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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战败

    “算算时间,桓齮和李牧应该打起来了。”李信说道。

    “差不多,我们都要到咸阳了,我在想,应该都结束了,信使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这么快?”李信有点不相信。

    “我信李牧,不信桓齮。”

    李信无话可说,桓齮的级别和李牧还是差得很多的,李牧是和王翦同级的。

    来到肥下。

    肥下只是个小城,连个像样的城墙的都没有,可是这座小城下边摆满了尸体,堆积如山。

    而桓齮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他的尸体跪在地上,像是在忏悔,如果能把他的面孔翻过来,那一定是悔恨的表情。

    回到两天前。

    桓齮带领着秦军穿过了太行山,而杨端和在进入太行山之前给桓齮说他带五千兵在太行山外接应。

    “缩头乌龟,贪生怕死。”桓齮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而这个决定,刚好救了杨端和一命。

    秦军刚刚要过完太行山之时,突然一声声巨响从他们的身后传来。

    是石头,全是巨石,那些在后队的秦军被活活砸死在了太行山唯一的出口,那些巨石也形成了一道巨型墙壁,活路,被堵住了。

    留给秦军的一条路就是向前边冲杀进行突围。

    “冲啊,赵军只是虚有其表,只要我们能冲过去,就能灭赵。”

    桓齮知道自己中埋伏了,但是现在军心不能乱,只能一往无前。

    秦军确实勇猛,赵军还真不太挡得住,桓齮终于冲出了太行山这条山路。

    秦军也只剩下了三万人,十万大军,折损了七万,桓齮知道失败了。

    太行山外的杨端和听到了里边战斗的声音,他想赶进去救援,但是一进去就是石头,还有赵军出来向他们冲杀,赵军太多了,他们只有五千人,差点被围,还好杨端和并没有进去太里边,硬生生的突围了出来,跑掉了。

    崎岖的山路没有了,桓齮身上也负了伤,他身边的那些秦军战士,也一个个挂了彩,每个人的脸上都一脸茫然,生无可恋。

    这一次确实是被逼到了绝路了,秦军在赵军失败过,这次,又要失败吗?

    前方是肥下,那座小城,城外边是一望无际的平原,而平原才是李牧真正的杀手锏。

    真正的名将是可以发挥出自己擅长的地方,并且运用到极致,而李牧就是这样的名将。

    他最擅长的地方就是平原,草原,骑兵作战,因为常年在草原上和匈奴打架,早就对这一道,深究到极致了,匈奴骑兵都被他打得嗷嗷叫,秦军,在这里,就会变成绵羊,任由他的草原之狼撕咬。

    最重要的是,赵国,早就进行过胡服骑射的改革,天下骑兵,赵国骑兵,无人能出其右。

    平原上的赵国骑兵,如同烈风一般呼啸而来,他们士气高涨,能击败不可一世的秦军,这都是最有面子的事。

    现在,角色转换了,秦军是猎物,赵军是猎人了,赵军骑兵的大刀不断挥砍,冲进秦军阵营。

    秦军士气本就低落,还被骑兵大肆冲击,逐渐无法抵挡,赵军的刀就像是死神的镰刀,每次挥舞一下,就会夺走一个人的生命。

    桓齮心都在滴血,现在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有拼死一战。

    李牧却也是懂得围师必阙的道理,故意让出了一个口子,让秦军钻,拼命疯狂的秦军,和找生路逃跑的秦军,怎么损失小,他不会不知道。

    果然,有突破口,桓齮自己都带领秦军进行突围,想跑出去,没有了那股拼死一战的气。

    而埋伏在生路前边的伏兵已经做好了准备,从四面八方出来,在秦军还在为突围成功而喜悦的时候,一颗颗脑袋横飞,喜悦,永远停留在了脸上。

    桓齮心都在痛啊,他现在明白了当初为什么王翦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不要再走了,杨端和也劝过他,他一直没有听。

    他眼中眼含泪水,这些秦军,一个个倒在了他的面前,这些都是为秦国征战的勇士,因为自己的鲁莽还有贪欲都死了。

    这最后一刻,他还想起了一个少年,他当时阻止了李信随他而来,一直极力劝阻,难道,他也知道吗?

    连一个少年都知道的结果,他一个征战沙场多年的老将不知道。

    “啊,呜呜呜。”

    他绝望的怒吼,眼泪又垂直而下。

    “上将军,我错了,我错了啊。”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卖。

    赵军主将出现了,是李牧。

    他看着绝望的桓齮,说道:“桓将军,我个人来说还是很欣赏你的才能,如果你能投降我赵国,我必禀报我王,以国士待之。”

    “哈哈哈哈,我大秦男儿,只有战死,投降?怎么可能投降?李牧,你看着吧,赵国迟早会被秦国所灭。”

    “大言不惭,我李牧能击败秦国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李牧气急道。

    “我算什么,还有王翦,哈哈哈。”

    大笑之中,他自己一剑抹了脖子,和这十万将士一起魂断。

    他虽然是个骄傲的将军,做了很多愚蠢的决定,曾经也有无数次的机会让他不走这条死路,但是他,坚守住了自己的气节,为秦军的失利保留了最后一次的颜面。

    李牧虽然也很气,但是从军人来说,桓齮是值得被尊重的,从心底说,如果桓齮真投降了,和他同朝为臣,他还真看不起他。

    “厚葬吧。”李牧丢下了这么一句话,这是他给这位秦国将军留下的最后一丝颜面。

    李牧深知,这不是秦军主力,秦军主力还在王翦手里,如果全天下还有让他李牧忌惮的人,那就只有王翦了。

    五天后,咸阳宫。

    原本喜气洋洋的秦王政,这个时候正拿着一版竹简,大怒。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十万大军,一朝而丧,李牧,李牧,还说为寡人贺,贺什么贺,贺什么贺。”

    那王座前的案桌,都要被他踢翻了。

    “大王息怒,这只是一时之败,还未有结果。”李斯安慰道。

    “廷尉说得没错,我秦国主力还在,并未有完全失败,我军也夺了赵国数十城池,现在的赵国,还只是靠着李牧,喘了一口气而已。”

    王贲从大局势上说道。

    “李信,李将军求见。”

    “李信?他回来了?”秦王疑惑道。

    “宣。”

    “宣李信求见。”

    赵琛终于走进了这大秦帝国的权力中心,也终于见到了这个被后世称作神一般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