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时，田中平三郎开口了！
“贺刚大队长，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撕章牧队长的警章？”
贺刚一听，微微一愣。
随即转身看向田中平三郎！
“田中长官，警署规定只有一名大队长，如今我升职了！章牧自然应该降职！难道，我是哪里做的不对吗？”
田中平三郎笑到：
“贺刚大队长，你太心急了！”
“现在，宣布松原司令长官的第二个命令！”
说着田中平三郎又拿出一个文件！
“鉴于牡丹江警署的工作性质，现对牡丹江警署进行改制！”
“从今以后，牡丹江警署设置署长一名！副署长一名！大队长两名！”
“原署长，副署长职位不变！一队大队长为章牧，二队大队长为贺刚！另有，副队长两名，由大队长从现有警员中挑选任命！”
此言一出，整个办公室再次陷入寂静！
‘两个大队长！两个副队长！’
‘这下热闹了！章牧是大队长，贺刚也是大队长！那我们该怎么站队啊！’
此时的贺刚肠子都悔青了！
想想昨天，在本子的居酒屋里跪了那么久，又是送大黄鱼，又是送古董！
却不想会是这么个结果！
两个大队长，要自己和章牧平起平坐吗？本子是什么意思？
章牧听了田中平三郎话。
心想：‘还是本子会玩儿啊！’
随即对着贺刚说到：
“贺队长，你撕了我的警章，是不是太心急了！”
“麻烦你，把我的警章，给我重新戴上？”
此话出口，贺刚满脸通红。
重新回到大队长的喜悦全然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只有羞辱！
赤 裸裸的羞辱！
“章牧！”
贺刚一把将手里的警章撇到地上，刚要抬脚踩，却听章牧说到。
“田中长官，我的要求不过分吧！”
田中平三郎看着章牧的眼神中，生出了一丝欣赏和一丝放心！
“很不过分！我认为，谁扯下来的，就应该由谁戴回去！”
“何署长认为呢？”
何云山看着贺刚的眼神中，满是愤怒！
从刚刚田中平三郎宣布，贺刚荣升大队长的时候，他就在忍了！
按东北的老话说，贺刚这是在越锅台上炕！全然没把自己这个署长放在眼里。
怪不得贺刚会打电话和自己说‘和顺居的保护费他抢了，千香楼的钱也不给了！’
此时，何云山看着向自己投来求助目光的贺刚，选择了视而不见。
对着田中平三郎到：
“我认为，田中长官说的对！”
听到何云山也这么说了，贺刚满脸羞愤的弯下了腰！
警章是怎么扔下去的，如今他就要怎么捡起来！
警章是怎么扯下去的，如今他就要怎么戴回去！
谁料。
贺刚刚把警章给章牧戴好，章牧竟自己将警章扯了下来。
“韩金！怎么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没看到我的警章脏了？”
“去我抽屉里，拿个新的来！”
“诶！来了！”
贺刚的面子全然扫地。
此时的贺刚觉得，警署里的所有人都在针对他。
今天哪里是他打压章牧，找回面子的一天，分明是受辱的一天！
就在这时，田中平三郎又开口到：
“既然警署改制，分成了两个大队长，那么警员分队，也就一起完成了吧！”
“顺便，将副队长的人选提报上来，我回司令部复命的时候，交给松原司令长官审批！”
此言一出，贺刚眼中再次迸发出光芒。
腰杆子挺的笔直！
贺刚心想：‘我这三年的大队长可不是白当的，警署里一多半都是我的人！章牧！你刚升任队长几天啊！我看哪个警员会跟你！’
‘看来，那十几条大黄鱼没有白送！田中平三郎还是向着我的！’
随即队田中平三郎说到：
“田中长官！这些警员，大多都是我的手下，这还用分吗？直接带队原来的警员就好了！”
章牧听了，随即上前一步。
“田中长官，既然是警署改制，还是按改制的规矩来吧！”
“看看警员们愿意跟谁，不愿意跟谁！这样也方便以后的工作，不是吗？”
田中平三郎见状说到：
“章牧大队长说的对，就按改制的规矩来！”
“两位大队长现在面对着我站！谁都不要回头！”
“所有警员，想跟着哪位大队长，就站在他的身后！”
田中平三郎说完规则，章牧和贺刚并肩而立。
贺刚小声道：
“章牧！你这是自取其辱，你难道不止他们都是谁的人吗？”
“本来说，带队原来的警员，就是在照顾你的面子，谁知道你给脸不要脸！”
“韩百川不在，我看能有几个人愿意跟你！别到时候一个都没有，脸上挂不住！”
章牧听了，眉头一皱。
同样小声回应到：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呢？你的嘴是租来的吗？能消停会儿不？”
警署里这百多名警员不傻！能在警署里混饭吃，都聪明着呢！
虽说贺刚当了三年队长，可跟着他能捞几个钱？
还要时刻担心，贺刚那莫名的怒火！
一个弄不好，不是割肉赔钱，便是挨揍！
可昨天，跟了章牧一天！
章牧的所作所为，警员们全都看在了眼里，感受在心里！
便是和章牧作对的许文志死了，章牧竟直接拿出一条小黄鱼，给许文志的家人。
再想想贺刚呢？
前年，贺刚手下的一个警员被打残了。
贺刚非但一点表示都没有，还将那名警员赶出了警署。
那警员为了生计，在街面上支个摊子讨生活，贺刚还要收他的保护费！
还收双倍！
钱！对贺刚来说，简直比他妈还亲！
可这三年，章牧是怎么做的，警员们心里跟明镜似的！
只昨天，从那小两百澡堂掌柜身上刮下来的钱，章牧是和大家平分的！
一点儿都没多拿！
甚至署长签字放了的人，还要追回来！
就是要给兄弟们多刮些钱来！
尤其是昨天晚上，章牧为了给兄弟们出头，竟直接抓了林家的大少爷林多宝！
他爹可是牡丹江的首富林有财！
其实，每个警员的心里都有杆秤，一边装着章牧，一边装着贺刚！
这秤该往哪边斜，警员们的心里全都有数！
也就几分钟，警员们也就站完队了！
听着背后悉悉索索的脚步声，贺刚嘴角一扯。
笑到：
“章牧啊！现在大家都站完队了，你猜能有几个人站在你后面？”
“反正韩金是韩百川的侄子，他怎么也会站在你后面，你怎么也不至于是个光杆司令！”
“要不你求求我？只要你求我，我不介意分你几个人！不会让你太难看的！”
章牧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在警署这三年，怎么就没发现贺刚还是个碎嘴子呢？
“你好烦啊！你嘴怎么这么碎，快闭嘴吧你！”
章牧刚骂完贺刚！
便听田中平三郎说到：
“好了，警员们已经完成战队！两位队长，转过来吧！”
此话说完，贺刚自信满满的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