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刚从警署离开后,直接来到了婊 子一条街的千香楼。
跟田中平三郎配合着演了一场大戏后,成功的让章牧去了大梨树村,贺刚此时的心情大好!
只等着章牧特工的身份坐实,贺刚好亲手了结了章牧!
刚进千香楼,便笑着招呼到:
“翠喜儿呢?快让翠喜儿出来!”
千香楼的老 鸨子见贺刚来了,急忙笑着迎了出来。
“大当家的,今是见了什么喜事儿啊,这么高兴!”
贺刚乐的跟朵花一样。
“喜事儿,大喜事儿!今天爷高兴,黑鹰会的兄弟们每人赏一块大洋!也赏你一块!”
黑影会的混混们听了,应和到:
“谢大当家的赏!”
老 鸨子也是满脸堆笑,对着贺刚连连点头道谢。
忽地,贺刚问到:
“翠喜儿呢?怎么不见翠喜儿下来?”
老 鸨子听了忙说到:
“许是昨晚累到了,大当家的稍等,我这就上楼替大当家的看看!准让翠喜儿打扮漂漂亮亮的,来给大当家的道喜!”
贺刚此时心情正好,也就答应了。
“对了,叫翠喜儿穿上我买的东洋衣服!”
“行嘞!大当家的您就等好吧!翠喜儿身段好,模样俏,穿什么都好看!”
贺刚大笑到:
“不穿,最好看!”
……
房间内,翠喜儿缩在床上,看着手里的半截梳子,默默流泪!
房门被推开,翠喜儿连忙将手里的半截梳子藏到,担心的看着房门的方向。
见来人是老 鸨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老 鸨子见翠喜儿还在床上,连忙到:
“翠喜儿啊!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没装扮起来呢?”
翠喜儿缩在床上,拼了命的直摇头!
“是他又来了吗?不,我不!”
老 鸨子笑着坐到床上,一把拉住翠喜儿的手。
“翠喜儿啊!你就知足吧!”
“瞧瞧你住的这屋子,可是我们千香楼里最好的!再瞧瞧你这里用的,大半都是东洋、西洋的金贵东西!”
“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也没你这般好命!你就知足吧!”
翠喜儿反手过来,抓住老 鸨子的手,哀求到:
“干妈,我求你了!你再帮我给三子哥传个信儿吧,翠喜儿给你磕头了!”
老 鸨子微微一笑,一把将翠喜儿拉在了怀里。
“丫头啊,从你进来到现在,哪天我没帮你传信儿,这都多少回了?我这老脸都卖干净了,也不见有个回话!”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越穷的男人,越不是个东西!”
翠喜儿听了,连连摇头。
“不会的!三子哥说了,今生非我不娶!”
老 鸨子见翠喜儿还是不死心,叹了口气到:
“嗨!这些天你也都看到了,这千香楼里的,哪个不是和你一样?就连妈妈我,当年也和你一样!”
“内些穷男人都是靠不住的!你就是等到自己老了,也等不到他来赎的!”
老 鸨子说着,伸手擦了擦翠喜儿的眼泪。
“瞧瞧你这小手,软的跟什么似的,再看看这小脸,嫩的跟花似的!”
“再哭,可就不好看了!”
翠喜儿听了,心中有了些许动摇!
“干妈,你就帮我在送一次信吧!这次,你把这个带上!三子哥见了,一定会来赎我的!”
翠喜儿说着,将那半截梳子,塞进老 鸨子的手里。
老 鸨子见了,无奈的叹了口气!
“嗨!傻丫头,你咋就不死心呢?”
“行吧!谁叫你喊我一声干妈呢?我这心软的毛病啊,就是改不掉!”
翠喜儿见老 鸨子答应了,连忙又跪下磕头。
“干妈,我出去了也不会忘了你老人家的!亲爹亲妈把我卖了,只要我能出去,我就把您当亲妈!”
老 鸨子没多说什么,将半截梳子揣进怀里,说到:
“好了翠喜儿!快看看这些洋人穿的新鲜玩意儿吧,这可是贺大当家的专门给你弄来的!”
“瞧瞧这料子!瞧瞧这花样!”
“快挑一件穿上,贺大当家的还在楼下等你呢!”
翠喜儿一听贺刚来了,顿时一慌!
“干妈,我能不去吗?”
听到翠喜儿说不去,老 鸨子将脸一横,怒到:
“不去?叫亲妈也没用!”
“现在贺大当家还喜欢你,若是你把贺大当家的那点儿耐心消光了!你就给我下店挣钱去吧!”
翠喜儿听了一愣!
刚才还左一个丫头,右一个翠喜儿的叫着,怎么忽地就不认人了呢?
老 鸨子看到翠喜儿脸上的变化,脸色忽地又柔和了下来!
“嗨!我都这么劝你了,你怎么就是不听呢?你那个三子哥有什么好的,一个忘恩负义的穷男人罢了!”
“贺大当家不仅是黑鹰会的大当家,还是牡丹江警署的大队长。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跟着这样的男人,有什么不好的!”
“凭你的小模样,再稍微用点儿手段,有大把的好日子等着你呢?何苦等那个穷小子?”
老 鸨子说的情深意切,可翠喜儿听了却如遭雷击!
牡丹江警署的大队长?
她的三哥,也是警署的警员啊!
难不成,自己和三哥的关系,已经被这个贺大当家知道了?
自己若是……
想到这里,翠喜儿将眼泪一擦。
对着老 鸨子到:
“给我拿一件儿来吧!”
老 鸨子一听,顿时喜上眉梢!
“诶!这就对了嘛!放着好日子不过,跟着穷小子吃苦干什么?”
“好闺女啊!我和你说,贺大当家今天心情可是好的很,等会儿你下楼的时候,可千万别哭丧个脸!”
翠喜儿听了,轻轻点了下头。
“干妈,我知道了!”
老 鸨子见翠喜儿答应了,连忙对着身后的丫头到:
“黄花!红蕊儿!你们两个帮翠喜儿打扮,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说完,便美滋滋的下楼,去给贺刚报喜去了!
……
老 鸨子扭着她那老腰,屁颠屁颠的下了楼。
见到贺刚,头一句便是。
“贺大当家,成了!”
贺刚闻言,放下手中的酒杯,看着老 鸨子!
“什么成了?”
“还能什么成了?当然是翠喜儿内丫头成了!她啊,已经对内个穷小子死心了!以后啊,她可是全身心都是您的人了!”
“不信您瞧!”
老 鸨子说着,将翠喜儿交给她的那半截梳子,拿了出来!
“这是翠喜儿的情郎给她的,如今都已经不要了!”
贺刚听了这话,一阵大笑!
“哈哈哈!好啊!不要了好啊!”
“今天真是好事临门,警署的事也顺心,翠喜儿也让我开心!”
“再赏!再赏!每人赏五块大洋!”
没过多久,只见翠喜儿穿着东洋的衣服,从楼梯上缓缓而下。
看的贺刚心里直发毛!
……
入夜,翠喜儿将醉的不成样子的贺刚扶上了床。
却忽地,听到贺刚说了句醉话。
“章牧,你就给我乖乖等死吧!”
“那所谓的抗联购粮队,你抓不回来,田中长官要你死!你抓回来了,我要你死!”
“还有小 三子,你个叛徒,我要你也死!”
听到这里,翠喜儿满脸的震惊!不可思议的看着醉成一滩烂泥的贺刚。
随即,就要拔出头上的簪子,却不想被贺刚一胳膊,死死的压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