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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7章 半分烟火半清欢

    李元柔转过身去,习惯性地将脸在他怀里蹭了蹭,萧洛白习惯性地拍了拍她的背,明明两人真正在一起还未达一年,却仿若过了经世之久,对彼此都无比熟悉。

    李元柔在他怀里抬起头来,萧洛白正眉目温润看着她,李元柔心里再次漾起一抹神奇的暖流,她冁然一笑。

    萧洛白看在眼里,只觉她的笑仿如春风雨露,润物无声,万物复苏,尽是生机,让他无限留恋。

    他的手在她腰上一紧,将人往上提了一下,与她平视对方。

    只是这样看着而已,李元柔的脸竟又有些红了,明明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了,仅仅是这样看着他,她竟然会不自觉有些羞赧。

    两人不约而同齐齐出声:“你腿疼不疼啊?”

    说完俱是一愣,又一起笑了起来。

    萧洛白大手抚上她的后脑,将她的脸往自己这边推近了些许,他敛眸轻吻上她的额间,带着无限深沉爱意,像昨夜那般,极尽温柔。

    人真是神奇的动物,有神奇的感知,他这些年一直跟着自己的感觉走,不断努力向她靠近,原来真的并非没有缘由。

    他也曾疑惑自己为何那样排斥权势,一心只想融入世俗烟火,原来她竟已为自己早亡三世,每一次都因各自迫不得已的身份和责任。

    更有一次,他为皇权杀了她,她死了,他却长命百岁,相思百年……

    那百年人间相思,甚过神界千年等待,原来这才是他至始至终都不觊觎北罗皇位的原因……

    已经第四世了啊……

    她真的是他心尖尖上的人啊……

    萧洛白的心又柔软了一分,他微笑开口:“我腿不疼,已经好了。”

    他又蜻蜓点水般吻了她眉心一下,轻声问道:“你腿疼不疼,腰酸不酸?”

    李元柔又低头将脸埋在他脖颈处拱了一下,低声开口:“不疼,也不酸……你昨夜……有些与众不同……”

    她因为羞怯,始终没有抬起头,又不是第一次了,却不知为何心跳还会加速……还会脸红。

    从前俩人腻歪到一起都是打打闹闹,从未有过像这次那样……仿佛彼此都在小心翼翼地…放纵又克制地…深入探索彼此……

    她现在甚至连一句“昨夜你太温柔了”都羞于启齿……

    他的喉结贴着她的面颊蠕动,低沉而磁性的嗓音漫过她耳畔:“那你……喜欢吗?”

    李元柔感觉自己的脸在以野火燎原之势,势不可挡地发烫起来,她还是点了点头,诚实地低声道了句:“喜欢。”

    她顿了一下,似是觉得“喜欢”这两个字太过轻飘,不足以表达她的真心,她又重新开口:“我爱你。”

    她说完后又觉得“我爱你”这三个字似乎也过于苍白,不足以表达她的心意,可是她没什么文化,再也说不出什么重于泰山的诺言了,她只觉自己是愿意为萧洛白付出生命,献祭一切的。

    于是她又开口了:“我爱你……为你去死也在所不惜。”

    萧洛白的心一颤,兀地升起一缕疼痛,狠狠剜着他的心,手不自觉又将怀里的人紧了紧,他声线柔缓,却带有微薄斥责之意:“不可如此说!”

    她已为他死了三世了,怎么这一世还有这种想法呢,萧洛白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

    他想命令她不许再说死,一开口却又像是安抚诱哄一般,他喟叹一声:“永远不要为我去死,一定要好好活着。”

    李元柔觉得不应该再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了,加上她有点饿了,身上也有些粘腻,昨夜两个人过于忘情沉溺,中途几次也没有叫过水,这会儿她又想沐浴又想吃饭,于是便开口说道:“午时都要过了,我们起吧,我饿了。”

    她说完,忽然意识到什么,脸色立时又涨红一些,她想到萧洛白之前一贯的说话作风,平时若是这样的情况,萧洛白定然是要笑着打趣她一句“昨晚吃了那么多居然还没饱,看来是为夫不够努力啊。”

    然而这次李元柔多虑了,萧洛白一反常态,他根本连笑声都没发出,只温声道了句:“好。”

    萧洛白还体贴地坐起来为她捏了一会儿大腿,捏得李元柔都不好意思了,一个劲儿地小声说着:“真的不酸,别捏了。”

    萧洛白眉眼带笑,眸中盛满温柔爱意,终是在李元柔的一再推搪下松了为她捏腿的手。

    他穿戴好向外走去,刚一推开门就见大丫和青风站在院子里,大丫神色凝重,青风焦灼地围着大丫在不停踱步转圈,嘴里一个劲儿喊着:“小梦……梦梦……”

    萧洛白的脸色立马拉了下来,他是知道院子里有人的,从大丫进了院子他就察觉到了,但是知道和亲眼看到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大丫见门开了,小跑着就进了屋,青风想拉住大丫,被大丫一把甩开了手。

    萧洛白走到神色颓唐的青风面前,从怀里掏出一串钥匙:“带着你的女人去城东那所院子里住,短时间内不要回公主府了,就当给你放假了。”

    青风蔫头耷脑,嗫嚅着开口:“小梦肯定不愿意离开,我说不动她。”

    萧洛白极力控制住自己想打人的冲动,他收回钥匙,深呼吸一口气:“青竹园里有从寨子里带回来的桂花酿,你搬两坛回去,入了夜二人对饮一番,将她灌醉……”

    青风小声嘟囔:“这不是趁人之危吗,这么做太无耻了,不是君子所为……”

    萧洛白怒从心起,他昨晚就是这么干的,好心为青风传道授业他竟然说他无耻?

    青风感觉到身边寒意四起,立马明白了什么,急促辩解道:“我是说,喝酒也得有个由头吧,没有由头,她不喝怎么办?”

    萧洛白又深呼吸了一口气,一忍再忍,用了片刻终于再次平复了心绪,耐心地说道:“你就说今日是你娘的忌日,心情沉痛想饮酒,让她陪你喝一些。”

    他顿了顿,稳妥地又加了句:“记得装像一些,悲痛一些。”

    青风再次小声发问:“可我是孤儿啊,我没娘啊。”

    萧洛白胸膛开始剧烈起伏,他又深吸了一口气,不管用,又再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还是不管用,他气得脸色愈发阴沉,怒目切齿地小声说道:“孤儿怎么了,孤儿不是娘生的吗,你难道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

    青风脑子不开窍,又嘟囔了一句:“可是我不知道我娘的忌日是哪一天啊,大抵也不会是今天。”

    萧洛白终于忍不住了,怒气值已达到了顶峰却又怕声音大了被屋里二人听见,他极其痛苦地压着怒火,放低了声音生气地急促说道:“你就说是今天怎么了,她难道会想方设法到处去查你娘的忌日是哪天吗,你说是今天就是今天,谁会去怀疑这些,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脑子不灵光吗,你跟了我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是这么傻,木头桩子一样,怪不得连自己的女人都搞不定,你给我滚,不要再在我面前晃悠了,我看见你就头疼。”

    萧洛白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青风却抬头伸长了脖子向屋里望去,嘴里说着:“可是小梦……“

    萧洛白怒声打断他:“小梦什么小梦,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