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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要不……滴血验亲?

    他一句话,把管事的吓得面色惨如死灰,只能缩着身子,祈祷太子爷千万别注意到自己。

    祁君牧眸色一沉,这不用审问就自己招了,当真是省了自己许多的事。

    只是兆蕊,她是为何,她怎么敢的!

    祁君牧双拳捏的咔咔响,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浑身充斥弑杀的戾气,对着那男子当胸一脚,那男子飞出两米远,砸在墙上,一口气还没出来,就直接昏死过去。

    夜半。

    祁君牧的人马被步行之的手下寻城时发现了,见马上之人是太子,众人都以为他这是要谋反了。

    步行之也不急,他自然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慢悠悠的晃到祁君牧的马前。

    “太子殿下,这个时辰您不该在太子府中吗,卑职可从未接到过,您可以出府的圣旨啊。”

    祁君牧手上缰绳一拉,俯视着步行之,眼底里是一贯的冷漠和鄙夷。

    “小小的禁军都尉也敢在孤面前放肆,步行之你是嫌命长了是吗!

    还有,别以为你和祁肃那点勾当能瞒过孤的眼睛,你就把脑袋挂在腰上等着吧,孤马上就要去取了!”

    步行之一脸的惶恐,可是守卫京城是他的职责,他又不能退让,左右都是为难。

    祁君牧头顶绿到发光,自然没有心情和他在这计较许多,见他还是不肯躲开,便直接拔剑对着步行之的胳膊刺了过去。

    他也没想到步行之真的不躲开,虽然距离不近,可是这一剑还是刺到了步行之的胳膊,鲜血顺着手臂流到了地上。

    步行之缓缓让开一条路,看着祁君牧带着一众人马奔向太子府。

    “蠢啊……”

    他若是自己带两个侍卫便也罢了,可是如此他便进不去有禁军把守的太子府,所以他只能搬救兵,只能从城郊的国舅爷府中带人过来。

    步行之叹了口气,看了看胳膊上的伤,不重,所以血流的也不多,他对着身后的人吩咐道。

    “来人,去杀一只鸡,将血洒在此处!”

    太子府门口,守卫自然是不肯将他放进去的,如此祁君牧带的兵便有了作用。

    守卫也不敢真的和太子爷动手,随意阻拦了一会便被祁君牧的人给拿下了。

    院中,听到了动静的太子妃和步知念匆匆出来。

    怒气冲冲的祁君牧提剑大步而来,一见到身后压着的男子,兆蕊立刻面色惨白。

    “你还想对孤说什么吗,兆蕊孤待你如此好,孤为了你放着相府嫡女都能不要,你竟真的敢背叛孤。”

    兆蕊依旧是抵死不认。

    “臣妾没有!臣妾的孩子就是太子爷的啊,您怎可随便找个男子便来羞辱臣妾呢!”

    步知念被婢女扶着,虚弱无力,却还是为太子妃辩解了一句。

    “殿下,此事不好声张的,咱们去屋子里说吧。”

    “不用你假好心!”

    兆蕊指着她,破口大骂,“就是你这个贱蹄子挑唆,原本太子爷心中只我一人的!自你来了之后,便再也没有好事了!我要杀了你!”

    她不顾身份的伸手去掐步知念的脖子,却被祁君牧直接拽住手腕。

    “你说孩子是我的?好啊,那就滴血验亲吧。”

    兆蕊眸珠一转,一听他这样说,顿觉这事还能缓和。

    “滴血……太子爷这是何意啊,若是……如此,旁人该如何看待我们母子啊,可若是太子您真的怀疑,待蕊娘生产后,自会配合……”

    祁君牧阴恻恻的冷笑着打断她的话。

    “现在,就滴血验亲,孤等不及了!”

    兆蕊不知他这是何意,茫然的朝着四周看了看,直到见了一个郎中模样的人过来,她才算是明白了祁君牧此话何意。

    “太子爷!”

    兆蕊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我错了!是我不对,您别打掉我的孩子,孩子无辜啊,太子,你信我一次好不好,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啊!”

    地上躺着的男子口中被堵着一个麻核,满脸是血,腿似乎也断了一条,可还是挣扎着朝着兆蕊爬。

    祁君牧弯下腰,手指狠狠的捏住兆蕊的下巴,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都不解恨。

    “他都招了,孤答应了他,若是他招了,孤便杀了你,留他一命!”

    “不可能!”

    兆蕊一把推开了祁君牧,没了命的朝着那男子身边冲了过去,她将人抱住,去拆那男子口中的麻核。

    “表哥不会的,他又不是你!他怎会背叛于我。”

    事已至此,她那些隐忍也无需了,看着祁君牧的眼神满是恨意。

    祁君牧不懂,明明是兆蕊救了他,又心悦他,明明是她先动心的,为何会是算计。

    “既然你如此疼他,那便看着他痛吧,孤最疼蕊娘了,自然要满足蕊娘的心意。”

    祁君牧一挥手,身后的小厮手捧着几个盒子过来,侍卫将兆蕊拉开一些距离。

    让她足以看清楚,却触碰不到那个男子。

    “你要干什么,你要做什么!祁君牧,你别伤害表哥,是我的错,不甘他的事啊!”

    如今,她越是哭闹,对于祁君牧来说便越是讽刺。

    小厮用木架子将男子的手腕固定住,拿着铁夹子生生的拔掉了那男子食指的指甲。

    他疼的哀嚎,身体抖如筛糠,却因为口中堵着麻核而喊不出来。

    眼泪鼻涕的流了一脸,看着兆蕊的眼神,满是哀怨。

    “太子爷!我认,我认罪!你别伤害他,表哥是读书人啊,他经不起如此折磨的!”

    此刻,祁君牧才明白,平日里的心疼和爱都是假的,兆蕊真心疼一个人时,竟然是这样的表情。

    而这样的表情,他此生都未见过,还真是愚蠢至极啊。

    小厮没接到停下的命令,只能继续,再拔到第三个时,那男子疼的晕死过去。

    小厮回头看了一眼祁君牧,平日里亲和的太子甚少会一副凶狠的表情,他自然知道,此事无法结束了。

    “拿桶冷水,泼醒了继续!”

    兆蕊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从侍卫手中挣扎开,用头朝着祁君牧身上撞了过去。

    “是我救的你!身为太子你就如此没有胸襟,如此不知知恩图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