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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赛篮球

    身穿鲜艳如火焰般赤色球衣的男子,郭俊,宛如一团移动的烈焰穿梭于校园之中,其名不仅在学府的每一个角落回荡,更是在无数学子心中留下了深刻烙印。与他同校的巩素军,两人之间历来存在着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这份不和的根源,并非源于什么深仇大恨,而是纯粹出于郭俊对自身篮球技艺的高度自负。他坚信自己的球技已至登峰造极之境,无人能敌,以至于在篮球场上总带着一种俯视群雄的孤傲。然而,命运偏爱戏剧性的转折,在一个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落一地斑驳光影的午后,一位初来乍到、名不见经传的一年级新生——巩素军,以一场紧张刺激、高潮迭起的篮球对决,彻底颠覆了郭俊长久以来的自信心。那一刻,郭俊心中的骄傲轰然倒塌,取而代之的是嫉妒与不甘,它们犹如夜色中肆意生长的蔓藤,悄无声息地缠绕住他的心房,使得每次与巩素军的不期而遇,空气中都弥漫着浓厚的敌意与无法掩饰的竞技欲望。

    流言蜚语中提到,巩素军与京大内部被戏称为“废物才女”的陈晓蓉之间,似乎有着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交集。每当提及此事,郭俊表面上虽报以轻蔑的嗤笑,内心深处却涌动着一股难以名状的冲动,渴望通过与巩素军的再次较量,一雪前耻,同时也不失时机地对巩素军进行一番羞辱。终于,在一个偶然的邂逅中,他刻意挑衅,提议进行一场五局三胜的比拼,失败一方将承受前所未有的耻辱——模仿犬吠,屈膝绕场一周,外加三声悲鸣。这不仅是赌注,更是郭俊对过往失利的深深不甘与蓄意报复的体现。

    郭俊在队友簇拥下,傲慢地站立起来,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那笑容背后隐藏着深不可测的算计。他故意用玩世不恭的眼神在陈晓蓉周身游离,昨晚关于陈晓蓉脱胎换骨的消息他还半信半疑,而今亲眼目睹,不禁让他暗暗惊讶于她的变化之大。郭俊眯缝着眼,语气中夹杂着一丝邪魅:“五局三胜,如果你输了,就陪我一晚上吧。”言语间尽显轻薄与嚣张。

    巩素军听到这话,愤怒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但他强忍不发,转而冷笑一声:“郭俊,你这是自讨苦吃!”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陈晓蓉对此做出了极为出人意料的回应。她不紧不慢地轻轻吹了吹手心,仿佛是在驱散那些对郭俊来说无关痛痒,对她而言却早已司空见惯的轻蔑。这一举动既优雅又冷峻,透露出一种不容侵犯的高傲。随后,她嘴角勾起一抹淡然而坚定的微笑,平静的话语中蕴藏着钢铁般的决心:“好,但如果你输了,我要取走你的双眼作为代价。”

    “一言为定!”郭俊轻松应允,从他那漫不经心的态度中可以看出,他骨子里从未真正相信自己会败给一个女性对手,因此对于陈晓蓉提出的赌注,他仅视为一场无聊的玩笑,认为自己的双眼何等珍贵,怎会轻易成为他人囊中之物?

    此刻,巩素军担忧之情溢于言表,他连忙上前,紧紧拽住陈晓蓉的衣袖,目光中满是焦急:“晓蓉,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郭俊自高中起便是校队的核心成员,而你,一个女孩子,要如何在这样实力悬殊的情况下赢得胜利?”

    陈晓蓉侧脸轻轻一侧,眸光如刃,斜睨向巩素军,那双清冷的眼眸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仿佛冬日寒冰下的火焰,既冷冽又充满力量:“对女性的轻视,你与你的同伙很快就会明白,这是何等错误且代价高昂的观念。”

    这一消息仿佛一阵狂风,携带着惊人的能量,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迅速蔓延开来。“废物才女”陈晓蓉的惊人挑战,不仅在于她那看似不可能的壮举,更在于她背后所承载的那份傲骨和不屈,一时间,那令人难以置信的赌注成为全校热议的焦点。篮球场四周,人群如蚁聚般密集,学生们的好奇、兴奋、乃至质疑之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股复杂而喧嚣的潮流,众人屏息以待,这场打破常规的对决即将上演。

    篮球队员们面露轻松,甚至带几分玩味的笑容,对他们而言,与一个女生对决,无疑是场轻松的娱乐。他们背靠着人数的优势,彼此间的默契配合经过无数汗水浇灌,技术纯熟,与陈晓蓉的独木难支形成鲜明对比,胜利似乎已成囊中之物。然而,在这场表面实力悬殊的较量之下,却暗藏着未知的变数,那是他们未曾预料到的力量平衡即将被颠覆。

    对陈晓蓉而言,与篮球队的对决不过是她波澜壮阔人生中小小的一幕,她的自信不仅仅来源于超能进化液带来的强大力量,更源自于内心深处那份不屈的意志。在这片场地上,她仿佛一位孤高的剑客,面对着一群看似强大的对手,她的眼中只有从容与笃定。那些少年们,尽管身体魁梧,但在她眼中却变得如同孩童般稚嫩,他们的每次进攻,都像是在平静湖面上徒劳激起的涟漪,无法触及核心。

    巩素军站在场边,身形略显焦虑,他紧抿嘴唇,双拳时而握紧,时而松开,目光中的忧虑宛如乌云压境,沉重而沉闷。他的心中已有盘算,一旦陈晓蓉露出半点疲态,他便将不顾一切地冲入战场,护她周全,不论是与郭俊正面对峙,还是用尽所有资源进行斡旋,他都誓要守护住陈晓蓉那份纯洁与无辜。至于他为何对她如此牵肠挂肚,这情感深处的秘密,就连他自己也难以完全解开,只知其中蕴含着复杂的纠葛与莫名的牵引。

    陈晓蓉独自站立于场地一隅,嘴角那抹淡淡的冷笑,如同锋利的匕首,既是直白的挑衅,也是无声的宣告。她的手指轻轻勾动,动作虽微小,却似拨动了空气中一根看不见的琴弦,触动了对手内心深处的傲慢与偏见,引得暗流涌动。

    这一切,都没逃过郭俊敏锐的眼睛。他转身面向自己的队员,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话语中满是张扬与得意:“兄弟们,只要赢了她,今夜的狂欢就有我们一份,而你们,自然也能分得一杯羹。”他的声音如同锋利的冰刃,划破球场上的紧张气氛,引来一片震耳欲聋的呼应,那是欲望与盲从的合奏。

    巩素军耳闻此言,双手不由自主地紧握成拳,牙齿间因压抑而发出轻微的摩擦声,那是愤怒、不甘与无奈的混合产物。在他心中,一股原始的冲动犹如被束缚的野兽,渴望冲破牢笼,将郭俊那自以为是的笑容彻底粉碎,让他为自己的嚣张付出应有的代价。

    然而,陈晓蓉只是轻轻一笑,那笑容仿佛晨曦中微露的一丝光线,穿透了冬日的寒意,带有一种不为所动的高傲与超然。它就像是冬日午后不经意飘落的雪花,既轻盈又冷冽,轻轻触碰着观者的脸颊,留下一丝难以言喻的凉意。而这抹似乎不夹杂任何情绪波动的微笑,却在不经意间,如同火花落入干草堆,瞬间点燃了在场每一位硬汉少年胸膛中潜藏的斗志,那团怒火仿佛被无形的手推至最高点,炽热而汹涌。

    郭俊的笑声中带着一种志在必得的自信,他身体微微下沉,仿佛猎豹在捕食前的蓄力,手中的篮球如同被赋予魔法的精灵,在他那双灵活的手指与矫健的双腿间自如穿梭,每一次触碰都精准无比,无一偏差。他的眼神锐利如鹰,闪烁着猎人发现猎物时独有的光芒,不断在场上扫视,寻找着能够一击制胜的陈晓蓉的破绽。

    观察到这一切,陈晓蓉嘴角缓缓上翘,那是一种近乎温柔的嘲讽,仿佛是对郭俊所有精心布局的轻蔑回应。见状,郭俊猛然加快速度,身形如同鬼魅,左右虚晃,意图以闪电般的速度和变化莫测的方向打破陈晓蓉的冷静,另外两名队员也默契跟进,假装传球,企图以此为幌子,扰乱她的判断力——这是篮球场上常见的心理战术,但对于在知识海洋与商业策略中长大的陈晓蓉来说,这一切显得如此新奇而又有些多余。她保持着那份从容不迫,因为深知在自己的掌控之下,篮球就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绝不会轻易放弃对篮筐的追求,这是她对比赛的深刻理解,也是她对自我重生机会的尊重和珍视。

    郭俊的技艺确实令人赞叹,他宛若森林中的狡黠狐狸,凭借着敏捷的速度和娴熟的技巧,轻而易举地绕过了陈晓蓉的防线,脸上洋溢着胜券在握的笑意。他猛地跃起,篮球自他手中划出一道凌厉而美妙的弧线,直冲篮筐,那轨迹如同胜利女神的微笑,预示着无可逆转的结果。

    此时此刻,整个球场的氛围已达到白热化,观众的呐喊和欢呼汇成一片喧嚣的海洋,声浪几乎要掀翻天际。巩素军转紧张地转过头去,闭紧了双眼,心中默默祈愿,不敢正视那即将上演的悲壮结局……

    正当周围的低语与戏谑声逐渐汇聚,形成一股即将决堤的嘲笑洪水,将陈晓蓉视为即将沉没于波涛中的孤舟,她却在此刻,犹如深林中静待时机的猎豹,瞬间爆发出惊人的能量。她在阳光下疾驰的身影拉出一连串闪亮的残像,快到几乎令观者错觉,转瞬之间,她已悄然立于篮筐的暗影之下。她的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难以言喻的美感,修长的身姿在午后慵懒的阳光里勾画出一幅令人心动的画卷,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于那颗即将亲吻篮筐的篮球之上。突然,“嘭”地一声,伴随着众人惊讶的抽气声,陈晓蓉以不可思议的指尖技巧,轻轻一顶,篮球如同被施加了魔法,奇迹般地偏离了原有的轨道,将注定的失败转化为了逆转的希望,让那象征胜利的果实,竟奇迹般地悬停在了半空之中。

    巩素军心中顿时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啪”,那是无形的巴掌,重重地落在了他的自尊之上。尽管周围寂静无声,他的脸颊却仿佛被火辣辣的痛感灼烧,身为校队队长的骄傲在此刻碎裂成片。他的眼神中交织着难以置信与羞愧,这位女子的挑战,让他颜面尽失。

    “别忘了,我们约定的是五局三胜,现在,轮到我上阵了。”

    晓蓉的声音穿透了静默,她的身影轻盈地掠过巩素军,仿若穿越清晨的薄雾,毫不费力地拾起了篮球。其他队员仿佛刚从梦境中惊醒,慌乱地想要阻止这不可阻挡的力量,但晓蓉小巧的身形如同精灵,在他们的防守间隙间轻巧穿梭,转瞬之间,她已逼近篮筐下,全身蓄力,猛地一跃!

    观众们的下巴似乎集体失去了控制,纷纷张大了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样一位身高不过165厘米的女生,竟敢挑战只有在职业赛场上才见得到的灌篮动作!

    “嘭,哐!”伴随着篮球与篮筐激烈碰撞的声音,随后是篮网摇曳的轻响。

    “啊!”第一声尖叫划破了球场的宁静,紧接着,场内爆发出雷鸣般的惊叹与欢呼。不论性别,所有人的眼神中都闪烁着敬畏与崇拜,陈晓蓉,这一刻,她不再是一个人名,而是成为了超越性别的篮球神话,那个以瘦弱之躯,实现众多篮球少年梦想的女神!

    之后的比赛,几乎成了一场单方面的展示,对方队伍在晓蓉的带领下显得无力回天,连续几次进攻都以失败告终,正如晓蓉之前的预言,巩素军和他的队伍一球未进,彻底败北。

    比赛结束,陈晓蓉手握篮球,缓缓走向已是满头大汗、气息紊乱的巩素军,轻轻一抛,篮球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精准地落入篮网中心。她嘴角的微笑,如同春风拂过湖面,温柔而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而她接下来的话语,则是震撼心灵的宣言:“比赛,我赢了。你说过的,愿赌服输,你的眼睛,现在属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