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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酒醒了

    他真的跑了,步九苼也没有去抓,反而让他很不安。

    作为夫君,他实在不该怀疑自己的夫人,更不能随意就想着,这会是休书。

    而且作为夫君,他明知道步九苼在意那些酸书生的话,他更不该拿那样的言论去刺激她。

    一旁的南风见他像是入定了一样,小心翼翼的提醒。

    “王爷,您歇息吧,卑职服侍您可好?”

    “我用得着你服侍!去准备浴桶,本王得沐浴。”

    祁肃转身出去时,没在院子里见到步九苼,不过也不急,等会沐浴干净的。

    “西风何在?”

    他坐在浴桶里,朝着门口大喊。

    西风裹着凉意进来,把一碗醒酒汤端给他。

    “回王爷,王妃去给您准备了醒酒汤,怕您心中难受,便叫卑职送来了。”

    祁肃腾的起来,却因为醉酒,脚下一滑,直直的摔了回去,浴桶里砰的一声巨响,水溅了二人一身。

    “哎呦,我的浴桶啊,天呐!”南风心疼的扶着桶,好在,虽然王爷身强体壮的,可这一下摔的并不结实,桶没坏。

    “你说什么?”祁肃难以置信的扒着桶边,“笙笙去给我煮醒酒汤了?她身上的伤还没好呢啊,怎可如此!”

    “是准备,王妃命人准备的,她……”

    西风解释的话没说完,祁肃的眼睛已经红了,并且已经沉浸到他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了。

    “我的笙笙竟这样爱我,她都伤成那样了,还命人准备醒酒汤给我,我没照顾她已是大错,还往她心上戳刀子,如此!她还这样爱我?”

    祁肃不敢相信的看着南风问,“你说,她若是失了我,是不是就活不成了,我的笙笙那般可怜,为我受伤,还没照顾,一个人在孤独的后宅,守着没有盼头的日子。”

    “哎呦,我的王爷呦,您这脑子怎的不去写话本子啊。”南风赶紧给他加了两瓢冷水,让他冷静冷静,“王妃不是那守着后宅过日子的人,且,人家不孤独,您别再哭了,等会眼泪给桶都填满了。”

    他这个劝说效果并不明显,西风过去,在他耳边很小声的说了句。

    “等会还得哭呢,现在要是把眼睛哭肿了,明天估计要更肿的。”

    祁肃觉得有理,捧了点水,把脸给擦干净。

    “给本王洗干净点!等会再换一桶啊,我约摸着不到一个时辰,我还得再洗。”

    南风却不这样想,这次估计是不用的。

    祁肃依旧是那身黑色薄纱的睡袍,幽暗的烛光下,映的肌肤白中透出一点粉,未擦干的乌发滴着水珠,将腰间的一片沾湿。

    朝着步九苼缓步过去时,随着衣摆的晃动,隐约可见肌肉的轮廓线条,颇有一番韵味。

    步九苼无心再看手中的书,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了祁肃的身上。

    “酒醒了?”

    男人乖顺的点头,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紫檀,跪在床榻前,双手递过去。

    步九苼坐起来,抬手接过,紫檀的一端抬起男人的下巴。

    脸上的绯红已经褪去,此刻看着确实醒酒了,那就应该能感受到疼痛了。

    “自己说,还是我告诉你。”

    自己说,就按照规矩来,若是步九苼告诉,那是要翻倍的,祁肃自认为并不傻。

    “自己说,我不该胡闹,最不该说出什么后宅妇人的话,我的笙笙有左辅之才,我不是为自己辩解,笙笙该知道,我从未如此想过,皆是……皆是因为,我在故意气你。”

    步九苼的才能他是清楚的,也是认可的,否则不会所有的事情都同她商议,甚至一旦有不明之事,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回家问夫人。

    见步九苼不开口,祁肃心里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能吧……夫人,求你了,我宁愿多受一些,也不想真的被拖进院子里,明日一早,整个京城都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我上次如何说的?你上次如何承诺的?祁肃,既然已经醒酒了,身为男子,还是个王爷,是不是该信守诺言,东西我都准备好了,就看你的自觉了。”

    步九苼起身,走到门口,木门打开的一瞬间,祁肃的心凉了半截。

    院中,放着一个长条春凳,跟下人用的那种不同,这个材质一看便是上乘,且木材被精心打磨过,看上去没有一点毛刺,光滑异常。

    他认命一般的起来,先是把自己这身专门为了勾引步九苼穿的袍子换了。

    其实很想多穿几条裤子,但是算了,被发现了,难免又是一顿。

    一件普通的锦缎稠衫裹着自己,快速的走到院中。

    他不能耽误时间,已经很晚了,步九苼身上的伤并未痊愈,她需要足够的睡眠,也不能久站。

    “夫人,可否让南风来,你放心,但凡有我的令,他不会手软,你身上的伤刚刚愈合些,若是再流血,我怕是杀了自己也不能原谅。”

    祁肃跪在她面前,握着步九苼的手,轻轻的亲吻一下。

    “我很爱你的,也从未那样想过,笙笙万不要因此觉得,我是一个不好的人,也别伤心,故意激怒你的错,我认!可若是打我如此看轻女子,那打死我都不认的。”

    当年在边关,祁肃的军营中就有不少有本事的女子投靠,虽未能封侯拜相,可但凡立功者,祁肃都算是安排好了去处,在他心中,男子与女子唯一的不同,便是不能生子,他都未曾看轻过旁的女子,更何况是步九苼。

    “你自己说,此番胡闹你该是不该?竟又闹到了丞相府,我那可怜的父亲又叫你给牵连了!”

    晚些时候,知冬过来报,说了祁肃在丞相府的言行,也说了,此刻丞相被罚跪,虽说内室只有几个婢女能进,可话传话的,整个丞相府都知道了。

    祁肃也不知道会这样,不过他不太在乎岳丈是否被罚跪,而且就跪一跪而已,自己此刻才是真的丢人了。

    “我知错了……那,说好的认错三十,此刻算是认错了吧。”

    “我如何说的?”步九苼反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