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谍战:隐入尘埃 > 第137章:贺刚也就这点本事

第137章:贺刚也就这点本事

    自从二女离开后,章牧的好心情也被二女带走了。

    一边在屋子里踱着步,一边看着外面的天色的变化。看着西边烧红了半边天的火烧云,渐渐被夜色所吞没。

    韩金带着楚一杵回到了铺子里。

    章牧招呼到:

    “来了!”

    楚一杵只是嗯了一声,褪去外套便在火炉旁蹲了下来。

    “有酒吗?烧刀子最好!”

    章牧只抽烟不喝酒,也就不怎么关注铺子里有没有酒。

    但章牧知道,楚一杵有个习惯,就是每次尸检后,都要喝酒。

    而且还只喝烧刀子。

    章牧也问起过为什么一定要喝烧刀子,楚一杵只说烧刀子这酒有杀气,能驱邪。

    章牧自然不信这些,但还是在楚一杵每次尸检后,给楚一杵带一壶烧刀子。

    但是今天,章牧忘了准备了。

    上午的时候,还想着这件事来着。

    韩金在柜台上找了一圈儿后,对着楚一杵到:

    “没有烧刀子,老白干行吗?”

    章牧开口到:

    “那就出去买!”

    楚一杵则是开口到:

    “行,老白干也行!”

    章牧一副疑惑的表情看着楚一杵。

    楚一杵在一口老白干下肚后,咧嘴一笑。

    “小本子的魂儿都被那人砍没了,没事的!”

    楚一杵在韩金找到他的时候,就猜出了章牧让自己来的意思。

    喝了两口酒后,直接讲起了尸检报告里写的东西。

    章牧听着楚一杵的话,微微皱起了眉头。

    两个问题萦绕在章牧的心头。

    要杀本子,直接杀就是了,那个人为什么一定要割头?

    又为什么不管在什么地方杀的本子,一定要把头,悬在警署的雨搭上?

    而不是扔到院里?也不是悬在其他别的什么地方?

    将完后,楚一杵这才说起了自己的看法。

    语气平静的,比酒瓶里的酒还要平静。

    “那人挺狠的,心里应该有很多恨。三头本子都是被活活掐死的,死的时候很恐惧,我猜应该是看到了那人的脸了。”

    “那人杀第一头本子的时候,还有些生疏,等到第二头和第三头的时候,已经有很明显的进步了。”

    “后面两头本子的眼睛里,恐惧更深了。像是被那人刻意折磨了一番后,才掐死的。”

    章牧听到这里,低着头,默默的抽出了一颗烟,点燃了,深吸了两口。

    听了楚一杵这话,章牧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张模糊的脸。出现了那人杀本子时,是一副怎样的表情,怎样的心情。

    章牧甚至能明显的感受到,那人杀本子是为了释放心中,对本子的恨。

    一时间,章牧内心中有些动摇,到底要不要抓这个人?

    章牧此时是在借那人杀本子,制造出的混乱,暗地里制造着自己的机会。

    烟,一根接一个的吸着。

    良久后,章牧才抬起头看着楚一杵的眼睛。

    “继续!”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这点好,不用解释太多,他就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楚一杵看了一眼章牧深皱着,又舒缓开来的眉头。

    喝了一口老白干,这才继续开了口。

    “从割头的手法上来砍,虽然三个脑袋都是一刀砍下来的,但在我看来,还是有很多不同的。”

    “第一个脑袋割的很不顺利,虽然也是一刀砍下来的,但用的是蛮力。不熟练,骨头的砍碎了。”

    “那人应该是第一次杀人。”

    “听我爷爷说,有些砍头的惯手,总会自觉的避开骨头,这样不伤刀。”

    “等到后面那两头本子的时候,虽然还是砍碎了骨头,那是因为刀口砍钝了,砍头的手法熟练了不少。”

    章牧听到这里,心中对那个杀本子的人,在心底里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

    想要找到那个人,也有了一个大致的范围。

    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个人一定还会动手的。

    应该就在今天晚上。

    想到这里,章牧将手里的烟头扔在了地上,缓缓抬起了头。

    看着楚一杵到:

    “这些话,你跟贺刚他们说了吗?”

    楚一杵摇了摇头。

    “跟他们说,浪费口舌!”

    “有那工夫,还不如喝点酒呢。”

    楚一杵语气依旧平淡,但章牧和韩金全都听出了,楚一杵对贺刚他们的蔑视。

    随即,楚一杵缓缓站了起来,似乎有些疲惫的样子。

    “好了,话也说了不少了,该走了!”

    章牧目光一怔,转而问到:

    “这两天,贺刚他们都干了什么?”

    此时的楚一杵已经穿上了外套,听到章牧的话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不屑的轻笑了一声。

    “胡搞呗!”

    “把黑鹰会的那些个小瘪三,全都弄上了一身警服,糟践东西啊!”

    听了楚一杵的话,章牧才注意到楚一杵今天,没穿警服,而是穿着自己的衣服。

    当想到贺刚让黑鹰会的混混儿,全都穿上了警服,也觉得自己身上的警服,穿着不怎么得劲了。

    却听楚一杵继续说到:

    “尤其是内个三驴子,啥好衣服穿到他身上,也白费。”

    “驴就是驴,耳朵再短也不是马。”

    章牧接话到:

    “贺刚内彪子也就这点本事了,且先让他胡闹两天吧!看他能闹出个什么结果。”

    楚一杵手上的动作再次一顿。

    转头双眼微眯的盯着章牧的眼睛,看了许久后,才悠悠开口到:

    “这可,不像你啊!”

    章牧嘴角微撇,无奈的轻笑了一声。

    指了指肩膀上的伤,对着楚一杵到:

    “被逼的没办法了,贺刚内彪子总是蹬鼻子上脸。我和他之间,也是时候,该有个结果了。”

    说完,章牧缓缓起身,走到了楚一杵身旁,眼神凝重的盯着楚一杵到:

    “老楚大哥,今天说的这些话……”

    章牧的话直接止在了这里,章牧相信楚一杵已经明白了,自己的话是什么意思。

    楚一杵微微一笑,说到:

    “我是来喝酒的,酒喝完了,该走了。”

    章牧拉住了楚一杵的手,手心里的一条小黄鱼,很自然的握到了楚一杵的手里。

    楚一杵感受着手里多出来的,一小根冰凉凉的东西,表情微微一怔。

    “这是什么意思?”

    章牧微微一笑。

    “老楚大哥回去买酒喝!”

    将楚一杵送走后,章牧对警署的情况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当听楚一杵说贺刚,已经让黑鹰会的混混儿穿上了警服,章牧也就知道,贺刚他们已经是狗急跳墙了。

    杀猪的人杀猪,开刀救人的开刀救人。

    虽都是用刀,却是天壤之别。

    干什么的都有自己的门道,干什么行当的都有自己的规矩。

    让杀猪的人去开刀救人,让开刀救人的人杀猪,不成的!

    就像警员和混混儿,虽都是混街面的。

    可用混混儿们闹事,制造混乱还成。但办案抓人?只会添麻烦,帮倒忙。

    也正如楚一杵说的,驴就是驴,耳朵再短也不是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