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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秦楼楚馆

    萧洛白陪了李元柔两天又开始了每日忙碌,早出晚归。

    李元柔现在已经是个富婆了,不用再怕不敢出门花钱,恰恰相反,因为她做了那个舍命不舍财的梦让她决定必须要克服这个陋习。

    上一世她有个邻居,在从超市回来的路上出了车祸,听说人死的时候还护着刚从超市买来的橘子,这让李元柔觉得很悲哀,她觉得自己如此爱财大概跟那个邻居是同一种人,甚至想自己死的时候会不会死死抓住钱不放手。

    大概会吧,毕竟梦里宁愿死也不肯花银子。

    悲哀的李元柔叫了大丫二丫问她们:“一个人特别有钱的时候都会怎么挥霍?或者说如何享受钱财带来的快乐?”

    二丫沉思片刻开口:“女子的话就是买胭脂水粉华服首饰,取悦男子,夫君高兴女子便高兴。”

    李元柔听闻此言拍案而起:“什么取悦男人,那都是糟粕!我们活着是要取悦自己,不是取悦男人。”

    二丫又道:“男子消遣一般就是……”

    大丫道:“逛秦楼?”

    李元柔眼睛一亮:“秦楼楚馆,这个好,你们两个随我一起换身衣服去庆元春楼。”

    换好衣服,二丫瑟瑟发抖地拉住李元柔的袖子:“公主,还是别去了吧。驸马爷若是知道了会杀了奴婢的。”

    大丫恨铁不成钢地说:“二丫你怎如此胆小,我们是公主的奴婢,又不是驸马的奴婢,你怕什么。“

    李元柔也帮腔:“就是就是,再说不让他知道不就好了。”

    二丫还是不敢:“万一驸马知道了呢?”

    李元柔笑眯眯拍拍她的脑袋:“你不说我不说,他上哪里知道。”

    二丫哭丧着脸颤着声音说:“奴婢还是害怕,驸马爷生气时的眼神太可怕了。”

    李元柔有些着急,已经午时了,不能再耽搁了,进了庆元春交了银子是有东西吃的,正好午膳不用在府中吃了,虽然要改掉自己吝啬的习惯但是也不能像冤大头一样疯狂洒钱,主打一个该省省该花花。

    当即决定不带二丫了,她与大丫二人偷偷摸摸出门去了庆元春。

    上京城的秦楼楚馆是一座三层楼,分为两部分,一面向左是男子逛的秦楼叫金美楼,另一面向右是女子去的楚馆叫庆元春。

    进了大堂,目之所处无不极尽奢华,饶是李元柔出身皇家,第一次进这风月场所也是惊了一下。

    珠帘轻曳,琴声悠扬,这是繁华与浮华的交织之地,世俗的欢愉总是令人流连忘返。

    当下便有小童出来先是打量了李元柔主仆二人一眼,见来者衣着华丽心下便有了计较,笑呵呵就领着她二人向右边楼上走去。

    李元柔拍给小童一张百两银票,表示自己今日就是来寻欢作乐,钱不是问题,就是要尽兴。

    小童见对方出手不凡,更是眉开眼笑,恭敬地带着二人上楼,与楼上一男子耳语几句,便走出来十余位男子供李元柔二人挑选。

    李元柔打量着众人,挨个儿指了几个:“小奶狗小狼狗小病娇沧桑大叔,呃,沧桑大叔不要。”

    大丫道:“小姐,那沧桑大叔奴婢看着别有一番韵味。”

    李元柔觑她一眼投去一个不敢置信的眼神:“那这个沧桑大叔就归你了,我喜欢年龄小的,年龄大的家里有一个就够了,今日要玩儿点新鲜的。”

    此时萧洛白正忙的不可开交,年关越近事儿越是多,都需要他亲自过目。

    作为商会会长,上京城巨富,要请萧洛白谈上一刻钟的生意经都是奢望,当下就有人花重金等候。

    那人陪着笑脸道:“萧会长,你忙你的,我就在这里等。”

    萧洛白忙得脚不沾地,手上的笔勾勾画画就没停过,他头都没时间抬:“这两日太忙,王老板还是先回吧,今日恐怕一整天都要在商会一点都抽不开身,王老板就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那人擦了擦汗,十分惋惜不肯离去:“没关系,我可以等,只要不打扰您就行。”

    青风进来靠近萧洛白耳语几句,萧洛白脸色一变,眉目顿时阴沉了下来,不由分说就疾步往外走,那不肯离去的商人在后面紧追:“萧老板你去哪里,刚不是还说没有时间吗?”

    萧洛白踱步至门外,看见门口的马匹,直接翻身而上,利落的打马而去。

    青风出来跃上另一匹马,紧紧跟上。

    萧洛白将门踹开的时候,李元柔正坐在四个面白无须的男子中间享受着君王从此不早朝的快乐,一男子正捻着一颗葡萄往她嘴里送,桌上的瓜果茶点空了不少可见没少喂,空酒壶也倒了好几个,李元柔的眼神已然有些迷离。

    萧洛白面色铁青掩下眸中腾腾杀气,一身微压犹如狂风骤雨逼近,好似地狱修罗。

    四人好奇地看过来,刚想开口就被萧洛白一手一个丢了出去。

    他眼尾泛起薄薄的红:“他们有没有碰你!”

    李元柔咯咯地笑起来,半躺着一只手支着下巴,拖着懒散的尾音:“这怎么还争上宠了呢,不要急~等下就由你来为本公主侍寝吧~”

    萧洛白呼吸一窒,面色顿时又阴沉了几分,怒目切齿咬着牙一字一字:“李!元!柔!”

    李元柔一个哆嗦,瞬间酒醒了大半,看着眼前如霜似雪的男人,磕巴着道:“萧萧萧萧萧洛白!”

    萧洛白自嘲似的冷笑了一声:“呵,萧洛白?萧洛白是你什么人?”他说着眼神陡然一冷,周身寒气逼人。

    李元柔感觉自己的脑细胞已全部坏死,舌头不听使唤地脱口而出:“夫夫夫夫夫夫……夫君。”

    夫了七八个夫,终于夫出了君。

    萧洛白的眼睛眯了一眯,冷笑暗藏机锋,低沉的嗓音充满了病态的占有欲:“还知道自己有夫君,那公主殿下现在这里,这是在做什么?嗯?”

    李元柔打了个寒颤,惊恐地望着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说道:“我和大丫在在在在这风雅之地,与人切磋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