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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东胡灭亡,鲜卑乌恒南迁归秦

    李世民等人整理下情绪,然后简单收拾下,就骑着他那匹大宛马,趁着明亮的月色,离开这山谷,向居庸关方向驰去。这山谷里永远睡去的将士,和那几百匹散落的骏马,只有回去后再派人来收殓和归拢了,也许马革裹尸,才是将士们最悲壮的归宿。

    李世民等人回到上谷郡后,对于匈奴骑兵截杀之遇,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在这儿出现,这地方是大漠以南,大秦的势力范围,也是东胡的势力范围,匈奴人自从蒙恬将军击败之后,就基本没有在漠南一带活动过了,难道他们是真的探查到了大秦使者出使,而后派人着东胡服饰截杀,以达到嫁祸于人之目的?李世民不敢肯定,也许也只有这个理由可以说服自己。

    一直留守上谷郡的蒙毅答复说,这几日派出去的斥候,也没有探查到这队人马,茫茫大草原,要探查这一小队人马,也确实不容易,李世民也能理解,但目前首要任务还是准备好聘礼和聘书,去东胡迎娶拓跋柔,为了那些战马,为了不辜负死去的将士和那些义士,为了大秦的长治久安,匈奴,必须在自己有生之年解决掉。李世民让蒙毅处理此事,因为不在咸阳,一切成简,十日后就出发东胡,以防夜长梦多,想必拓跋柔不会在意的。

    十日后,李世民点1万骑兵,依然是自己和王离将军带队,蒙毅留守上谷郡,浩浩荡荡的向东胡出发。借这次机会点兵1万,除了防止上次遇匈奴兵的事情再次发生之外,更为重要的还是想锻炼下大部队长途跋涉的能力,这里面包括怎么解决供给,怎么保持士气和战斗力的锻炼,当然也包括向东胡王展示肌肉。

    此时已经是9月了,草原上凉风习习,再过半个多月,初雪也将来临,北风也将更为凛冽,跨过那大沙漠也就变得更困难了。但当李世民的大部队走出大沙漠时,并没有东胡的队伍过来迎接,而之前大草原上成群的牛羊马匹也不见了,头顶上盘旋着成群的兀鹫,时不时的俯冲下来,洁白的毡房撕破散落在大草原之上,也看不到牧民打草以备寒冬难道他们搬走了吗?草原民族随水草而栖,时不时的搬家也很正常,但此地的草场依然极为茂盛,并没有退化,怎么会搬家?

    一种不祥之感油然而生,李世民吩咐大伙儿加快脚步,但离东胡王王庭位置越近,那种败落的景象也越发明显,一路上都有被砍杀死去的牛羊马匹和东胡人,他们的血迹已干,已死去好几天,远处能看到成群的草原狼和兀鹫啃食着他们的尸体,越往前走,死去的东胡人和牛羊动物也越多,也偶尔能看到匈奴人的尸体难道,匈奴人来过?

    李世民极为担心拓跋柔的安危,他猛抽胯下的大宛马,一路疾驰,越过了那小山丘,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对面大山丘下的东胡王穹顶式大毡房不见了,清澈的河水被鲜血染成了红色,河岸两边成片连绵的毡房已经化为乌有,到处都是火燎的痕迹,到处都散落着东胡人和匈奴人的尸体

    此时的李世民脑海里只想到一件事,“东胡,已经被匈奴灭了。”他立马在那小山丘上,望着对面的那一片狼藉,他悲愤之情再也忍不住了,他对着天空大喊:“司马迁,你活该被刘彻宫刑,你误了朕。”

    王离将军等人也赶来爬上了小山丘,对于李世民口中大喊的“司马迁”,他们也一头雾水,司马迁是何人啊?皇上为何如此咒骂他,刘彻又是何许人,为何要宫刑司马迁?他们不知道,但李世民知道,就是因为司马迁史记中记载,东胡王向匈奴单于冒顿要土地的时候,冒顿借这理由团结了匈奴人灭了东胡的,可是前些日子,他李世民出使东胡时,东胡王并没有说已向冒顿要土地啊,只怪自己太相信司马迁史记记载的东西了。

    难道之前所遇的匈奴人截杀,和此次东胡被灭也是有关联的?匈奴小队穿着东胡人的衣服出现在漠南,其目的只是为了监视大秦军队的动向,真正目的还是为了掩护主力部队灭了东胡?也许这是对的,就是为了灭东胡,冒顿果然是一代雄主,所有的一切他都考虑到了。

    东胡灭了,自己要的那6万匹骏马也没有了,之前的所有谋划,也只能重新再来了,想到此,李世民就极为懊悔。

    不过眼前李世民更担心的还是拓跋柔的安危,她是否逃脱了匈奴人的追杀呢?他带领王离将军等人冲下小山丘,冲到原来王庭所在的地方,他在东胡王原来的大毡房附近发现了东胡王拓跋光和他的王子拓跋猛的尸体,他们已经被砍得血肉模糊,只能从衣着上判断出他们高贵的身份李世民赶紧让王离等人寻找拓跋柔,看有没有她的尸体最好就不要在这里找到,那样她才可能还活着

    遍寻之后,没有发现拓跋柔,李世民这才松了一口气,她会逃去哪呢?还是被俘虏了?李世民不知道,但这次他也只能再次选择相信司马迁了,东胡被灭后,部族中的一支逃往鲜卑山一带,另外一支逃往乌恒山一带,而鲜卑族主要姓氏就是拓跋、慕容等,他希望能在哪找到她。

    鲜卑山到底在哪儿,他不清楚,司马迁也不知道,只知道那是一座东边最高的山,山顶上的积雪终年不化,它是鲜卑族的神山。李世民随即命令王离等人整队往东边方向前进,这一路上散落在大草原上的未被匈奴人掳掠走的牛羊马匹,他也命令将士们将其归拢在一起随队伍带走,一是这一路上将士们也需要牛羊肉食补给,也许按前世历史走向,一百年后的霍去病长途奔袭也是这么操作的,其次是大秦急缺骏马,骏马是多多益善。

    李世民的大部队一路往东行,在走到第10天的时候,终于远远的看到了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坐落在群山(大兴安岭山脉)之中,它的山顶白雪皑皑,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美丽。“那应该就是鲜卑山了”李世民兴奋的道。

    望山跑死马,鲜卑山虽然看上去就在眼前,但李世民明白,去到那边至少还有一日的路程,可他等不及了,他想早点找到拓跋柔,于是他只带上王离等几十人的小队伍,先于大部队前去探查情况,大部队随后赶来。

    原本需要一日的路程,他们一路奔驰,半日便已到达这大山脉的西侧山脚下,这里已经有了人类活动的痕迹,周边放牧着小群的牛羊和马匹,也有篝火燃烧过的痕迹和一些散落的以羊皮制作的白色毡房,这毡房样式跟东胡人是一样的,而且他送给东胡王的那批枣红色的大宛马也在不远处啃食着牧草。没错,他们就在这里了,可人去哪儿了?躲起来了吗?还是匈奴人也追杀到这儿来了?

    李世民心急的对着那些大山大声呼喊:“拓跋柔。”没有人回应,他再次大声呼喊:“拓跋柔”除了大山的回音外,依然没有人回应。难道拓跋柔他们真的没有来这里吗?李世民内心无比的痛苦和挣扎,拓跋柔到底在哪?

    他再次大声呼喊,王离将军等卫士也跟着一起呼喊:“拓跋柔”在不远处半山腰的灌木丛中,终于探出了一个身影,一个熟悉的身影,随后露出了更多的身影。那个熟悉的身影,不就是拓跋柔吗?不就是他找了十来天的,他那心爱的长孙姑娘吗?

    “李世民,李世民”她看到了他,她向他大声呼喊,从山腰上跑下来,李世民也看到了她,拍马奔跑过去,“你慢点,不要摔跤了。”李世民心疼的大喊道。

    即便多次摔倒,她还是爬起来继续向他奔跑过来,李世民也跳下马来,向他的长孙姑娘迎来她擎着泪水,看着她心爱的人来找她,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埋在李世民的怀里痛哭起来,这十几天她太多委屈了,但也变得更加坚强和成熟起来了,她不再是那个任性的少女。

    “我的父王和哥哥都死了,他们让我骑上你送的汗血宝马逃了出来。”拓跋柔止住眼泪说道。

    “我已经知道了,我就是从那边来的,对不起,我来迟了。”李世民安慰道。

    “不怪你,只是,我没有家了,没有亲人了。”说到此,拓跋柔又忍不住流下眼泪。

    “你有家,我来这儿就是来找你回家的。”李世民端详着拓跋柔,然后再看看山腰上冒出的越来越多的人,对着他们大喊道:“我也是来找你们回家的。”

    这时,一位四五十岁的大叔走了过来,李世民见过他,就是在东胡王那大毡房里见过的那个慕容缺。他对李世民说道:“我们远远的看到一大队人马往这边过来,还以为是匈奴人,所以藏了起来,没想到是大秦使者,很高兴能再次见到您。”

    李世民松开拓跋柔,转身向慕容缺说道:“慕容先生,谢谢你保护了公主,也感谢你把这么多人带到了这里。”

    慕容缺回答道:“你这是哪里话呢?他们都是我的兄弟姐妹子侄后辈,保护他们是我的责任,只是只是只带出了这么一小部分人。”说着便也伤心的掩面哭泣。

    李世民和拓跋柔上前去安慰,李世民再次问道:“就逃出来这一支吗,慕容先生。”

    慕容缺回答道:“还有一支,郝伯,就是上次在大王毡房里坐在我下侧的那个,他带着他的部族往东南方向撤了,应该是往乌恒山那边去的。”

    “乌恒山?那就对了,司马迁总算记录对了,毕竟汉武帝刘彻在那时让乌恒人内迁至渔阳一带,司马迁这是知道,不会有错。”李世民心想。

    “慕容先生,你们这还有多少人?”李世民问道。

    “只带出来不到3万人,都是些妇孺儿童,匈奴十五万大军,突然就从四面八方冲杀过来,我们一点防备都没有,战死的兵士就有十万之众,其他妇女儿童就更不计其数了。哎,如果提前防备了,他们就是有二十万,我们也一样不怕。”慕容缺一说到这,又忍不住的伤心起来。

    “一直以来东胡的骑兵战斗力都是要强于匈奴的,十万东胡骑兵正面面对二十万匈奴骑兵依然有很大胜算,这也是东胡王一直以来的自信和底气。所以以十五万骑兵斩杀东胡十万将士,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主将的指挥才能出众,以出其不意打个措手不及,分批瓦解,这么看来冒顿的军事指挥能力不容小觑啊,更为关键是其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能把一盘散沙的匈奴各部落团结起来,确实是一代雄主。”李世民心想。

    李世民看着慕容缺说道:“慕容先生,寒冬即将来临,大战之后你们带出来的物资也比较少,虽然这些牛羊能勉强过冬,但也极其艰苦,要不,你们就随我南迁,一起回大秦吧?”

    “回大秦?”慕容缺看了看李世民,再看了看他那些衣衫褴褛的子民,然后担忧的说道:“你们一直视我们为敌人,把我们赶到大漠以北,你只是一个使者,能做主吗,大秦皇帝和老百姓能接受我们吗?”

    “我能做主。”李世民肯定的对着慕容缺说道。

    拓跋柔走到慕容缺跟前,轻声的说道:“慕容叔叔,他就是大秦皇帝嬴扶苏,李世民只是他的化名。”

    慕容缺惊讶的望着身边的这位年轻人,他没有想到大秦皇帝会亲自冒险深入草原:“你就是大秦皇帝?”

    李世民点点头,说道:“我就是扶苏,我的大秦时代,是要海纳百川,兼容各族,我希望把你们这支和郝伯那支,都一起南迁到你们祖先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大秦的渔阳郡,上谷郡等地方,与大秦的百姓一起生活,而不是互相排斥和攻击。”经过统一六国的战争和这十来年的重徭重税,大秦人口已减少不少,李世民南迁他们,有考虑补充大秦人口的想法,也有考虑到东胡人善于养马,希望能为大秦放养出更多的骏马,但更长远的考虑,还是为了东北方的稳定,防止今后他们再次发展壮大后对东北方的威胁,只有南迁与大秦华夏族一起融合发展,这种威胁才能消除。

    慕容缺没有想到,身边的这个年轻人有如此的胸怀,大王要是有如此胸怀,东胡就不会沦落到此地步了。他再望向他身后的那些子民,然后跪在李世民面前:“臣愿意听从皇上的安排。”

    李世民赶紧把他扶起来,望着那高耸入云的鲜卑山说道:“这也是我要做的事,是我的责任,以后没有东胡了,你们也是大秦的子民了,为了和其他大秦老百姓和平相处,你们就以此神山论族,就叫鲜卑族吧,郝伯避祸前往乌恒山,那他们那支就叫乌恒族。”

    “鲜卑族,乌恒族?”慕容缺反复说着这两词,然后说道:“这两名字好,谢谢皇上赐名。”其实他不知道,前世的李世民,也流着鲜卑族的血。

    一旁的拓跋柔若有所思,随后她对李世民说道:“谢谢你接纳我的人民,但今后再也没有拓跋柔了。”

    “啊,你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怎么会没有了?”李世民说道。

    拓跋柔笑了笑,望着远方的大草原说道:“拓跋柔属于这大草原,现在我父王和我哥哥都永远的留在了这大草原之上,拓跋柔这名字也要留在这大草原之上,我将跟随你前往大秦,大秦的我,还是叫长孙柔吧。”也许,她不想把草原的悲伤,再带回大秦。

    “哦,朕明白了。”李世民张开臂膀,再次抱紧长孙柔,激动的哽咽道:“你就是朕的长孙皇后,朕的长孙皇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