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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度尽劫波兄弟在

    常听闻雨后的山峦别有一番独特的美,那云雾缭绕、清新润泽的景色宛如一幅天然画卷。

    然而此刻,张角和刘备二人却全然无心欣赏途中美景。尤其是攀爬至险峻之处时,脚下的山路湿滑难行,四周的岩石在雨水的冲刷下更显狰狞,再加上那不停飘落的雨滴,使得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

    他们每迈出一步都需要小心翼翼,全神贯注地登上一个个台阶,生怕一个不慎便会小命不保,哪还有心思去关注那山间的秀丽风光呢。

    不多时,两人便到了 “中天门”。他们沿着中天门,依照向导指示的方向,继续沿着台阶一步一步地拾级而上。

    “孟凌兄,我们这样是不是很危险啊?万一上游洪水下来可如何是好?” 刘备满脸担忧道。

    “玄德勿忧,你说的情况不会发生的。” 张角全然镇定之色。

    “为何?”

    “我仔细观察了流水,发现水面清澈,没有水沫,这就说明没有危险。” 张角耐心解释道。

    “这又是什么道理呢?愚弟愚钝,还请孟凌兄赐教。” 刘备停下脚步,一脸诚恳。

    “这个很简单,《孙子兵法》中说:‘上雨,水沫至,欲涉者,待其定也。’意思是行军渡河时要观察河水情况,如果河水浑浊且水面有泡沫,就说明上游洪水将至,需谨慎小心!” 张角此时如同老师一样给刘备同学解惑。

    “原来是这样啊,孟凌兄真是博学多才,我自愧不如!” 刘备钦佩不已。

    “我也不是谦虚,只是爱读些闲书罢了,正好兼任学院图书管理员,没事就看看书,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张角摆手说道。

    不知不觉间,雨停了。“骤雨不终日,飘风不终朝,古人诚不欺我。” 此时,两人已来到如诗如画的十里画屏。

    他们回头望去,那陡峭崎岖的山路台阶已被远远甩在脚下。

    雨后,太阳破云而出,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线,如同梦幻的光路,仿佛是通往神秘仙境的指引。微风轻轻拂过,树叶欢快地沙沙作响,像是在轻轻诉说着雨后的喜悦。与此同时,山间清脆的鸟鸣声此起彼伏,或婉转悠扬,或清脆短促,与树叶的沙沙声相互呼应,共同奏响了一曲和谐美妙的交响乐。

    两侧的山峰形态各异,有的如利剑直插云霄,在阳光照耀下闪耀冷峻光芒;有的像温婉的少女,亭亭玉立,被云雾缭绕,增添几分神秘的气息。

    沿着栈道前行,脚下是深不见底的山谷,云雾在山谷中翻腾涌动,如同白色海洋。偶尔能看到几缕清泉从山间潺潺流下。

    眼见刘备看得入神,张角开口催促:“玄德兄,继续走啦,切莫留恋于此,我们才走一半呢,得走到山顶才能证明我们来过!”

    刘备回过神来,感叹道:“真是好生羡慕孟凌兄精力如此旺盛。我刚才不禁联想到这爬山的过程,恰似人生的旅程一般,总是在不断地上坡、下坡,仿佛永无尽头,循环往复,令人心生迷茫。”

    “谁说没有尽头?山巅就是尽头!” 张角坚定地说。

    “可是纵然有幸登上山巅,我们终究还是要下来的。那山巅之处不过是方寸之地,注定只能容纳极少数人站立,也仅仅是能够享受那一瞬间俯瞰群山的畅快之感罢了,终究是无法长久停留的。” 刘备微微皱眉,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即便事实如此,那又何妨呢?如果不登上那绝顶之峰,又怎能领略到一览众山小的绝顶风光呢?即便只是那一瞬间,于我而言,也已然足够了。

    登山,是因为山就在那里!”

    张角豪情万丈,眼神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

    “孟凌兄的这份豪情壮志,我刘备平生所未见。如此,我们继续往前走吧!” 刘备被张角的豪情所感染,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起来,仿佛注入了新的力量,准备继续踏上登山之旅。

    不知不觉中,又一个时辰悄然流逝,两人顺利登上了一个平台。只见眼前的指示牌上醒目地提示着:伏牛山主峰,海拔 2297 米。再将目光往前延伸,就能看到金顶庙宇道观群,那里有三座建筑矗立其中,分别是亮宝台、玉皇顶以及金殿。

    此时,大雨初晴,阳光洒在老君山上,天空中竟显出一道绚丽的彩虹。那彩虹横跨在山峦之间,犹如一座七彩桥梁,连接着天地。它的颜色鲜艳夺目,红、橙、黄、绿、蓝、靛、紫七种颜色相互交织,在阳光映照下闪烁着迷人光芒。为这原本就充满神秘色彩的老君山增添一抹奇幻而又浪漫的气息,将整个山峦都带入如梦如幻的仙境之中。

    眼看张角麻利脱掉上身潮湿的衣裳,露出上身条块。刘备见状,不禁惊讶问道:“孟凌兄,脱衣为何?”

    张角低哼一声笑着说:“玄德勿惊,我没有龙阳癖好。我这是在进行目光浴。刚才那场大雨,实在是畅快淋漓,这便是雨浴,让大自然来锤炼我的肉身!

    我等虽然在书院读书,但绝不能做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要做,就做一个敢说奇话、做奇事的奇男子!我以为文明精神应当和野蛮体魄相结合,‘身体’才是我们做一切事情的根本!

    玄德现在还觉得大风大雨有甚么可怕吗?我们一路迎着风雨而上,此刻,巅峰就在我们的脚下!”

    古人云:“自古英雄出少年。” 刘备由衷地感叹道:“今天可算是真地领略到了,我对孟凌兄好生敬佩!”

    张角听闻,激昂地说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又何止是英雄出自少年?那些侠肝义胆的好文章,大多也是出自少年之手!

    古人说三十而立,四十不惑,哼,那简直是放屁!我看是到了那个年纪,有了太多顾虑和软肋,便不敢再讲真话,就变得畏畏缩缩,只能写出一些不痛不痒、不三不四、不知所云的文字,还自以为高深莫测,实则腹内草莽,全然没了那股子少年锐气!

    我们既然立志要做奇男子,就势要与天奋斗、与地奋斗、与人奋斗,方为少年!”

    “孟凌兄,刘备有个不情之请。” 刘备眼中满是期待。

    “玄德请直说,不要这般扭扭捏捏。” 张角爽直地回应。

    ”如若孟凌兄不弃,备愿和孟凌兄结为异性兄弟,不知可否?“刘备满脸真诚地望向张角。

    “好!今日我们便在这老君山,在这圣人的见证下结为兄弟!” 张角目光炯炯,声如洪钟

    “此后,我愿尊玄德为兄!”

    “万万不可!” 刘备连忙摆手,神色坚定

    “还是我拜孟凌为兄长!兄弟之义,岂在年龄?在乎的是见识、是胸怀、是那满腔的豪情壮志!”

    “多谢玄德兄赞誉,然兄确实年长于我。”

    张角心中暗自思忖,“这年龄差得可太大了,这便宜可占不得!”

    他朗声道:“玄德兄,你我既决心结义,又何必在这等琐事上纠缠?年龄不过是尘世的数字,我们的情谊、我们的志向,才是任何东西都比不上的!”

    刘备听闻,重重点头,“孟凌兄所言极是!那我们就在此,对着这天地、对着这山川、对着这老君山的圣灵,立下那结义誓言!”

    刹那间,风云涌动。张角与刘备并肩而立,面对苍穹,齐声高呼: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张角(刘备)今日与刘备(张角)在老君山结为兄弟,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若有违背此誓,愿受天地共谴,神灵共罚!”

    仪式完毕,他们二人静静地伫立在绝顶之上,被眼前那如诗如画般的美景深深震撼。

    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似巨龙蜿蜒盘旋,雄浑壮阔,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与豪迈;那浩瀚无垠的云海,如汹涌澎湃的海浪,奔腾翻涌,变幻无穷。又似在演绎着大自然的神奇与瑰丽;

    他们二人立于绝顶,被眼前美景触动,一时豪情激荡,二人振臂高呼:“

    江山如画,豪杰辈出!吾兄弟二人,闯天地,创伟业!敢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这呼喊声在山谷久久回荡,仿佛要冲破云霄,直上九天!

    “好了,玄德兄,我们下山吧。”

    “不知我们走哪条路下山?”

    “走另一条路下山,我们绝不走回头路!”

    “好!” 刘备应道。

    经过两个时辰的艰难跋涉,两人终于下了山。

    又掏出了仅剩的钱搭车回到了城东学院,此时,他们衣衫褴褛,活脱脱像两个乞丐。

    然而,这一路上的种种滋味唯有他们能体会。两人相视一笑,千言万语尽在这无声的笑容之中。无需言语,其中种种深意,欲辩已忘言。

    “对了,玄德兄,刚才在山上有一句话想说,一时之间却忘了,现在想起来了。” 张角目光坚定地说。

    “哦?弟快讲。”

    “如今大汉朝局混乱不堪,前路迷茫难测。倘若日后你我兄弟在战场上兵戎相向,我有一言现在赠与玄德兄:‘度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度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好!兄定当谨记于心!” 刘备微微颔首,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

    而先前那誓言,恰似一阵惊雷轰然乍响,在山谷间久久回荡,余音袅袅,声息不绝。

    从这一刻起,两位少年的命运紧紧交织在一起。他们将置身于这乱世之中,既是对手,又为朋友,共同奏响那属于时代的最强音。

    仿佛现在还能看到两个少年的身影在岁月的长河中穿梭,最终化为历史长河里一抹绚烂夺目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