,不放过柱子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我没想过,反正我们来往也不多,死了就死了呗。”柱子随口说道,脸上没有丝毫悲伤的神色。

    “看来你对你爷爷并无感情!”李逸尘声音严厉起来。

    “他又没关心过我家,从小对我也不怎么样。”柱子撇了撇嘴,一脸冷漠。

    问了这么多,李逸尘心里已经有了底。他心里暗暗琢磨:“这凶手肯定不是那个走路都颤颤巍巍的长印,十有八九就是这个五大三粗的柱子。” 他低头对着身后的不语、不驯吩咐道:“ 不语、不驯,去吧。”声音低沉却透着坚定。这不语、不驯不愧是跟随多年的下人,一下都明白公子的意思,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笑嘻嘻地向柱子走去。只见他们动作迅速,三下五除二就把猝不及防的柱子反手扣住,继而五花大绑起来。

    柱子拼命挣扎,大声喊道:“大人,何故绑我。”

    不驯也没放过和他开玩笑的机会,笑嘻嘻地说道:“你这副身子板这么好,不绑你可惜啊。”

    那长印也是颤颤巍巍地摸了过来,双手拍打着不语,双眼泪汪汪地哭着说道:“我儿子又没犯事,你们为什么要绑我儿子啊?”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不解。

    李逸尘脸色一正,严肃地说道:“因为他杀了他的爷爷!所以我要绑他!”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长印一听,更着急了,连忙辩解道:“大人啊,他爷爷是我杀的,我已经招认了,这个事情跟我儿子一点关系都没有哇。大人!!!!!!”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几近绝望。

    李逸尘看到那盲老头一心将罪责揽在自己身上,脸上也只是淡淡说道:“长印,我知道你想救你儿子,但本官判案一向力求公正,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柱子,我再问你一遍,是不是你杀了你爷爷?” 他的目光如电,紧紧盯着柱子,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柱子一边奋力挣扎着,一边大声说道:“李大人,你凭啥说不是我爹杀的,而是我杀的呢?你有证据吗?”他的眼神闪躲,不敢与李逸尘对视。

    长印怕他儿子乱说话,颤巍巍地伸手拦住他儿子,声音颤抖着说道:“儿子啊,你可千万别瞎说啊,他们是诈你的呀!”满脸的惊恐与担忧。

    柱子虽然心里虚得很,但嘴上还是硬得很,他朝着他爹长印喊道:“爹,你别说话!我倒要看看李大人他有没有真凭实据。要是没有,那他就是诬陷!我们庄主可不会放过他的。”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嚣张和有恃无恐,就像背后有一座大山给他撑腰似的。

    李逸尘又听到他提起他们的庄主,心里不禁暗暗想:“看来这个庄主还真不是个一般人物啊,居然连我这个地方父母官都不放在眼里。” 他微微点了点头,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看着柱子说:“看来你们庄主还挺厉害的嘛!”

    “那是当然!在这省地界,哪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认识我们庄主?谁都会给我们庄主几分薄面!”柱子不知李逸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继续毫无顾忌地吹捧道,仿佛庄主就是他最大的靠山。

    李逸尘见他傻愣愣的模样,只是冷冷道:“我算明白了,怪不得你敢下手杀人了,你这口气不小啊。”他的眼神愈发冰冷,仿佛能将柱子看穿。

    “李大人,你要是拿不出真凭实据啊,说什么都无用。”柱子梗着脖子,强装镇定。

    长印还在拼命地想救他儿子,一个劲儿地把杀人的罪责往自己身上揽:“大人,大人,人是我杀的,你要抓就抓我吧,千万别为难我儿子。让我去抵命好了,求求你了!” 他说着说着,又忍不住老泪纵横,那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止都止不住。

    李逸尘看着长印,摇摇头,声音渐渐严厉起来:“你根本就不可能杀了你的父亲。我现在就告诉你,你为什么杀不了你父亲。第一,这墙有两人之高,以你一个瞎眼农夫的身体状况,是根本无法翻越过去的。你在田间劳作或许还能应付,但面对这样的高墙,无异于痴人说梦。第二,我发现这砖上的手痕很深,以你的手力,做些简单的农活还行,可要把砖捏出这样深深的痕迹,根本无法做到。但对于一个练武之人来说,便可以轻而易举。第三,杀人之后你又如何能把这砖准确无误地放在原来位置?这需要极好的视力和精准的判断。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人肯定不是你杀的,最后,你父亲的后脑有三处伤痕,伤口整齐排列,你一个盲人,看不见,怎么可能打的这么整齐,若是你出手,必然是乱打一气,这种整齐的伤口只有明眼人才能打的如此整齐!” 李逸尘一口气说完,目光如炬,直射柱子。

    说完,继续对着柱子严声道:“柱子,我说了这么多,难道你还打算让你的父亲代你去死吗?你还不招认吗?” 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在院子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