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喵，喵~”
好吧，实话实说，这一瞬间大橘还是挺萌的。
当然这也不妨碍莫小渔如果能找到机会，给他一个爆头。
“橘大人，曹ao，跟我念，曹——ao——”
“曹ao，喵~”
“哎对对对，就是他，曹ao，你知道曹ao是谁吗喵——啊呸。”
莫小渔吐吐差点咬到的舌头，“差点被带跑了。”
大橘听到“跑”字，顿时来了精神，一拍桌子，喊道：“跑？为什么跑？跑不掉的喵~留下来才是对的喵~”
说着仿佛开启了话茬，该说的不该说的话，一句句往外吐着。
又是一会儿，布布端着一碗醒茶汤过来，压着大橘的脖子硬生生逼着他喝完。
她看着眼神渐渐恢复清明的大橘，拿起空碗转身就走。
依旧不将莫小渔放在眼中。
此时的莫小渔也没有心思和想法去考虑这些，她已经被几分钟前大橘吐露的那番话给弄懵了。
这一刻她恨不得直接回到酒店6层自己的屋子里，疯狂跑个十圈八圈，再对着窗外来个河东狮吼，这样才能勉强镇定下来的样子。
大橘揉着还有些疼的脑袋，声音又恢复至之前厚实的男声，“嘶，这后劲，贼爽。”
说着他抬头看向对面笑容僵硬的莫小渔，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般问道：“我刚刚没有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吧？我记得我酒品应该还可以来着。嗯？今天这屋子里薄荷味怎么这么重？布布这茶调整比例了？”
见他怀疑，莫小渔赶紧转移话题。
“橘大人啊，那个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问问问。”大橘也是很上道，立马就上钩，一脸好奇。
该说赛博猫也是猫吗？这好奇心。
莫小渔笑呵呵指着厨房刚好将食材拿出，正在准备食物的布布大厨，问道：“不知道布布大厨手艺在哪里学的？竟然能让橘大人这么恋恋不舍。”
大橘正要回答，突然一愣，手抬起揉着额角，接着眉头也跟着皱起，眼中闪过一丝空洞，仿佛这是一个从来没听过的问题一般。
“橘大人？你没事儿吧？”莫小渔见大橘迟迟不说话，行为也有些诡异，小声叫了一声。
“嗯？哦，我没事。就是薄荷茶喝多了。我刚刚没有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吧？我记得我酒品应该还可以来着。嗯？今天这屋子里薄荷味怎么这么重？布布这茶调整比例了？”
莫小渔眼中的震惊一闪而过，“咳，橘大人，我是有个问题想问你。”
“问问问。”
一切仿佛循环，重新开始，只是这次她换了一个问题问大橘。
“橘大人，布布大厨的小鱼干这么抢手，那配方不是很珍贵吗？这样大庭广众在厨房做，是不是保密性不太好。”
大橘听到这个问题，大笑几声，手摆了摆，“怎么会，要知道小鱼干的配方可是全星系都知道的，只是能做出这种难以拒绝的味道的自始至终都只有布布大厨而已。这下你知道为什么布布大厨这么珍贵了吧？这可是全星系都独一份的手艺。”
“厉害厉害。”莫小渔应声称赞着，低头假装是自己，实际是让空间“喝”了一口薄荷茶。
低头抬头间，将自己的情绪全部藏起。
很快，一阵阵香味飘来，直让一人一猫垂涎三尺。
5菜一汤被布布大厨放在一个巨大的盘子里，单手举着拿过来，仿佛没有重量一般轻飘飘且无声地放在桌上。
5道菜，全是素菜，汤都是白水一般。
布布大厨一言不发离开，又很快拿着一个足有一米长的长碟走过来，这次竟然是双手。
这么大的鱼在大橘嘴里竟然是“小鱼干”？
这得是近视多少度才能说出这种堪称睁眼瞎的话。
布布大厨将长碟放在桌上，只见上面竟然放着一条几乎将整个长碟占满的——鱼人。
莫小渔拿起的筷子当啷一声，掉在桌上。
在放好食物，坐在大橘身边的布布大厨眼带不悦看过来的时候，歉意笑笑，带着略微有些颤抖的手重新拿起筷子。
甚至为了不让颤抖那么明显，莫小渔的另一只手放在不注意的地方，用力掐着自己另一只胳膊内侧的软肉，这才从惊惧和恶心中勉强缓过神来。
之后在大橘的“热情”款待下， 莫小渔终于没能推脱，将筷子伸向闭着眼睛，满脸平和，双手抱腹满满安详，但是鱼尾已经破烂不堪的鱼人。
手感十分，特殊。
不是平日里煮的那种一夹就烂的鱼肉，反而有些像牛羊肉，带着些弹性，不易撕扯。
颜色也不是那种煮熟的白色，或是晒干小鱼干的焦黄色，而是一种粉红色，仿佛被晕染的鲜血一般。
夹着这块仿佛炸弹般的鱼肉，在大橘期待的目光中，莫小渔咽下涌上喉头的酸水，奋力张大嘴尽量不让鱼肉触碰到自己嘴的内壁。
然后在一个飞速闭嘴的瞬间，将鱼肉转移至空间内。
确认自己没有碰到这些后，她微微松了一口气。
吃这种类人的东西，实在是太挑战心态了。
莫小渔再抬头，见到的就是满脸兴奋和满足，之前隐约的杀意消失不见，仿佛在看自己人的大橘，以及有些不虞和不甘的布布大厨。
她的心中闪过一丝疑惑。
这些情绪的出现是在她“吃”了那块鱼肉之后，但是为什么？
而这次过后，大橘再没有劝过她吃鱼肉。
莫小渔隐约察觉到什么，她突然放下筷子，问出了一个先前绝对不敢问的问题。
“橘大人，我想知道娱乐都市之前有像我一样的玩家来过吗？”
布布大厨一个瞪眼，就要拒绝。
但是大橘笑着摆手道：“哎呀，吃了你的小鱼干，大家以后就是同事了，虽然还没正式入职，但是一些小小的消息还是可以提一嘴的。”
果然这个鱼肉有问题！
莫小渔暗自庆幸自己有空间这个神器，否则岂不是真的被迫中招。
大橘接着道：“至于玩家啊，当然来过了，你是第几波我都数不清了。而且这些人你都见过喵~”
“几波？见过？”莫小雨一愣，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时间流速不同，玩家是被一波一波送来的？还是其他什么星系的人类？
“对啊，娱乐之都可是波斯女士创立的，自然整个城市的原住民都是赛博猫啊，其余的自然都是玩家喽。”
莫小渔假意了解点头，但是无数疑惑萦绕心头。
如果真的按照大橘所说赛博猫都是原住民，赛博人都是玩家所化，为什么她从来没从赛博人那里听到熟悉的名言名句？
在她问大橘的时候，又为什么仿佛触发了他脑内的机关，造成他短时间的失忆？
天灾游戏入侵娱乐都市的目的又是什么？
一切都让她的心头仿佛压了一块千斤重的石头，沉重却无法抛下。
好好的生存游戏，为什么非要变成动脑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