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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惠空小贼、戒色小贼

    用餐愉快。

    这是风尘唯一的想法。

    辰曦实在是太懂事了,把一切礼仪都拿捏得恰到好处,只能说不愧是皇族公主。

    她吃甜点都是很优雅的,给人一种不食烟火的感觉。

    风尘也不知道自己吃没吃,或许是吃了,也或许没吃,反正自己的盘子空了——也有可能是辰曦偷吃了,这娘们饭量巨大,虽然优雅,但是坐在这儿就是一直吃。

    吃到后来一边有人小声说:“公主,你就不用装了,再这样下去,你吃罢了就要到晚上了。”

    辰曦瞪了一眼那个人。

    那是这家酒肆的老板娘,平常总是接待她。

    实际上她吃饭何止是不优雅,简直就是狼吞虎咽,小嘴巴永远塞的满满的,像是三十年没吃过饭一样。

    要是辰曦真的这样吃下去,恐怕真的要不停吃到晚上的。

    辰曦被人揭短,气闷地瞪了老板娘一眼,说道:“你胡说,我可是小鸟胃!吃不多的,吃三两口就要饱了。”

    只是说罢,店小二就上来了一桌甜点,说道:“公主你慢点吃,后厨正在做,还有几桌,一定会让你吃饱的。”

    辰曦的脸黑了,连忙解释:“你不要听他们胡说!”

    风尘像个傻子,呆呆地看着辰曦。

    他看到辰曦一缕头发落在了嘴边,帮着辰曦把头发别到耳朵后面,笑嘻嘻说道:“没事,能吃是福。”

    辰曦竟然有些感动。

    其他人都说:“你吃胖了就没人要你了。”

    他们明明都知道辰曦吃不胖,但是还是这么说。

    就只有风尘一个人能说出这种话。

    这对于一个吃货来说,是多么大的幸事啊!

    “那……那我可吃了?”她小心翼翼询问,偷偷抬起头,用余光瞄着风尘的情绪变化。

    风尘永远都是痴痴的,看着像个憨憨,和通臂猿猴差不多。

    但是风尘可比通臂猿猴温柔多了,重重一点头说道:“吃吧吃吧。”

    辰曦总算是放开了,抓起大把的甜点塞进嘴里,把腮帮子鼓得满满的,像个仓鼠。

    她的饭量确实大,简直就和药爷一样,风卷残云一样,吃了好几桌。

    嘴角都是残渍,一看就吃的很香甜。

    “饱了吗?”风尘还在贴心询问。

    辰曦点点头,感觉无比的舒坦。

    风尘又说道:“我也有许多拿手好菜,以后我给你做饭吃。”

    辰曦眼睛发亮,觉得风尘真棒。

    她甜甜笑道:“差点忘了今天是来做什么的,反正有空,订个婚?”

    订婚这种事情,本来是要双方的父母决定的,但是她觉得没必要让父母开口。

    毕竟风尘来历不明,没有父母,需要父母这种事情,难免会伤了风尘的心。

    风尘问道:“订到什么时候?”

    辰曦也拿不准。

    他们两个仔细算了算最近的好日子。

    “不如定在十一月廿五,是个好日子。”风尘说道。

    辰曦摇头说道:“我大哥是那天死的。”

    风尘错愕了一下,感觉有点抱歉。

    他们合计了一下,辰曦说道说道:“十二月初一,宜婚嫁。”

    风尘立马摇摇头说道:“我家一个老爷子就是这天没的。”

    他说的是徐长卿,就是这天没了。

    两人都有点尴尬,不停选日子,但是所有的良辰吉日都不是好日子。

    他们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还是在乱世。

    乱世之中,哪有什么良辰吉日?

    “我想到了一个好日子。”辰曦忽然笑嘻嘻的,一脸神秘。

    风尘问道:“哪一天?”

    辰曦说道:“魔族退兵那一天。”

    她眼神明亮,格外亢奋说道:“我相信,有我们在一定会等到那一天,我们一定能击退魔族,护佑人族万世平安,到时候我们去先辈坟上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然后就回来成婚。”

    风尘倒是没有想到如此好的日子。

    他重重点头说道:“成,就定在那一天。”

    而后,他结了账,就和辰曦离开。

    “这次去哪儿?”辰曦提议:“不如我们都休息一段时间,你去辰宫住着吧。”

    风尘四处看了看,生怕自己的几个憨憨弟子就在旁边。

    看了好久都没看到,他这才放心点头同意。

    他们走了一半,就遇到了一个女子。

    那个女子琼鼻小巧,双目明亮,肌肤不白,但是却很有光泽,像淡黄色的珍珠表面。

    她身材丰腴,衣着朴素,但是气质绝佳,格外美丽。

    女子一见到辰曦就笑盈盈迎了上来,说道:“辰曦,你要见的人怎么样了?”

    辰曦和这个女子有说有笑,但是风尘却情不自禁低下了头,不敢和这个女子对视。

    这个女子他记得啊,是曾经被戒色偷了内裤的那个姑娘。

    但是她非说是风尘干的,扇了风尘几巴掌,风尘有苦不能言。

    现在再次见到,风尘哪怕是不心虚,想到她那个架势都心虚了,低着头不敢和女子对视。

    直到辰曦说了语一句:“这就是风尘,你看看。”

    说罢辰曦就回头了,却没有看到风尘。

    原来风尘早已经蹲在了地上,低着头,像是犯了事儿。

    “你蹲着做什么?快来见见我朋友啊,这是我好朋友,酉国八公主,厉害着呢!”

    这女子确实厉害,曾经和风尘等人一同进入秘境,现在竟然也是四极巅峰。

    八公主笑着说道:“你可不要胡说,我还是差多了,要不是我爹用大量资源把我的修为堆上来,我和你比起来差远了,哪怕是跟得上你,根基终究不稳。”

    话虽如此说,也足以看出八公主的强大。

    而后八公主好奇地看着风尘,想要看看这个风尘到底是怎样的人,竟然能让辰曦如此高傲的人折服。

    但是风尘就是蹲在地上不起来,也不抬头。

    “怎么了?”辰曦问道。

    风尘哼哼说道:“大概是吃坏了,肚子疼,你们现在前面走,我走后面。”

    辰曦有点无奈,只能和酉国八公主先走。

    风尘还听到她们两人继续谈论自己。

    “我没想到风尘竟然是个和尚。”

    “哪有!我也不知道他为啥剃了头。”

    风尘对此有点尴尬。

    他们继续走,还听到了街上的一些趣闻。

    “你们听说没!今天城西张家小姐要嫁人,结果被一个恶霸截胡了!”

    “知道知道,这么混账的事情,早就传遍了,只是后续我就不知道了,张家小姐没有被欺负吧?”

    “怎么可能!你是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否则肯定要叫好!”有人喘了一口气,继续激动说道:“有一个头上套着内裤的英雄忽然出现,把那个恶霸痛扁一顿,修为都给废了一半!然后功成身退!”

    很多人都瞪大了眼睛,有点不敢相信。

    竟然还有这种英雄?这……这癖好有点古怪啊!

    “那个英雄长什么样子?”有人询问。

    见过现场的人都摇摇头:“不是说了吗!头上套个内裤,谁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啊!”

    众人都反应了过来,附和说道:“也是哈!”

    辰曦和八公主听了,忽然之间有点小小的惊慌。

    因为辰曦想起自己还给风尘送了一条,八公主也不知道被谁光天化日之下偷了一条。

    鬼知道这两个家伙是拿去做什么了,想想她们就后怕。

    但是她们还是勉强笑着。

    辰曦说道:“你说,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人,什么东西都往头上套!”

    八公主哈哈一笑,明明很尴尬,却只能强撑着说道:“就是就是,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人。”

    她们说着说着,远处的人忽然再一次开口。

    “快看!就是他!他来了!”

    “英雄,英雄啊!这才是我们辰都的大英雄,惩恶扬善的好榜样!”

    “看啊!他一直遮住自己的脸,不愿意透露自己的身份,这种做好事不留名的态度,值得我们学习!”

    风尘看过去,果然看到了一个头上套着内裤的人风风火火跑来。

    “风尘,风尘!出大事了!我跑出去惩恶扬善,把人家大人物家里的公子给废了,咱们快点跑路啊!”

    风尘感觉这声音有点……

    有点怎么说呢,倒不是好听不好听,有没有磁性的问题,而是有点熟悉。

    不远处的八公主也看到了这个远处狂奔而来的变态。

    她看到那家伙头上的内裤,先是愣了一下,觉得有点熟悉。

    而后恍然大悟。

    那不是自己的吗!

    这不就是那个在秘境之中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偷了自己内裤的变态?

    戒色正朝着风尘狂奔而来,还没有到风尘面前,风尘旁边忽然冲出一个美丽的女子,神情凶恶。

    “死变态,给爷爬!”

    女子飞起一脚,径直踢在戒色的脸上。

    “砰!”

    戒色刚过来,就像是一个风筝一样倒飞出去,鼻血化成一道大桥,在空中喷射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倒不是因为被打伤了,打伤是不可能打伤的,戒色乃是空门小霸王,修炼空门法,不练体外的灵气,而是把灵气压缩在体内,打造金身。

    他的金身那么坚硬,要是遇到风尘和辰曦,肯定可以破开他的金身,让他陷入死战,但是酉国八公主就不一样了。

    这位八公主哪怕是到了同等境界,修为终究还是有些虚浮,战力比起他们这样的巨头差了十万八千里,想破开他的金身,难度不小。

    但是,八公主那飞起一脚,还是让戒色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看到了天蓝色的底裤,上面还绣着几朵锦绣祥云。

    和他头上戴着的这个一模一样。

    情字心头一把刀,让戒色道心大乱,鼻血喷成了一道完美的彩虹,让街上的人大呼精彩!

    “看啊,不愧是可以废掉五府初期大高手的超级英雄,这鼻血喷的都这么有水平!”

    “就是就是!透过布料都能射出来,这身体素质该是有多么强大!”

    他们又是一顿彩虹屁,拍的戒色内心毫无波澜,但是酉国八公主的脸蛋已经红的像是猴屁股一般,完全不复之前的美丽模样了。

    她咬着牙走上前去,把戒色头上的内裤摘了。

    果然是戒色。

    俊是俊,但是这莫名其妙的嗜好实在是不敢让人恭维。

    “戒色!”她银牙几乎要咬碎了,从戒色的耳朵上把戒色拉起来。

    看到戒色竟然不喊疼,她又加了一分力气。

    戒色确实不怎么疼,但是他多么狡猾啊,已经彻底明白了八公主的意思,顿时挤眉弄眼,一声声大叫:“疼疼疼!轻点轻点!”

    八公主这才满意,减了一分力道,拉着戒色就要回皇宫。

    这一回头,她总算是看到了风尘的脸。

    她愣了一下,又想起来了,这不就是自己当初打的那个家伙吗?哪怕是没有了头发,她也认得出来。

    难怪刚刚不敢看她。

    她气呼呼说道:“我就知道你们一起的!回皇宫!”

    风尘可怜巴巴的,一句话都不敢说。

    辰曦问道:“怎么了?”

    风尘这才告状说道:“她打我。”

    辰曦懵了。

    八公主打风尘?这怎么可能!

    以风尘的实力,来十个八公主都不是对手,怎么打风尘?

    她觉得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但是也不多问,在众人的注视下,四人一起回了皇宫。

    他们坐在辰曦的小院里面,八公主总算是松开了拧着戒色耳朵的手。

    她站起来,戒色坐在矮矮的凳子上,活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正在被张北批评。

    她冷冰冰问道:“你故意的?”

    戒色低下头,没有说话。

    她看不清戒色的表情,但是风尘趴下,却看得一清二楚。

    这家伙脸红了。

    戒色绝对是他认识的最不要脸的混蛋,竟然也有脸红的时候?

    “你脸红什么?”他问道。

    戒色刮了他一眼,让他滚蛋。

    但是八公主已经明白了过来,“噗嗤”一笑,像是消了气。

    风尘说道:“你还笑!这家伙和老祖宗惠空一样,都有怪癖啊!我听说了,惠空那时候天天过去偷看剑仙子洗澡!还趁着剑仙子洗澡的时候偷偷把剑仙子的衣服偷走了!”

    他也不是傻子,说着说着就彻底明白了过来,立马闭上嘴,在一边面壁罚站。

    辰曦也一样和他罚站,对于这两个人的事情,她听都不想多听。

    八公主终于开口说道:“我听很多和尚说过,你时常念叨我,其实你若是想见我,可以直接来找我。”

    她的脸红了一下,说道:“你要是有这种变态的癖好,你想要也直说,我会不给你?”

    戒色总算是抬起头,洒脱一笑。

    “我欲提剑平天下,怎舍佳人惊芳华?玉骨美人论情长,不若流刃护万家。”

    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师祖会说这样几句话。

    八公主听罢,也明白了戒色的意思。

    乱世之中,哪有资格谈感情?

    戒色继续笑着说道:“小僧无意惊扰姑娘,感谢姑娘见小僧一面。”

    风尘看了戒色一眼,发现戒色竟然帅的有些惊心动魄。

    帅而妖美,笑起来更是如此。

    这个模样,大概是比风华绝代的女人还要美的,风尘忽然有一种错觉,觉得辰曦和八公主站在戒色一边,竟然也不如戒色这个男人美,更不如这个女人帅气。

    说罢戒色就此离去,不知去了何处。

    风尘低吟:“他去战场了。”

    八公主苦笑一声,泪花转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十凶坡。

    自从风尘走了之后,这儿变得格外冷清。

    因为阵师用幻阵封锁了十凶坡,不要说是一般的修士了,哪怕是天宫境大能都找不到十凶坡所在。

    所以,只有他们愿意让人看到,十凶坡才会出现在世人面前。

    若是他们不愿意,只有十八这种惊才绝艳的大天才才有机会看到。这几年,十八一直都在十凶坡之中,静静作画。

    他失去了双臂,只能用画中的手臂来作画,所以作画自然无比的艰难。

    曾经为了给风尘打开气海,他花了十年才作了一幅画。

    现在是要打造一幅逆乱苍天的画作出来,自然是难上加难。

    几年过去,进展堪忧。

    今日他总算是放下了手里的笔,喘了一口气。

    “阵师呢?”他问道。

    老骗子笑着“说”道:“去看戏了。”

    他现在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少言寡语,哪怕是没有了舌头,也要用自己的神魂来传音,直点人心。

    “看戏?”他不能理解。

    这些老家伙都多大的岁数了,什么大戏可以让他们心动,跑过去观看?

    “是关于尘儿找媳妇的事情,遇到另一个灵胎了。”

    说罢,他指了指身后的画作——那幅被他取名“惊鸿一瞥”的画作。

    十八恍惚之间明白了过来。

    “你这老不死的,上次竟然让我画尘儿,怎么不早说!”他有点气闷,觉得自己被戏耍了。

    早说他就不会画的那么潦草。

    骗子笑着说道:“成不成还是两回事,告诉你做什么?难不成让你知道他们两个娃儿要掐架?”

    这让十八爷心痒难耐。

    “女娲灵胎可是顶尖混沌体,尘儿过去不就是作死?”他说道。

    他对风尘固然自信,但是盲目和顶尖混沌体交战,这有点自信过头了。

    他们这些老不死的都是混沌体,但是混沌体和混沌体之间也是有差别的。

    女娲灵胎,那是最顶尖的混沌体,和女娲大神相当。

    他们固然强大,和远古时代的神明比起来还是差了点。

    他们教出来的孩子,要和女娲的灵胎大战?

    这不是作死是什么?

    老骗子摇摇头说道:“尘儿已经长大了,我们可以想到的东西,难不成尘儿自己就想不到了不成?他决定要掐架,肯定有他的道理。”

    十八爷焦急问道:“那是谁赢了?”

    老骗子摇头。

    算不到输赢。

    “你莫要忘了,我算不到尘儿的命。”

    十八爷对此格外迷糊。

    这么多年了,老骗子一直都说算不到风尘的一切。

    “到底是什么东西遮掩了尘儿的天机?”他问道。

    “自然是他自己,难不成还能是我?”老骗子说道:“他来历不明,体内有一种力量,比混沌体更加强大,可以遮掩一切,保护自我,避免被天神之类的人发现,提前夭折。”

    这种事情是十八爷未曾设想过,未免有点惊人,有点可怕。

    他问道:“是道体?”

    老骗子摇头。

    “你早知道这些事?”他又问。

    老骗子点头。

    “所以说尘儿才是我们十凶坡最不可控的一个人?”

    老骗子说道:“是。”

    十八爷感叹:“你的胆子未免太大,若是一个不小心,他超出我们的掌控,变成大凶,你我都拦不住。”

    但是老骗子宅心仁厚,他知道老骗子不可能丢下一个婴儿在风中等死。

    要是说药尘是行世救人的老好人,老骗子就是拯救世界的英雄。

    这种人比老好人还要老好人,让他舍弃一个新生儿是不可能的事情。

    “好在尘儿长大了,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十八爷整个人都精神了几分。

    既然风尘体质特殊,超乎混沌体,就算是没有开发出来,想来也不会比那个女娲灵胎弱。

    成败难定。

    “我们等着吧,阵师快要来了,等他来了告诉我们结果。”老骗子说道。

    他口中开始数数,不过是倒数。

    从一百开始,倒数到一。

    倒数的很有节奏。

    等到“零”出口,外面忽然刮起大风,遮天蔽日。

    同时也有一个法阵出现,阵师凭空从里面走了出来。

    “缩地成寸。”十八爷大呼:“你这老家伙怎么什么法阵都有,空间都被你操控了!”

    阵师哈哈大笑走进门,把身上的沙尘抖落。

    “如何了?”十八爷睁大了眼睛,格外期待。

    “胜了,尘儿胜了。”阵师忽然有一种成就感,哈哈大笑说道,“这可是女娲安排的灵胎,尘儿固然有灵胎,但是灵胎早已经碎了,我们这不就熟胜了女娲?”

    “早的很。”老骗子摇摇头说道,“没有成至强,就是乾坤未定,未来如何,谁都说不好,况且尘儿前面还挡着一个女人。”

    阵师忽然认真了起来,说道:“那个魔女?瑶姑娘来信说了。”

    应无恙是通读道藏的超级天才,她手段惊人,也会浮生术,早已经说了那个魔女的事情。

    “我算过了,那个小丫头确实是道阴体,还有一双空间眼,手段诡异,她也要和尘儿掐架。”老骗子说道。

    阵师的眼神忽然变得冰冷无比。

    “那我去杀了她。”他说道。

    老骗子瘆人地笑了起来,说道:“瑶姑娘都没急,你急什么?”

    这倒也是,应无恙已经见了那个魔女,尚且没有动手,他们急什么?

    “由着尘儿去吧。”老骗子又问道:“你可记得我让你出去做什么?”

    阵师连忙点头说道:“记得记得,自然记得,我已经在大漠之中放了许多法阵,但是阴间太大了,这些法阵远远不够。”

    老骗子点头,让他继续刻画法阵。

    不够就继续刻画,刻画到足够为止。

    “希望你们不要忘了,我们要对付的是仙界的漫天真仙,小心为上,否则我们恐怕要陨落在仙界之中。”

    阵师点头问道:“那个游魂街之中的仙人如何了?”

    “他也在筹备。”老骗子回应。

    阵师又问:“第十凶如何了?”

    老骗子沉默了半晌,忽然古古怪怪笑了起来。

    “他随时能出来,就怕我们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