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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初遇高顺同命苦,后院比武见英姿

    蔡邕似有所感,连忙上前搀扶,关切问道:“可是家里出事了?”

    就在方才看到吕奉先的第一眼时,见其神色憔悴,面带悲恸,蔡邕的心里就隐隐有了不好的猜想。

    吕奉先极力克制住心里的悲痛,向蔡邕讲述了近日来的遭遇,和自己的接下来的打算。

    “哼!这群异族贼子,枉费披着一张人皮,作出此禽兽行径。”

    蔡邕愤慨异常,面向北方一阵唾骂。随后转头看向吕奉先,眼神中满是怜惜:“阿布,节哀!今后无论何去何从,记得为师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闻言,吕奉先重重点头,心里感动不已。

    临行前,他朝着蔡邕躬身作揖:“感谢恩师一直以来的照顾和教导,学生铭记肺腑!学生定会去洛阳探望恩师!”

    拜别了蔡邕后,吕奉先和童渊二人再度踏上行程。

    路上,眼见童渊一直不急不缓,吕奉先忍不住问道:“师尊,接下来我们去哪?”

    “为师本打算在这五原郡内逗留些时日,再去常山郡看望老友,不曾想遇到你小子。”

    话到此处,童渊侧头看向身旁的弟子,语气也变得郑重起来:“你是想就此逃离,还是想在这边陲之地磨砺自我?”

    话音刚落,吕奉先就迫不及待地表明自己心里想法:“弟子想留在家乡!”

    童渊似乎听到了令自己满意的答案,微笑着点点头,策马向前奔去。

    师徒二人来到位于阴山南麓的一处村落,童渊轻车熟路地来到最大的一家大门前,抬手叩门。

    “高兄在家吗?故人童渊来访。”

    片刻功夫,院内就传来一道爽朗的笑声:“哈哈哈!我咋说今早听到喜鹊欢叫,原来是有贵客临门!”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位身形佝偻,面容和善的老者出现在门口,脸上满是惊喜。

    眼见来人,童渊脸上有着一抹诧异:“老小子,才几年没见,你咋老得如此之快?”

    老者眼中的悲伤一闪即逝,随即又笑着伸手作请状:“老哥,岁月不饶人啊!快,快进屋。”

    紧接着朝里屋喊道:“阿顺,快出来!”

    三人来到屋内,刚刚落座,一道身影便出现在门口。

    “祖父。”

    吕奉先闻声望去,只见一名十来岁的孩童正迈步走来。身形壮实,剑眉星目,年纪虽小,却也不难发现其眉宇之间的那一抹坚毅。

    “老哥,这是我孙儿高顺,你以前见过的。”

    老者说了一句,随即侧头看向高顺:“阿顺,这就是我常给你提起的枪神童渊,更是祖父的好友。”

    “顺见过童老!”

    听到眼前之人名叫高顺,吕奉先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不禁想到那威名赫赫的陷阵营主将也叫高顺,会是同一个人吗?

    高顺一板一眼地躬身行礼,随后便坐到了老者身旁。只是,他的目光时不时地瞟向吕奉先,透着浓浓的好奇。

    “好好!当初的小娃娃都长这般大了。”

    童渊笑着回应,随即朝身旁的吕奉先使了一个眼色,转而对老者说道:“瞧我这记性!这是我新收的弟子吕布。”

    闻言,吕奉先连忙起身,朝着老者躬身行礼:“小子吕布拜见高老。”

    礼毕,又对着对面的高顺抱拳示意。

    几句客套后,童渊直接开口问道:“老小子,看你方才似有什么难言之隐啊?”

    沉默片刻后,高老丈缓缓讲述起自家的往事:“两年前,我儿高远带着一队人马在边境之地巡视,却不料遭百余异族骑兵围杀。待汉军赶到时,我儿已经唉!”

    高老丈话到此处,长叹了一声,满脸无奈地看了一眼身旁站着的高顺。

    “可怜我这孙儿在得知此事后,就变得沉默寡言,每日除了研读兵法就是拼命练武,脸上也再也没有过笑容。我真担心长此以往,他会憋出病来!”

    童渊一阵默然,随后轻叹一声:“不曾想两个孩子竟有着相同的遭遇。”

    紧接着,简单说起了吕家的不幸。

    听着高老丈的讲述,吕奉先心里不由感叹命运无常。听到师尊提及自己,一抬眼就对上了高顺投来的目光。

    高老丈恶狠狠地咒骂着:“这群异族畜生真是丧心病狂,迟早会遭到报应”

    这时,吕奉先发现高顺的眼里带有同情,还夹杂着一丝亲近。他转念想想便释然了,相近的年纪,同样的遭遇,吕奉先心里也不禁生出一股同病相怜的感觉,朝着对方微微颔首。

    不多时,高老丈对着高顺说道:“阿顺,你带着吕家郎君去后院玩,我和童老哥叙叙旧。”

    在得到童渊首肯后,吕奉先跟随高顺来到后院。

    看到院里放置的刀枪棍棒和各种炼体器械,吕奉先不由想起自家后院的场景。不等高顺说话,他径直朝地上摆放的一块磨盘走去,双手抓住其边缘,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它举过头顶。

    高顺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说话也带着颤音:“吕,吕大哥!你竟有这般神力!”

    这是两人见面以来,高顺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吕奉先立即放下磨盘,略带歉意地抱拳说道:“我一时情不自禁,多有冒昧,还请高兄见谅!”

    说完,随即解释了一句:“噢?我自小便打磨身体,力气比同龄人稍大了一点。”

    高顺虽是一脸钦佩,不过,对于吕奉先给出的理由,他是一点也不信。

    “这磨盘重达五百多斤,我一口气也仅仅能拖动十数步距离,就是军中力士也需三人合力才能将其举过头顶。”

    吕奉先心里也纳闷,自从上次伤愈后,力气就变得出奇的大。但他并不清楚其中的缘由,在看到靠墙的兵器架上全是长枪时,连忙转移话题:“高兄习武多久了?不知枪法如何?”

    闻言,高顺就觉得对方是在质疑自己。他也是个心性高傲之人,立即出言道:“小弟也是自幼熬练身体,气力虽比不得吕大哥。但论武艺,同辈中少有令我信服者!”

    感觉到高顺话语里带着明显的枪味,吕奉先脸上一阵狐疑。随后反应过来,原来是高顺误解了他刚才所说的话。

    “高兄误会了!我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单纯好奇一问。”

    听到这话后,高顺的脸色稍缓,语气依旧生硬:“吕大哥不必多言,小弟望吕大哥能赐教一番,还请莫要推辞!”

    眼见无法避免,吕奉先也不得不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两人手握长棍,相互对峙。见高顺一脸凝重地盯着自己,迟迟没有攻来的迹象。吕奉先提醒了一声,便提棍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