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章牧正心情大好的喝着豆腐脑儿。
韩金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章头儿，热闹了！”
章牧看着韩金的样子，神情依旧悠然，并没有因为韩金冒失的闯入，而破坏大好的心情。
抗联的那张字条虽化成了灰烬，可章牧还是能清楚的记得上面的每一个字。
在又喝了一口豆腐脑儿后，才淡淡到：
“什么事啊，风风火火的？就不能稳当些？”
韩金凑到章牧身前，笑着说到：
“早上我来的时候，特意绕到了警署门前，看了一眼。”
“章头儿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当听到韩金提到警署的时候，章牧便猜到了韩金要说什么了。
无外乎就是悬头案的事。
随即摇了摇头到：
“不猜！”
韩金见章牧一幅毫无兴致的样子，有些哑了火。
一副很是失望的样子。
在小声说了一句没劲后，还是将警署的雨搭上，悬挂了两颗人头的事，说了出来。
章牧没有感到丝毫惊奇！
毕竟昨天晚上出去时，可是亲眼看到了那个，提着两颗人头的人影，从自己面前跑了过去。
只是‘哦！’了一声，算是回应了韩金。
半晌后，章牧还是开口问到：
“知道死的是什么人吗？本子，还是华夏人？”
章牧昨晚只知道那人是提着两颗人头的，但被割了脑袋的人是本子还是华夏人，章牧并不清楚。
如今，也只能通过韩金之口，获知消息了。
见章牧开口询问了，韩金脸上又恢复了性质，忙到：
“是本子的，两颗人头都是本子的。”
章牧听韩金说人头是本子的，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章牧虽一直都在利用那人在牡丹江制造的混乱。
好以此逼迫贺刚，将那一火车皮猪鬃交出来。又或者让田中平三郎，强迫贺刚交出来。
章牧的目的，不过就是贺刚的那一火车皮的猪鬃罢了。
如果那人一直杀本子，章牧便可以安稳的在铺子里，不出去管此事。
以便达到自己的目的。
但如果那人若是杀了华夏人，章牧可就不能继续在这里，稳坐钓鱼台了。
就是再想其他办法，从贺刚手里，将那一火车皮猪鬃弄到手，章牧也不能看着那人杀华夏人。
早在最初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章牧就在心里定了一道底线。
杀本子可以，杀华夏人不行。
随即又问到：
“知道贺刚他们有什么新动作？”
韩金见章牧问到了贺刚，摇了摇头。
“有啥动作不知道，就是听警署门前的小贩说，昨天抓了好些人！”
“但好像没什么效果。”
章牧听了，笑着摇了摇头。
“有效果就怪了，何云山跟贺刚这几年一直忙着捞钱，哪有时间管这些事。许是都忘了，自己的本职工作是警员吧！”
“以前一有案子，不是甩给咱们，就者甩给老许！如今老许没了，咱们又不管他们了。”
“他们要是能把这案子破了，才是真的见鬼了呢！”
随即，章牧放下了手里的早餐，又擦了擦手。
对着韩金到：
“告诉兄弟们，今天和昨天一样，谁都不去警署上班。”
“另外，让暗地里找的那些闹事的，给我闹出些动静来。但让他们给我记住了，再敢对老百姓下手，我让他们好看。”
“诶！”
韩金听了，忙将章牧的话应下，说着就要走。
章牧忽地又想到了什么，随即将韩金叫住。
“对了，赵老拐他们应该是今天晚上到吧？”
韩金听了，连连点头。
“是今天晚上到。章头儿你就在铺子里歇着就行了，到时候我去把他们接过来见你。”
“毕竟你身上的伤……”
章牧听了韩金的话，略微思索了片刻，而后对着韩金继续到：
“大梨树村的事刚过去没多久，还是别带他们到铺子里来了，让外人看到他们的行踪不太好！”
“还是这样吧，你在外面找个僻静些的房子，先让他们住进去。等明天我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去见他们！”
章牧让赵老拐他们从麒麟山过来，是要让他们办一件大事，太多人知道他们的行踪，可就不好了。
此时的牡丹江正处在风雨飘摇之际，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章牧这才让韩金单独找一个房子，给赵老拐他们住。
只是到时候，还要多辛苦辛苦韩金。
不仅要替自己跑腿办很多事，等赵老拐他们到了以后，还要抽出些精力，去照看一下赵老拐三人。
韩金自然明白章牧的意思，没有提出什么其他的看法，而是点头应了下来。
“好，我这就去办！”
章牧继续说到：
“对了，还有一件事！”
“你派个人给老楚大哥传个话，让他今天晚上下班了，来铺子一趟！”
韩金不愿到：
“章头儿，让他过来干啥，他可是……”
楚一杵常年和尸体打交道，警署内的警员大多都不太愿意和他走的太近，生怕沾惹到他身上的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韩金见章牧要将楚一杵叫到铺子，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
章牧怎么会看不出来。
章牧进了警署这些年，没少和楚一杵打交道，也没见出什么事。
自然不在意韩金他们忌讳的那些东西。
章牧抬头看了一眼韩金，淡淡开口到：
“破案的事，总要落到咱们身上的，提起了解一些案情，总比临时抱佛脚好吧！”
“好了，快去吧！”
心里想的则是：
‘今天是悬头案的第二天，也不知道贺刚跟何云山能坚持几天？’
‘更是不知道，田中平三郎这家伙，能忍到什么时候？’
毕竟章牧的目的是那一火车皮猪鬃，这猪鬃虽在贺刚手里，可真正能左右贺刚将这一火车皮猪鬃交给自己的。
还是田中平三郎！
而章牧的这一番谋划，看似在针对贺刚，可章牧真正要对付的，还是那田中平三郎。
……
韩金离开后，章牧悠然的继续吃着豆腐脑儿。
一切都如事先料想的一般，怎能不让章牧心情舒畅呢？不自觉的，轻声哼起了曲子。
哼起了在红楼时，听到的那处《西厢记》的调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