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院之内，所有人表情一片茫然。
到现在他们还不知道，风清云即将念出的名字，意味着什么。
“你们说，风总点到名字的人，是不是会有奖金啊？”
“风总笑的这么开心，说不好真有奖金哦。”
“风总出了名的大方，去年过年的时候，他就送出上百套西装，这一次，就算没奖金，也会有奖品。”
“……”
阵阵议论声中，风清云对着手中的名单，报出一个个名字。
“王超，刘杰，赵宇飞，刘飞鹏，张涛，吴菲……”
一个个名字念诵出来，一道道身影从座位上站起。
这些站起来的人，刚开始还是满面笑容，渐渐地，他们发觉了不对劲。
萧成浩情报网的商业间谍，相互之间并不是全部认识，但是还是有两三个人之间认识。
“怎么小张被点到名了？我买内部股，就是小张帮忙介绍的金主。”
“不会吧，我也是小张帮忙介绍的金主。”
“奇了怪了，那边站起来的老王，他也帮我介绍了金主购买内部股。”
“这里面，似乎有点门道啊！”
“……”
窃窃私语声，传入被点到名的清雨职员耳中。
这些商业间谍们，意识到不妙！
终于！风清云念完了名单上的所有名字。
风清云的含笑话语声，接踵而至。
“诸位同仁，现在站着的两百二十三人，都是优秀的业务员，优秀的情报员，他们工作能力很强，强到可以拿双份工资。”
“其中一份工资，是我们清雨集团发给他们的，另外一份工资，是浩海集团发给他们的。”
风清云此番话语出口，现场清雨集团高层，两千多名清雨职员，无不流露诧异神情。
风清云已经说的很明白，这些人，就是浩海集团安插在清雨集团内部的商业间谍。
“他们是浩海的商业间谍，那给我们提供资金的金主，不就是浩海集团？”
“这下麻烦大了！我把原始股卖给浩海集团了！”
“今天这会，有门道啊！”
“……”
剧院之内，议论声连成一片。
坐在台上的清雨集团高层，满脸的难以置信。
因为现在站起来的人，其中就有鼓动他们，让他们建议清雨集团上市的人。
张顺感叹道：“我勒个乖乖！这场上市，好像藏着一个巨大阴谋啊！”
王强摇头叹气道：“我竟然被人当枪使了。”
夏江河向华振国询问道：“华总，今天这场会议，是不是大有文章啊？”
华振国面带微笑，回应道：“等着吧，马上就会有大戏上演。”
就在华振国话音落下的同时，风清云陡然收敛脸上笑容，沉声说道：
“你们这些人，将清雨集团内部消息传递给浩海集团，鼓动清雨高层将公司上市，将公司发行的原始股转卖给浩海集团。”
“你们！存心想搞垮清雨集团！你们要砸了清雨集团五万多员工的饭碗！”
此番话语一出，在场所有清雨集团员工，顿时像被点爆的爆竹，爆了！
“张涛！你个混蛋害我！”
“特么的！王超，你个瘪犊子！老子上了你的当！把老子卖给你的原始股，还回来！”
“清雨集团对咱们员工不薄，你居然吃里扒外！”
“……”
愤怒的呼吼声，响彻整个剧院。
原本准备逃走的商业间谍们，纷纷被周围的清雨员工按住。
咒骂与拳脚，纷纷向这些商业间谍身上招呼。
惨叫声与求饶声，此起彼伏！
“大家先听我把话说完！”
风清云的呼喊声，让现场混乱的局面，快速稳定下来。
风清云继续说道：“我知道，台下所有同仁，都已经将手中的原始股，全部转卖给浩海集团。”
“我也知道，你们通过转卖差价，都赚到了几十万。”
“我在这里承诺，公司不会追究你们转卖原始股的责任，你们转卖原始股赚到的钱，算作你们的福利。”
“不过，接下来的三年内，清雨集团再发行原始股，你们将失去内部认购资格。”
“这就是我的最终决定，你们谁有异议？”
风清云话音落下，现场呼喊声顿时阵阵响起。
“风总，我们没意见！”
“风总，是我们对不起集团，我们不该转卖原始股啊！”
“集团对我们这么好，我们有错，我们哪还有脸有异议。”
“……”
阵阵呼喊声中，风清云抬起双臂，挥舞着向下压。
“大家先静一静！静一静！”
风清云一番呼喊之后，现场很快安静下来。
风清云伸手指向台下站着的众位商业间谍，大声说道：
“你们这些人听好了，我手中握有你们出卖清雨集团，收受浩海集团情报费用的证据。”
“现在我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这场会议结束，你们主动向你们的上级辞职，离开清雨。”
“第二，你们也可以选择与清雨集团硬钢到底，然后我拿出你们的罪证，送你们进监狱。”
“怎么选择，你们自己决定！”
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怎么选。
两百多号商业间谍，无一例外，大声喊出“我辞职”的话语。
就在这时，一道年轻男子的话语声，从剧院入口方向传来。
“你们不用辞职，因为你们不是商业间谍！”
剧院内的所有人，纷纷看向声音传出方向。
只见到，一名身穿中山装，梳着大背头，带着平框眼镜的年轻男子，在四名保镖的簇拥下，顺着剧场内的走道，向着前方舞台缓步前行。
风清云立即认出，领头的这名老气横秋的年轻人，就是司马家的司马鸣！
两个月前，风清云在华清大学校门口，与这个家伙有过一面之缘。
“怎么会是他？”
“难道，这次原始股收购大战，是司马家在背后使坏？”
就在风清云思索的同时，司马鸣走到舞台近前。
“风先生，能否给我一个话筒？”司马鸣询问。
风清云将发言台上架着的的三个话筒，取下一个，丢给了司马鸣。
“司马少爷，你凭什么认为，我们查出来的商业间谍不是商业间谍？”
司马鸣取出一份文件，晃了晃：“现在我是清雨集团七大分公司的大股东，他们为他们的老板，也就是我，做了一些事情，怎么会是商业间谍？”
“你？大股东？”
风清云玩味的笑了。
“看来，萧成浩把他收购到的清雨股权，全部转卖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