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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夫人,听话

    “昨日我跟欧阳念念在丽嫦阁打架的事情,你知道啦?”安如愿看着祁渊,试探性地问。

    祁渊点头,自己一并说道:“杜殷华刁难你的事情,我也知道了。”

    噢,难怪他今天又是束发,又是鸳鸯什么的,原来是要给自己名分啊。

    “那你现在是去相国府给我出气?”安如愿有点暗喜。

    祁渊正准备开口,安如愿便自顾打断他:

    “倒也不用,人家永昭郡主都说了,错不在我,欧阳念念也给我道歉了,不用再去找人家晦气啦。”

    祁渊看向安如愿,眼角的笑意怎么藏也藏不住,他一手撑着脑袋,歪着脖子,饶有兴致地朝安如愿打趣道:

    “出气?你觉得我区区一个侯府庶子、又没有一品头衔,无权无势的,会去两朝相国府找郡主晦气?”

    “不是吗?”安如愿眨巴着眼睛看他。

    祁渊笑而不语,似乎是在懒得回答一个白痴的问题。

    不一会,马车便停了下来。祁渊挑开门帘看了看,发现离相国府还有几步距离。

    “吴叔,何事?”祁渊问道。

    “三公子,相国府门前停着车队,这给堵上了。”

    “无妨,我们在这下车。”说罢,祁渊催促安如愿下车。

    “不是,你去相国府到底想干嘛?”安如愿锚定在座位上,不肯下车。

    祁渊没有多费一句唇舌,直接使力,毫不怜香惜玉地一把把她推了下去,然后自己才跟着下了马车。

    “你!”安如愿站稳后想指着骂他,却被祁渊一手握住,藏在自己袖里,满眼温和地对着安如愿说:

    “夫人小心,为夫牵你。”

    这……

    这清风霁月、笑意朗朗的,安如愿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是一语不发被他牵着往前走。

    相国府门口也停着一辆马车,后面还跟着好几辆木推车,一群小厮们正在往推车上装卸一包包的大米。

    永昭郡主就站在阶前指挥着,而欧阳念念则站在郡主一旁耷拉着脸。

    祁渊领着安如愿走上去,朝郡主作揖道:“晚辈镇远侯府祁渊,拜见永昭郡主。”

    安如愿看了一眼,便也在一旁跟着问安。

    永昭郡主还在想“祁渊”是谁,便认出了他一旁的安如愿。这不就是镇远侯的那位童养媳,跟自家闺女打架的那个嘛。

    她这是……挽发了?还插着鸳鸯发钗。

    再看她身旁的男子,一表人才、玉树临风,模样甚是俊俏,真是一对璧人,关键是,他也束发了,还戴着鸳鸯发冠。

    昨日那祁夫人,才说这婚礼不作数,今日她就和夫君束着发来了。

    如此,甚好。

    永昭郡主听多了坊间传闻,觉得这祁府不近人情,因此不免对安如愿多了几分怜爱。如今见她挽发为妇,便深感欣慰,眼里也多了几分柔和。

    “原来是祁侯的三公子与三少夫人,有礼了。”永昭郡主平了平手,示意他们免礼。

    “听闻昨日我夫人与贵府千金起了冲突,今特意前来赔罪。”祁渊彬彬有礼地说。

    赔罪?安如愿以为此事已经了了,连追求礼节见面的杜殷华也不计较了。如今祁渊这般,莫得是……想以此为由头,攀相国高枝?

    “三公子言重了。此事本就是小女挑起,本郡主便也罚她反思己过,这不你瞧,正罚她去城郊外施米布恩呢。”

    一旁的欧阳念念撅着嘴,小巧的蜜桃脸上写满“不情愿”。

    她扯了一下永昭郡主的衣袖,被她娘不动声色地甩开了。

    “相国素来以“仁义”名满天下,如今看来,修身齐家,果真是理家有方……”祁渊彬彬有礼,不失风度地说道然后话锋一转:

    “可这既是两人引起的争执,哪有令千金一人承担的道理。晚辈今特意携夫人前来道歉,若郡主不介意,能否让我家夫人跟随令千金一同前往施米布恩?也算是为抚顺流民出一份力。”

    安如愿十分不解地看着祁渊。你不问我愿不愿意,却先问不干事的人愿不愿意?

    她扯了一下祁渊的衣袖,也被她夫君不动声色地甩开了。

    “好啊!如此甚好!”永昭郡主却很是满意,觉得这对小夫妻通情达理,还心系民生,实在般配。

    “阿娘,我不要去郊外,更不愿跟她一起……”欧阳念念在一旁哭丧着脸。

    永昭郡主打了她手板一下:“不许胡闹!再闹再罚!这次,你可别任性使小性子了啊!”

    这头,小厮来报,大米已备好。永昭郡主便将欧阳念念塞入前往郊外的马车。

    安如愿不满地瞪着祁渊,不知道他葫芦里又在倒腾什么。

    祁渊附在她耳边轻言轻语:“与永昭郡主打好关系,于你日后大有好处。”

    虽然祁渊说的在理,但他绝不是为她考虑。明显,是他想讨好郡主吧!

    见安如愿还在犹豫,祁渊又靠近了些,压着嗓音,声音低沉却伴着几分温柔地吐出四个字:“夫人,听话。”

    短短的四个字,伴着他嗓间发出的气息,灌入她耳中,一股又酥又麻的感觉袭来,安如愿像是着了魔一般,鬼使神差地上了马车。

    直到与欧阳念念坐在同一车厢内,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安如愿才反应过来,刚刚祁渊对她,是使了美男计?

    而另一边厢,被留下的祁渊,则受永昭郡主邀请,入相国府,在前殿候着。

    路上,祁渊客套地说:“晚辈叨扰郡主了。”

    “不扰不扰,正好来个人陪我说说话……”永昭郡主放下身段,甚是亲切。“念念虽然不懂事,但自她兄长去了盐城治水后,这么大的相国府,也就只有她能听我唠嗑几句了。我今日呀,也不过是想磨磨她骄纵的性子,估计不一会,她就吵着要回来了。有你夫人陪陪她,也是一件好事。”

    “我夫人性情直率,倘若冲撞了欧阳小姐,郡主莫要见怪。”

    “你那夫人,我看着很是喜欢。今日初见三公子,也甚觉投缘。”永昭郡主真心实意地说。

    “郡主,其实你我并非初见。”

    “哦?此话怎讲?你我之前见过?”永昭郡主颇为惊讶,虽同在汴都,但相国府与镇远侯府少有往来,不算深交。而祁渊又是深居简出的庶子,她实在想不起何曾相识。

    恰逢经过相国府花园,祁渊观了一下四周,院子里的花,大多以白色、浅黄为主,整个花园素雅清新,便开口问道:

    “郡主如今不爱牡丹了?”

    牡丹?牡丹!

    “你何以……”毫无预兆的,让永昭郡主一时说不下去了。

    “在下记得我尚是孩童时期,郡主最喜牡丹。”祁渊接着平静地说。

    喜欢?哪是自己喜欢,她对花草从不在意。不过是那人,是她喜欢牡丹罢了。

    “你既无所谓,不如为我种下我最喜爱的牡丹可好?那我以后来你的院子,便也多了几分乐趣。”

    ——她说的话,犹如在耳。但一晃眼,已过去多年了。

    “你当年来过?”永昭郡主难掩情绪起伏。

    祁渊看了看永昭郡主的神色,便客套地作了个揖:“想必郡主听说,晚辈在侯府外流落多年。”

    郡主点了点头。

    “其实家母崔氏,乃护国将军霍家旧人,晚辈曾是将军幼子霍凌的伴读。小时候便跟随公子常来郡主的牡丹园。”

    “你……你……”永昭郡主震惊万分,难以置信地看着祁渊。

    这么多年了,谁都不敢提霍家,而他堂而皇之地提了,还毫无保留地自称为霍家旧人。

    “当年永昭郡主与霍夫人交好,常有往来,更是待霍凌公子如几出,分外亲近,便也连同晚辈,一并垂爱,晚辈至今仍心怀感念。”

    祁渊坦然地说,仿佛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霍家,并非那个有着赫赫战功却因叛国而被满门抄斩的霍家。

    提及故友,永昭郡主黯然伤神。霍家当年被满门抄斩,恰逢她有孕在身,被困于府中。再闻才惊悉,大局已定、无力回天,悲痛的她还因此滑了胎。相国欧阳颐怕她睹物思人,便命人铲了满园牡丹,从此相国府便再无牡丹。

    正当永昭郡主伤神之际,突然一名小厮冲了进来,惊扰了她思绪:

    “不好了,不好了夫人……那群流民把小姐和祁夫人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