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苏梦瑶这么说,樊刚心里很纳闷,接触过好几次了,他从来不觉得程统有什么问题,他只是结巴,还有一些热心肠,能有什么坏心思。
苏梦瑶说:“他表面上看起来人畜无害,实际上一肚子坏水。我听说现在的程家酒楼,原来是宋家的产业。有一次,程统去宋家的酒楼喝酒,发现他们掺假之后,竟然逼着宋家的老板,喝了一个月尿。”
“哈哈哈……后来呢,后来呢?”樊刚听后笑得直不起腰。
“后来宋家不堪其辱,只好连夜逃走,再也没来过洛阳,就连自家的酒楼也不要了。”苏梦瑶说道。
见樊刚听得饶有兴趣,苏梦瑶继续说:“还有你旺角那个店铺,其实最早是李家的。他们是买布的,生意做得很大。他们开业第一天,程统家的伙计去买布,发现少了半尺……你猜后来怎么样了?“
樊刚迫不及待问道:“到底怎么样了,你倒是说啊!”
苏梦瑶咯咯笑道:“后来程统就逼着李家上下20多口人,不管男女老少,每天在大街上都不准穿上衣,你说这是人干的事吗?”
“哈哈哈,这个好,这个好!”樊刚高兴得手舞足蹈,越发对程统肃然起敬。
苏梦瑶还想讲程统的英勇事迹。
樊刚不解问道:“那他这么做,别人不会反抗,不会报官吗?”
苏梦瑶说道:“谁敢啊!听说他爷爷在京城当了大官,别说这小小的洛阳,就是长安恐怕也没几个人敢惹。”
“原来如此!”樊刚这才恍然大悟。
樊刚揉捏着苏梦瑶的细腰,问道:“你对此事怎么看?”
苏梦瑶说道:“能饶人处且饶人,就算别人犯了错,也应该给人家改过自新的机会。如果一直抓着不放,那就有点太残忍了。”
樊刚却不这么认为。就拿当今来说,虽然社会发展很快,民众生活还算富足,但也存在很多问题。
人与人之间有信任危机,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已经进入互相伤害的怪圈。在饭店打工的大妈,吃饭绝对不用饭店里的筷子,因为她知道筷子没洗干净。而给饭店供应一次性筷的人,进饭馆吃饭的话,绝对不会使用一次性筷子,因为他知道一次性筷子用硫磺熏过。
做坏事的成本太低,往往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也许,这个世界最大的问题就是,我们总是对好人太坏,而对坏人太好。审判好人的时候,经常会有意外,不是监控坏了,就是出了其他意外。而审判一个拐卖儿童、杀害多个无辜孩子的恶人的时候,反反复复开庭,最后还很难定成死罪。
“任何时代,都需要程统这样的人。既然法审判不了你,那我就自己审判你!”樊刚打心眼里赞成程统。
苏梦瑶的心肠太好了,她总是以德报怨。看到叔父苏保文打扫卫生,可怜兮兮的样子,就派几个伙计前去帮忙。
樊刚在苏梦瑶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说道:“娘子好心肠,老公好喜欢。不过,我看你叔父肯定不服,也许正在盘算如何报复呢。”
“你这是小人之心!”苏梦瑶有些生气。
樊刚悠悠道:“防人之心不可无。”
苏梦瑶推开樊刚,撅着嘴道:“不理你了!”
樊刚说道:“那我走啦。也没人赶来闹事了,我去当铺把房契拿回来。娘子自己在这里,一定要乖哦,千万不要想我啊!”
“哼,我才不会想你!不过,听说当铺老板很尖酸刻薄,你一定要小心!”苏梦瑶假装生气,转身而去。
樊刚坐上马车,带着赎回房契的金银走了。苏梦瑶望着樊刚的背影,似乎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却又欲言又止。
刚穿过一条街道,马车突然被一支队伍逼停。樊刚的马夫似乎很是慌张,赶紧拉着缰绳避让。
“哪家的奴才,敢阻挡本姑娘的道路!”随着一个清脆的少女声音,樊刚的马背上已经挨了一鞭子。
马儿突然挨了一鞭子,惊得四蹄乱跳,朝着对方的马队冲了过去。
少女的宝马也没想到会被冲撞,吓得惊叫一声,前蹄高高抬起,身体竖成九十度,把少女甩到空中。
啊——
少女惊叫一声,头朝下直挺挺落地。
樊刚飞身而起,留下一道残影,把少女接到怀里,在空中旋转三百六十度后,轻轻飘落在地。
少女被一个大男人抱在怀里,顿时觉得又羞又恼,扬起手就是一个嘴巴。
樊刚双手横抱着少女,哪里能躲的过去。只听见啪的一声,樊刚的已经挨了一记耳光。
尽管少女已经使出洪荒之力,但对樊刚来说,这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啊!是樊神医!”当看清樊刚的俊脸时,少女竟然惊呼起来。
还没等樊刚反应过来,少女就搂着樊刚脖子,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突如其来的魔法攻击,让樊刚当场凌乱,差点松手把她扔到地上。
“你,你赶紧下来!”樊刚右臂用力,把少女竖起来,试图把她双脚放到地上。
“我就不下来!”少女居然想赖在樊刚怀里不肯下来。
樊刚急了:“你,你是谁?”
“我叫盈盈,是你的小迷妹!从今往后,你干什么我都跟着你!”盈盈古灵精怪地说。
樊刚又气又笑,故意逗她:“我尿尿你也跟着?”
“那当然了,我帮你扶着!”盈盈不假思索道。
这个回答太炸裂了,樊刚羞得面红耳赤,转身就要离开。
盈盈急了,赶紧拦住樊刚去路:“喂,你有没有良心啊。本姑娘跑这么远,就是专门来找你的!”
“你找我做什么?我们认识吗?”樊刚一头雾水。
盈盈不乐意了,撅嘴嘴巴说道:“你连人家那里都看过、都摸过,现在居然说不认识人家,真是个恶贯满盈的负心汉!”
“喂,你把话说清楚!这可是在大街上,我是个要脸的人!”樊刚彻底急眼了。
“还说没有!前天我生病出血的时候,你把手伸到人家那里,别以为我不知道!!”盈盈胸脯起伏,显然是很生气。
樊刚这才恍然大悟:“你,你是赵堂主的女儿?!”
“对呀!这回你知道了吧,你要对我负责!”盈盈不依不饶说道。
樊刚无奈辩解道:“我那么做,完全是为了给你看病,根本连你的长相都没看清。不然的话,你早就没命了。”
“我不管,我就是要你负责!”盈盈蛮横无理道。
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樊刚极其无奈:“你要我怎么负责。”
“我要你答应我十件事!”盈盈歪着头说道,很可能是临时起意。
樊刚心里咯噔一下:“这么多?”
盈盈说道:“不多不多。我的要求,既不违规犯法,又不违背公序良俗,而且很容易很容易做到。”
樊刚只好说道:“第一件事是?”
“陪我看马球比赛!”盈盈不假思索道。
“可是我要去当铺。”樊刚推辞道。
“那我先陪你去当铺,然后你陪我去看马球。”盈盈说道。
“那第二件事呢?”看在结拜大哥赵堂主的面子上,樊刚只好答应她的要求。
“我还没想好,而且剩下的九件事,我都还没有想好。活好当下就行啦,想那么远干什么。我们走,去当铺!”盈盈说道。
樊刚只好答应,转身就要上自己的马车,却被盈盈拉着胳膊:“骑我的宝马——千里一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