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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一丘之貉

    “猜拳?”祁笙的脸色变得不太好了。

    “是啊……”安如愿起身向着祁笙说,“抱歉让五公子失望了”。

    对方先是一愣,然后又露出一贯纯真的笑意说:“嫂嫂你在说什么呢?”

    “我说,关于你想害我和二爷苟且这件事,让你失望了。”

    祁笙凝噎不语,如鲠在喉。

    反倒又是旁边的杜殷华先发话:“安姑娘,慎言。”

    “慎个屁!”祁昆粗鄙地往地上缀口水。

    还没待杜殷华发怒,便指着祁笙说:

    “这娘们说了,谁破门而入,谁就想害我,你儿子就是想弄死我!”

    “谁谁谁?谁想害死我儿?我看谁敢?!”柳湘莲拨开人群冲了进来,直接护在祁昆身前。等她站定一看,才发现祁守琏和杜殷华都在,并都沉着脸,柳湘莲便稍微收敛一点。

    呵?这么人齐?果真是要唱戏呀!可惜,费心搭这台戏班子的老板祁渊,现在却躺在病榻上,半死不活的。

    安如愿看见柳香莲也赶来了,觉得自己的猜想越来越正确。

    安如愿看向五公子。

    “五公子,你为何破门而入?”

    “救嫂嫂。”祁晟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像只纯真的小狗,让人想伸手摸摸他。

    “为什么救我?”

    “我看见二哥不怀好意进来了。”

    “看见了?”安如愿反问一句,再继续说:“五公子看见二爷进来,知道二爷欲图谋不轨,但却没有立马冲进来救我,反而花了一炷香的时间去喊长辈过来?花都谢了,叫大家过来干嘛?这里离侯爷夫人的寝室不算远,来回都不需要一炷香时间,请问五公子,你在等什么?”

    安如愿顿了顿……

    “不就是为了在大家见证下,捉奸在床,要扣我跟二爷一顶帽子吗?”

    “哇哇哇,你好歹……”柳湘莲想指着祁笙骂。杜殷华稍稍侧身,像母鸡护崽般把祁笙护在身后,然后看向柳湘莲。

    那当家主母的气势立马就出来了,让柳湘莲硬生生地把“毒”字憋回去。

    安如愿接着她的表演,转向祁昆问道:“这房门本是在外面上的锁将我困于屋内,请问二爷您是如何开锁进来的?”

    祁昆掏出一把钥匙扔在地上,说:

    “这钥匙是老五给我的,说什么老三病危没人管他媳妇的死活了,一旦老三死了,我就是临幸了一个丫鬟而已,不会有多大罪!”

    “你胡说!你栽赃我!”祁笙不顾杜殷华的拉扯,跳出来喊道。

    如此双方各执一词。

    正当祁二祁五争持不下时,安如愿却灵机一动,立马跳起来决定反咬一口:“看来毒害三公子的真凶找到了!就是五公子!”

    大家顿时鸦雀无声地看着安如愿。

    祁笙更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安如愿,一半委屈,一半不可置信地说:”你……你说什么啊嫂嫂?“

    “你先毒害三公子,然后趁三公子昏迷无人护着我的时候,就教唆二爷行不轨之事,待东窗事发,你就能顺手把二爷扫地出门,如此,便是一石二鸟……”

    “啪!”

    安如愿狠狠地吃了一记耳光。

    是杜殷华。

    杜殷华气得浑身发抖,但还顾及着世家体面,没有撒泼打滚,而是压着滔滔怒火说:

    “你妄想凭着一张巧舌如簧的嘴,就把你下毒的事摘得一干二净。至于祁二,他纵情声色也非一朝一夕的事情,怎能把他的混账事,扣我笙儿头上。我笙儿乃皇子们的伴读,受的是圣贤之道,岂容你们污蔑。”

    安如愿摸着半边发烫的脸,怒火也上来了,回怼她:“凭什么你说我有嫌疑就是我下毒?你儿子就是污蔑?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杜殷华吃瘪,转头把火拱向祁昆。“你怎么不说,是祁二为了通奸弟媳下毒谋害祁三呢?”

    “哎!?你怎么到处咬人呢?!”柳湘莲也加入了战局。

    如此一来,不仅双方,甚至三四五六方都各执一词,小小的黑屋里乱成了套,最后只听到安如愿扯着声音喊:

    “那就报官啊!”

    “够了!”祁守琏随手抄起一旁木桌上的逼供工具,狠狠砸在地上。

    “砰”的一声,震慑了人心,肃清了人声。

    “这件事我会派人去查,没查清楚之前,你们一个个的谁都不许再提。”

    “乌烟瘴气,成何体统!”祁守琏扔下八个字,正欲拂袖离去。

    “侯爷请留步!”安如愿又不知死活地原地嚷嚷。

    “既然都是有嫌疑的人,凭什么就只有我一个被关起来?二爷和五公子也理应……”

    祁守琏心里有怒火被堵得慌,眼看这屋里头还有一堆的下人,他堂堂镇远侯也是要脸面的,他只能一视同仁便说:

    “安姑娘先回,此事查明后再议!”祁守琏说罢,怒气冲冲地离去,两位夫人拉着自己的儿子紧跟其后。

    安如愿得逞了。

    其实这才是她的初衷。

    她不关心真正下毒的人是谁,不关心他们这一家人的恩恩怨怨。

    她刚刚不过是想拉最得宠的祁笙下水,然后还自己一个自由。

    那祁昆临走前,分明看到安如愿挂在嘴边的狡黠一笑,不禁走了一个趔趄。

    回想起今晚发生的这一系列的事情,心有余悸。这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跟她病秧子老公有得一拼。

    所有事情的起因,就错在他色迷心窍,跟着安如愿来到湖心亭,结果就受到祁三游说。

    祁三说他祁昆,能与永阳郡主成亲,是圣上有心扶持他,希望他能效仿祁守琏那样,庶子上位承袭侯位。

    “圣上为何有此圣意?”一开始祁昆是有所疑虑的。

    “因为不想国师独大。”

    祁昆没听明白。祁渊只能继续解释:

    “国师仗着天子之师,摄政由来已久。五弟是杜家子孙,倘若五弟袭位,就相当于将我们侯府在汴都里的两千军马归为国师所用,所以圣上不得不防。”

    祁昆一听,有点飘飘然了。

    “圣意我都能揣度,更何况大娘,所以大娘会想方设法阻止你与郡主成亲、壮大你的势力。”

    “那……那该如何是好?”

    “请君入瓮。”

    “啥意思?”

    “提防大娘,若大娘动你,你就反咬一口。”

    “具体咋搞哇?”听得祁昆云里雾里的。

    “三弟我言尽于此,二哥你静候良机吧。”

    没想到这个三弟,刚给自己通风报信,那头就被人下毒了。当祁五拿着小黑屋钥匙找到他时,他脑海里只剩安如愿的嫣然一笑与婀娜身姿。

    幸好,就在这小黑屋里,眼前这个山野女人居然也看得清形势,点破祁五的阴谋,劝他权衡利弊。

    哦不对,不是“劝”,是威胁!因为她说:

    “只要我把衣服扯烂,就能坐实你的罪名。所以二爷,从你踏进来得一刻,你根本没得选。你只能跟我合作,反咬他们一口。”

    祁昆想到这句话,不禁打了个冷战。

    祁三这对夫妇,真是一丘之貉,惯会计算的,搞到牛二这个到口的肥肉丢了。

    不过,日后有的是机会,因为听府医说:

    祁老三,怕是要断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