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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牛痘

    朱元璋随即唤来蒋瓛,下令将太子妃吕氏禁足于东宫。

    “对了熥儿,你刚火急火燎地来找爷爷要说啥来着?”朱元璋向朱允熥问道。

    朱允熥赶忙回答:“皇爷爷,孙儿刚刚午睡之时,之前那位白胡子老爷爷再次出现于孙儿梦中,告知了孙儿治疗天花之法。”

    朱元璋闻言抬了抬眉毛,问道“当真?天花乃不治之症,那仙人怎么说的?”朱元璋有些半信半疑。

    “回皇爷爷,仙人告知孙儿,想要治愈天花,需要在感染了天花病毒的牛身上提取一种名为‘牛痘’的感染物”朱允熥严肃地说道,“将其化为脓液,接种在人发病的位置就可以根治了”

    看着眼前一脸严肃的孙儿,朱元璋虽有些怀疑,但也没有持反对意见。回想到十年前,自己的嫡长孙——朱雄英正是因感染天花而病死的。想到这里,朱元璋还是决定相信朱允熥。毕竟,即使失败了对自己也没有什么损失。

    “熥儿,需要爷爷帮你什么?”朱元璋决定相信朱允熥,问道。

    “皇爷爷,孙儿需要太医院的几名太医协助孙儿,以及几头母牛”朱允熥回答道。

    朱元璋听后立刻下旨,派人前往太医院挑选了几位医术精湛的太医,并准备了几头母牛送到朱允熥的府上。

    (吴王府)

    朱允熥再次整理了一下自己前世记忆中的方法,想了想,还是决定让太医代替自己来操作。

    整理好一切后,朱允熥先是把自己脑海里的提取步骤教给太医。随即便带领太医们开始了艰苦的实验,小心翼翼地从感染了天花病毒的牛身上提取了“牛痘”,并将其化成脓液。这样一来便完成了!

    “谢谢各位啦!”朱允熥看着一小瓶从牛身上提取的牛痘疫苗,笑着说。“不知大夫们院中是否有天花患者?”

    “有的,吴王殿下,您跟臣来”一位太医向朱允熥行礼道。

    (太医院)

    到达太医院时,也已是朝暮时分,在夕阳的照耀下,那瓶液体显得有些浑浊。朱允熥望着手中的一瓶疫苗。心中也泛起一丝疑问。“这不明液体接种到人身体里,真的能行吗?”朱允熥苦笑道。

    来到患者病榻前,这位患者看起来四十有几,已是病入膏肓之际,只见病人的右臂隆起了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疙瘩。朱允熥这次决定亲自下手医治。朱允熥走到病人身旁才发现一个问题,古代没有注射器,如何将这疫苗注射到人体内呢?

    想到这里,朱允熥心急如焚,但他知道不能急躁。仔细回想,他想起一个办法,那便是先将病人感染处划开几道小口,然后将疫苗涂抹上去。

    说干就干。

    朱允熥谨慎地划向病人的右臂。第一次给人“动手术”的朱允熥难免紧张。

    半晌。

    终于,朱允熥成功地给一位感染者接种了牛痘疫苗。后面便是漫长的等待了,是对是错也只能等着了,朱允熥心想。

    接下来的日子里,所有人都紧张地等待着结果。其中也包括大明皇帝朱元璋。

    几天后,令人惊喜的事情发生了,这位感染者的病情明显好转,身上的天花疱疹逐渐消失。朱允熥大获成功!

    当朱允熥来到太医院看望那个病人时,这病人的脸色已经不再像那天一样呈现苍白色,胳膊上肿胀的疙瘩也已经消失不见了。他见朱允熥亲自到来,正想下床行礼,却被朱允熥先一步按了回去。朱允熥微笑着说“这位大伯,不必行礼,现在还是养伤等待恢复,免得抻到伤口!”

    男人听到这话,感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不停地感谢朱允熥救命之恩……

    看着眼前对自己感恩戴德的人,朱允熥心里也别提多高兴了。

    (乾清宫)

    朱允熥猛的推开宫门,激动地向老朱报喜。“皇爷爷,孙儿成功了!”

    正在批阅奏折的朱元璋一怔,见朱允熥疯疯癫癫的样子,淡淡地说“熥儿何事?”

    朱允熥狂奔一路,口干舌燥,见老朱桌上有一杯茶水。拿起来喝了一大口,若是他人,老朱定大怒。但眼前的是他最疼爱的孙儿,便见怪不怪了。

    “皇爷爷,孙儿……前几日……医治的那个天花病人,痊愈啦”朱允熥气喘吁吁地说。

    本没报太大希望的朱元璋得知这个消息后,起身一边笑一边抱起朱允熥,龙颜大悦道“哈哈哈哈哈,熥儿,你真是老天送给咱的大宝贝”随后冲朱允熥的小脸亲了一口。

    朱允熥也并不扫朱元璋的兴致,随朱元璋亲亲抱抱举高高。

    “熥儿,你可知这个天花解药对大明百姓有多重要吗?!”朱元璋放下怀里的朱允熥,向守在门口的太监炫耀道,“咱大孙真是妙手回春!华佗转世!大孙,说吧,有啥想要的尽管告诉爷爷!爷爷一并满足”朱元璋难以压抑心中的喜悦,向朱允熥说道。

    “皇爷爷,孙儿此举皆是为大明百姓,奖励就不要了,孙儿身为皇嫡孙,这都是孙儿该做的”朱允熥笑道。

    朱元璋看着朱允熥谦虚的样子。咱这孙子,真是越看越可爱,朱元璋心想。“明日皇爷爷在朝会上当众表扬你!”朱元璋揉了揉朱允熥的脑袋,笑着说。

    朱允熥嘿嘿一笑,朝会?上朝?啊?“皇爷爷,明日朝会孙儿也要……”还没等朱允熥问完,朱元璋抢答道“对喽,你必须给咱去”朱元璋不可置疑的说完,便重新坐回去翻起了折子。

    “唉”看来这事又没商量了……朱允熥像是被晴天霹雳了一样。叹了口气……

    第二日

    (奉天殿)

    朱允熥(睡眼惺忪版)跟着朱元璋来到奉天殿。朱元璋坐在龙椅上,中气十足道“众爱卿,今日咱宣布个事!咱的大孙,朱允熥,前几日得梦中仙人指导,习得了破解天花之法”没等朱元璋说完,众大臣纷纷咂舌表示震惊。

    “咱呐,一开始也没咋在意,哪知道真让这臭小子给琢磨出来了。这不?昨日治好了一个患天花的病人”朱元璋笑着说完,目光移到朱允熥身上。

    满朝文武纷纷祝贺陛下得此好圣孙,听着一众大臣对大孙的夸赞。朱元璋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这时,一名大臣站出来,提议让朱允熥讲解一下治疗天花的方法,以便更好地推广。

    朱允熥没有丝毫犹豫,自信地走上前来,义正言辞地将自己如何获取疫苗、如何注射到病人体内治疗病人的过程详细讲述了一遍。群臣听后无不惊叹,对朱允熥更加钦佩。

    朱元璋趁机宣布,要赏赐朱允熥,朱允熥却推辞了。朱允熥说“我只是做了分内之事,希望能够为大明百姓谋更多福祉。

    朱元璋甚是欣慰,“好啊!”朱元璋下令太医院学习朱允熥治疗天花之术,为百姓健康保驾护航。

    这不,还没等朱允熥溜出奉天殿,一群太医和文臣便将朱允熥团团围住……

    ————

    紫禁城中却并非都在欢喜之中,有人欢喜有人忧,那个忧的人便是吕氏。自从朱允熥不再藏拙以后,自己和自己儿子朱允炆便屡次吃瘪。

    自家儿子不仅失去了接近皇爷的机会,就连自己悄悄传播朱允熥造谣的事都被皇爷查了出来……如今还被禁足于东宫,复仇的种子在吕氏心中生根发芽。

    这时,庸弱的朱允炆向母亲提议道“母亲,要不然我们收手吧,儿子觉得斗不过三弟……还不如等待就藩,离开这奉天”朱允炆的声音越来越小。

    不出意外的,朱允炆的建议在吕氏那里变成了放屁,吕氏大声斥责道“儿啊,你为何如此没出息?只要母亲还在,那朱允熥便不可能登上大位!”吕氏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见母亲生气的样子,朱允炆只能作罢。虽然自己骨子里的朱家血脉也使他多多少少有着不服输的精神。但当他想到朱允熥这几日做出的几件利于百姓的善事都是自己所不能触及的,一股放弃的念头便油然而生……

    “只能使出这招了,朱允熥,这都是你逼本宫的……”吕氏咬牙切齿地小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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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后……

    (吴王府)

    八九点钟的阳光最是怡人,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朱允熥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悠哉悠哉地躺在摇椅上,自从朱允熥研制出天花解药以后,几日里倒是舒舒服服的享受了神仙一般的生活——白日里舒舒服服的看看书,躺在椅子上晒晒日光浴。晚上再去和皇爷爷共进晚餐……

    “平静的生活到底还是不适合我呀……”朱允熥吐掉狗尾巴草,感叹道。“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研制疟疾的良方喽”朱允熥想到疟疾,涌上心头的便是——青蒿素。

    不过思来想去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一来这偌大的应天府中没有一根青蒿,二来疟疾的传染性在如今不是很大。朱允熥想到这里,挠了挠头,逐渐陷入了迷茫,还能搞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