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刚眼睛都看直了,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黄金。不过他还是很快淡定下来,从箱子里拿出一锭黄金说道:“谢谢赵堂主的厚谢,我要那么多钱也没什么用,就拿一锭金子留作纪念吧。”
赵堂主还从未见过视金钱为粪土的人,对他的敬仰之情油然而生,连忙拉着他说到:“既然这样,赵某有个过分的要求,不知道恩人是否赏脸。”
“什么要求?”樊刚不解问道。
赵堂主抱拳说道:“我想高攀小兄弟,想跟你结成异姓亲兄弟,不知您意下如何?”
樊刚点头答应,于是两人就在医馆的隔间,完成了结拜仪式。
就在薛刚为赵堂主诊治疾病的时候,苏梦瑶那里出了大事。
大唐盛世,兼容并包。女子和男人一样,不仅可以抛头露面,而且可以骑马射箭、出摊经营。
今天一大早,苏梦瑶就和母亲王氏,来到自家门店,推销研发的新产品——苏家刺绣。
这很可能是东都洛阳出现的第一批刺绣产品,本来有很大的意义,没想到差点被扼杀在摇篮之中。
刺绣技艺是苏梦瑶在《嫘祖蚕经》里面看到的,她就按照上面的教程,亲自绣了一些精美物件,想慢慢在市场上推广。
湖南的湘绣、四川的蜀绣、广东的粤绣、江苏的苏绣并称为中国四大名绣,还有汴绣和杭绣也有很高的地位。
很多人都以为直到宋朝才有这些刺绣,其实早在汉代时期,就开始有刺绣了,只不过没有宋朝时期盛行罢了。
当苏梦瑶把这些精美的刺绣摆出来的时候,在市场上引起很大轰动。精美的绸缎上,用丝线勾勒出栩栩如生的嬉戏鸳鸯、云蒸霞蔚的山水风景、宏伟大气的亭台楼阁,让人感到眼前为之一亮。
所有顾客看了都爱不释手,纷纷开始询价、抢购。苏梦瑶见新品如此火爆,高兴得乐开了花,绝美的俏脸更加妩媚动人。
“大胆!谁让你们售卖刺绣!”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大喝,把顾客们吓了一跳。
当他们看清来人的容貌时,顿时吓得四散逃走,本来热闹非常的店铺,瞬间空无一人。就连苏梦瑶养的小花猫都吓得一溜烟跑出去了。
“别走啊,都别走啊……”苏梦瑶急得眼泪都下来了。
“来人啊,把她这摊铺砸了!”一个满脸横肉的人恶狠狠说道。
苏梦瑶赶紧上前,用身体护住摊位,急切问道:“你们太过分了,为何要砸我家店铺?!”
来人冷笑一声:“作为行会总管,一大早我就接到举报。说是苏家绸缎超范围经营,严重扰乱市场,必须严惩不贷!”
“我,我没有超范围经营。布匹是丝绸,刺绣也是丝绸,怎么会是超范围经营呢?”苏梦瑶辩解道。
王总管大怒,把苏梦瑶推在一旁,命人开始猛砸苏家绸缎。眨眼之间,精美的刺绣被撕碎,成匹的绸缎被扯到地上乱踩。
苏梦瑶试图抢救一匹上等绸缎,却被打手围攻。身为女子,苏梦瑶竟不是等闲之辈,不知何时习得一身好武艺,手脚虎虎生风,一群小混混竟不能近身。
“哎呀呀,哪个天杀的畜生,竟敢如此祸害我家绸缎!”王氏突然从后面出来,看到眼前一幕顿时大吃一惊。
王总管见有人敢骂自己,命手下围住王氏一顿拳打脚踢。
苏梦瑶见母亲挨打,爬过去护住王氏,身上自然也挨了不少毒打……母女俩抱头痛哭。
“给我砸!给我砸!哈哈哈,哈哈哈!”看着苏家绸缎变成一片狼藉,王总管洋洋得意。
就在此时,樊刚和赵堂主已经结拜完毕。赵堂主非要大摆筵席,庆祝两人义结金兰。樊刚不喜欢热闹,婉拒之后,独自在街上瞎逛。
喵——
小花猫突然跑了过来,樊刚看见后大喜,上前几步想要抱起它,哪知道淘气的小花猫转身就跑,在人群里窜来窜去。
樊刚生怕小花猫出现意外,赶紧一路小跑紧紧在后面追赶。
“孩子,不要管我,赶紧去报官!”王氏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说道。
苏梦瑶点点头,悄悄朝门外走去。
“ 小丫头,你还想报官!抓住她,给我打!”王总管看见苏梦瑶,吩咐手下抓住苏梦瑶。
人群中的苏保文看见这一幕,高兴得合不拢嘴。
“放开我娘子!”樊刚追赶小花猫,被带到苏家绸缎铺,刚好看到几个人要抓苏梦瑶。
王总管看到樊刚,撇着嘴不屑一顾地说:“小白脸子,就凭你还想帮人出头。你也不打听打听,小爷我在洛阳城是什么样的存在!”
樊刚直接无视他,径直走到苏梦瑶旁边,把她护在身后,怒喝一声:“放开我娘子!”
“你他娘的是谁啊!”众打手放开苏梦瑶,把樊刚团团围住。
“他……哈哈哈,他就是苏家招的神门女婿,是个十足的窝囊废……那天我还看到他蹲在苏家门口,跟一只猫抢食吃,哈哈哈……”一个打手认出樊刚,顿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哈哈哈,哈哈哈……”众打手听说樊刚是窝囊废,都笑得东倒西歪,甚至连吃瓜群众也开始跟着笑了起来。那个脖子里长肉瘤的人,在人群中特别显眼。
樊刚不理这些打手,冲王总管说道:“如果你现在跪地给我磕三个响头,再赔偿苏家三千贯铜钱,我就饶了你们的狗命!”
“有意思,有意思!今天我王忠阳就不走了,有什么本事尽管使,我看你个窝囊废怎么让我磕头,怎么让我赔钱。给你一个时辰时间,如果你做不到,我就查封你们的店铺,让苏家绸缎滚出洛阳!”。王总管叫嚣道。
“你这个挨天杀的畜生,他不是我们苏家的人!对,他早就不是我们苏家的人了,昨天我已经把他逐苏家了!王总管,王爷爷,求求你放过我们吧,不要查封我们的店铺!”王氏用腿走路,跪在地上求饶。
王忠阳一脚把王氏踹翻在地:“滚!我跟这个窝囊废打赌,哪有你什么事!”
“阿娘!”苏梦瑶扑上去,跪在地上把母亲抱到怀里失声痛哭。
樊刚把拳头攥得吱吱作响,真想一拳打爆王忠阳的头。
“阿娘,阿耶已经去搬兵了求助,别再去跟他们硬拼了,不要做无畏的牺牲。”苏梦瑶附在母亲耳边小声说道。
王氏气恼至极,抽泣着说:“就怪那个畜生樊刚,要不是他,我们也不至于这样被欺负,要早点把他逐出家门才是。”
苏梦瑶点了点头。
“是谁在这里闹事?!”正在此时,一个洪亮的声音由远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