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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生辰吉乐

    长公主着一身火红色衣裙,上面绣着繁复的牡丹纹样,头上插着赤金掐丝暖玉火凤含珠钗,莲步轻移,雍容柔美。

    李元柔自动代入婢女角色,殷勤地上前搀扶住长公主,心下感叹长姐真是角色切换自如,之前还拿着戒尺追着人上下挥舞,这会儿又披上了天家女的狼皮,从容沉稳,气场十足。

    她微抬眸,看到长姐和安儿都是眼眶微红,心下一沉,狗腿的笑容顿敛。

    长公主敏锐察觉,笑着拍了拍她的手道:“无碍,下去陪你的驸马去,别在我跟前添乱。”

    随着长公主的官方开场白,众人有序落座,丫鬟端着托盘鱼贯而入,珍馐美酒陆续上桌。

    李元柔看着满桌子美味佳肴却食不甘味,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复又倒酒,萧洛白握住她的手,神情担忧。

    李元柔扯出一个牵强的笑,拿起筷子给萧洛白夹菜。

    不断有人上前举杯祝辞。

    李元柔观察着上方正座之人,见她泰然自若神色如常,心下稍安。

    李元柔举起精致的酒杯欲再喝了一口,手被萧洛白按住,她笑着看向身侧的萧洛白:“一起喝点儿?”

    萧洛白给她夹了一筷子菜,温声开口:“别喝了,等下胃里难受,听话,吃点东西。”

    李元柔砸吧砸吧嘴:“喝完这一杯。”

    萧洛白递给她一个危险的眼神,冷声开口,不容置疑:“不准!”

    李元柔恋恋不舍放下酒杯,一双杏眸弯成月牙假笑着看向萧洛白,萧洛白巍然不动,面含威胁,李元柔拿起筷子开始默默吃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元柔携手萧洛白上前祝辞。

    李元柔举杯笑道:“长姐,生辰快乐。”说完抬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相比李元柔,萧洛白就规矩多了,他右手执杯,手掌托起:“祝长公主,余生事事无心绪,直向清凉度岁年。”说完举起酒杯,左手向前一步同样一饮而尽。

    长公主点了点头,举杯回礼,轻啄一口。

    李元柔摇了摇头叹道:“文化人啊。”

    长公主嗔怪道:“以为人人都似你这般腹中无墨,只顾贪玩。你这驸马可是才华横溢允文允武,是庆贞十九年的探花郎呢。他的文章字字珠玑,只不过琼林宴后不久就急流勇退,弃官从商了。”

    李元柔惊讶地看他:“没想到你还真是文武兼备呢,怪不得长这么大个儿。”眼神在他身上上下扫视。

    这时何文峥上前,他面色柔和褪去莽夫之气,立在下首祝辞,温声道:“年年约,常相见,但无事,身强健。”

    他一口饮尽杯中酒水,公主回礼,何文峥未做停留,抬步往回走去。

    李元柔又是微讶,现在武夫都这么有文化了?

    李佑安也从长公主身边起身:“母亲,孩儿也祝您生辰快乐。”

    李元柔很欣慰,终于有一个跟她一样没文化的了。

    然后就听李佑安又开口道:“朱颜长似,岁岁年年,此生所求,皆能如愿,孩儿不需要生父,有母亲足矣,惟愿母亲幸福快乐!”

    离去的何文峥脚步一顿,习武之人耳力极好,即使隔着老远他还是听得清晰。

    他没有回头,继续迈步走回座位。

    长公主拍着李佑安的肩头,眼眶微湿,喃喃出声:“好,好孩子。”

    午宴过后,阳光最是明媚,众人又去寒梅园赏梅。寒梅在枝头盛放,幽香扑鼻,为这冬日又添一抹淡雅。

    陆续有官员家眷来给李元柔见礼,三三两两愉快攀谈。

    何文庭朝这边走来,一身骚包打扮,他叫道:“二公主。”

    李元柔并未注意,还在同旁人说话。

    何文庭收了笑意,眨眼间又是笑着开口:“二公主,二公主。”

    李元柔充耳不闻,继续与身旁之人谈笑风生。

    这时萧洛白走过来轻声道:“公主。”

    李元柔立刻转头,眉眼皆浮上笑意:“你来了。”

    一旁的何文庭面色僵了一下,复又叫了一声:“二公主。”

    李元柔笑意一收:“二什么二,二二二,我看你最二!”转身拉着萧洛白离去,边走边说:“二货一个,跟他那个兄长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萧洛白揶揄笑道:“之前你不是追人家追的紧吗,这会儿又说人家不是好东西了?”

    李元柔嘴一瘪,娇嗔道:“你明知道不是我。”

    李元柔随着萧洛白的视线看过去,不远处的何文庭正看着这边,见李元柔看过来,忙捏起腰间玉佩把玩,李元柔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己的东西,大步过去。

    何文庭见状大喜,一时竟手足无措起来,激动地在外袍上擦了擦手。

    却不想李元柔行至跟前伸出手:“这玉佩是先皇御赐之物,陛下与我一人一块,你戴不合适,拿来。”

    何文庭呆愣当场,李元柔见他不动,直接上手扯了下来,头也不回就走回去,直接将玉佩挂在萧洛白腰间,笑意盈盈对萧洛白道:“好物配佳人,完美~”

    何文庭面色变了几变,气结。我戴不合适,他戴就合适!

    他气得哼了一声,愤恨离场。

    李元柔远远瞧见长姐与安儿,安儿低着头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李元柔撂下萧洛白追了上去,直追到了寝屋门外。

    李佑安正从门内出来,垂头耷脑,神神萎靡,李元柔问他:“怎么了?吵架了?”

    李佑安摇头。

    李元柔道:“是不是谁又嘲讽你了,告诉姨母是谁,姨母这就去命人将他偷偷绑了,打一顿给你出气。”

    能跟李佑安说上话的人必定都是诗礼簪缨之族,钟鸣鼎食之家,饶是如李元柔这般蛮横无理飞扬跋扈,也不敢光明正大去绑来打骂。

    李佑安问道:“你不怕母亲打你?”

    李元柔眉头一扬,骄傲回道:“怕什么,你姨夫自会为我挡下。”

    李佑安苦笑:“今日我说了不该说的话,惹母亲伤心了,你进去陪陪她。”

    李佑安说完复又垂下头颅走了,李元柔推门而入,看见长姐已卸了钗环,着一身常服斜卧在榻上,面露疲惫之色。

    李元柔计上心来,挂上狗腿笑容:“长姐,商量个事儿。”

    长公主斜睨她一眼,慵懒地开口:“收起你这猥琐的笑容,每次这么笑都没好事儿,说吧,这次又是什么事儿。”

    李元柔搓搓手,嘿嘿笑道:“借点银子,五万两就够。”

    果然,一提银子,长公主立刻坐直身体,音色几乎都要走调:“疯了吧,跟我借钱?”

    李元柔狗腿笑道:“别这么小气嘛~”

    长公主斩钉截铁:“没有!”

    李元柔不乐意了:“今日萧洛白刚送予你十万两,那都是我家的银子,你给我五万两怎么了?”

    长公主不可置信看着她:“刚才还是借,现在就成给了?再说你天天守着你家那尊财神,你缺这区区五万两?跟我借钱,我还想跟你家那位借呢?”

    李元柔道:“你堂堂长公主,好意思张口跟一个下官借钱?也不怕有失身份!”

    长公主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声音四平八稳不慌不忙道:“什么下官不下官的,那可是我嫡亲的妹婿,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又不是没开口过,只要开一次口,后面再要就顺口多了,身份这个东西在银子面前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