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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尧淼青

    齐销沉声道:“你们所查之物,万不可泄露半句啊,到时候你二人将是我的得力助手。”

    二人茫然不解,齐销又道:“乔县丞宅心仁厚,定然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人因你而死。”语罢,一道暗门开启,其内囚着众多村民,乔槿幕认出那些人是住在河边的那些村民。

    二人无奈只得妥协,打算救人后再另寻他法,然而齐销却派人监视,行动不便,又以蓝语与乔任琪相要挟,数日不得脱身。

    后来蓝语身死,乔任琪自缢,二人不再受齐销控制,他们想将齐销的罪恶公之于众,可无人相信,原是在那件事之后,齐销便开始收揽民心,可如果正义不申,那又会如何?所以……

    “大理寺官员齐销,因己私欲,残害人命。”路上不断有人高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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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那几人真正的尸身早被蓝语等人找到,就在那个荒废宅院后,非是溺死,而是杀害,那荒废宅院正是齐销三年前所购买的,被抓到的村民并不是全被迷晕,村民被关的暗阁也并不隔音,那时的所有对话全都被他们听见,被抓的不止只有村民,交出的证据也并不是他们所找到的。

    齐销中了他们的圈套,把自己搭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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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将人质解救出后,齐销派人跟着他们,不允他们与人接触,以蓝语与乔任琪的来做要挟。

    蓝语得知事情的真相,心里五味杂陈,夜间她迷晕了盯着宋芸的人,来到宋芸居住的地方。

    “走。”

    蓝语带着宋芸离去,有一个人带乔槿幕离去,四人汇合,齐销得到消息,派人去追,四人被围,蓝语与另一个人让二人先走,他们断后,另一个人名叫林知。

    “记得还那几人的公道。”蓝语道。

    宋芸二人离去,剩下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只知道送回来的是两具尸体。

    乔槿幕回到家中,就见乔任琪自缢而亡,桌子上摆着一封信。

    “我已经知道了,你因为我放弃了证据,可我并不想如此,若冤今时不申,那要到何时?到世人全部忘记,无人再相信时申吗?我想这不是你想要的,也不是我想要的,我身体不好,总是要依靠与你,可我不想如此,也不想成为你的累赘……”

    看完这封信,宋芸去找了一个人,当时的人质。

    “想必今日之事你已全然知晓,当时齐销说的话你也全然听见了。”

    那人思考了半晌道:“我会帮你们的。”

    宋芸走时,说了句:“我觉着,你以后定会是个明君。”

    乔槿幕去找到那些村民,以民而抗本,不知结局如何,但还是选择一试。

    “大理寺官员齐销,因己私欲,残害人命。”路上不断有人高喊,不断有人加入。

    想在高位站稳,需得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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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说书先生绘声绘色讲述着当时的场景,宋芸与乔槿幕在下面听着。

    “此事一结,我便要回智城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宋芸道。

    “只要你想随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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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你可以为我亲手做个簪子。”

    “不知此行有没有危险,定要平安归来。”

    “放心吧,我福大命大。”

    “我亲手为你做了个平安福。”

    “愿你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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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芸从回忆里走出,而城玥欣已然离去,她站起了身,也不知道是去哪里。

    刚刚她看了两封信。

    第一封是乔槿幕写的:

    见字如晤,吾至爱阿芸。

    当你看到此信时,吾或已与世长辞。此乃吾自行决断,万望你知晓真相后切莫心生复仇之念,复仇者常自毁,愿你好生珍重,快快乐乐的。夏日将至,吾尚有一事相托,恳请阿芸代我探望吾姐。若吾尸身尚存,烦请将吾安葬于此。

    信至此处,涕泪满裳,千言万语,难诉离殇。愿君珍重,平安喜乐。

    乔槿幕亲笔。

    另一封信是一位名叫尧淼青的人写的。

    明月湖畔,若想知道乔槿幕的死,那便来此寻吾。

    尧淼青亲笔。

    宋芸来到与尧淼青约定的地点,在一湖畔的亭子里。

    尧淼青看见宋芸啧了一声,随后招呼她坐下,端详起宋芸,随后嗤笑了声。

    “本宫让人送去的信你看了吧,那可是乔槿幕死前写的,可是本宫让他写给你的,人是我杀的,那又怎么样?”尧淼青挑衅着宋芸。

    尧淼青捕捉到宋芸愤恨可又无可奈何的情绪:“我就喜欢看到你们这副模样,怎么?难道你想要挑战皇权吗?哈哈哈,你不敢,那日我要他从了我,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说:‘我绝不负她’既如此,我便给了他两个选择,一个是负你,而另一个则是死,然而他选了最后一个,是他自己想死的,这可怪不得我喽。”

    “若你想报仇,便将我的父皇扳倒,到时治我的罪。”说罢带着侍卫离去。

    宋芸坐在亭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城玥欣等人回到府中,城玥欣越想越气:“不是,只要是生在皇室里的人就可如此肆意妄为,草菅人命?那照此他们岂不是可以见人就杀?”

    程修楠宽慰着城玥欣:“也不是所有皇室皆是如此,比如上一任的皇帝尧业玄,他死后皇位传与尧叩璟,现在只要是姓尧,那就可以肆意,尧淼青说的有一句话没错,想要治她的罪就要扳倒尧叩璟。”

    “尧业玄在世时治国有方,形成一个盛世的局面,那时举国安康,外敌不敢来犯,却在他死后逐渐没落,各国蠢蠢欲动,想要吞噬掉这个表面风光无限,内里却腐烂不堪的国家。”程修楠道。

    躺在床上的宋书垣插了一嘴:“十年前春庭来犯,被单南川制止,这场仗打了半年之久,在单南川凯旋之日,人民齐聚还阳,还阳被堵的水泄不通,但是还是为单南川让出了一条路,尧叩璟得知消息,怕他造反,用单家全族人的性命做要挟,诱他交出兵权,后来他又反悔,以一个谋逆的罪名……我的两位好友皆死于此。”宋书垣说着,随后看向单訾池,单訾池只是平静的听着。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宋芸还是没有回来,却让人送来了一封信,信中写到:

    听说有一个组织名曰“道岸”,那里似乎有我想要的,待与君重逢,后会有期。

    宋芸亲笔。

    宋书垣四人皆不知道这个“道岸”是个什么组织,只当她是去散心。

    补:蓝语与林知

    蓝语在一摊子上挑着香囊,但总是觉得有人盯着她,她望向周围,却什么都没发现,她继续挑着喜欢的香囊,无意间瞥到一个人,那人似乎盯着自己。

    蓝语挑了两个香囊,蓝语走到那人身前,那人却假装没有瞧见,于是蓝语走到一个巷子里,那人不太放心,便跟了上去。

    “我们认识吗?”蓝语问道,随后转身走到那人面前,那人正是林知,林知点了点头后又摇头,蓝语很是不解。

    “你不认识我,只是我认识你罢了。”林知说道。

    蓝语这才如释重负:“我还以为在我失忆前我们相识,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蓝语。”蓝语轻声问道。

    “我叫林知,你可还记得你以前的名字?”林知试探地问道。

    蓝语缓缓地摇了摇头:“我不记得,我是被宋芸捡到的,要不是有她,我恐怕早已在山林中沦为饿狼的食物了吧。醒来后,我只依稀记得一些片段,我记得我好像叫蓝语,似乎还有一位极为要好的朋友在等我赴约,可我不记得那是谁。”

    林知轻声说道:“你原名蓝知语,其他的我便一无所知了,我也只是远远地望过你一眼,仅仅知道你的名字而已。”

    “既是如此,那我们便重新相识吧。我就住在前面那家客栈,同时也是那里的老板,若你有空,尽可来寻我。我先就此别过了。”蓝语将手中的香囊递给林知,随后转身离去。

    林知望着蓝语的背影喃喃自语道:“或许不论再几次我们依旧会相爱。”

    一连几天,林知每天都会去找蓝语,并带上为她做的饭,这天他们聊着天,林知说道:“其实我们以前就认识。”

    吃着饭的蓝语的:“我知道。”

    林知看着蓝语,道:“这是你忘我的第二次。”

    听到这里的蓝语才抬起了头:“第二次?或许你可以带我找回记忆,让我记起你。”

    听到这里的林知摇了摇头,道:“我觉得不必,倒不如像这般,重新认识我。”

    一连好久,蓝语邀林知看了桃花,林知又邀蓝语看了他曾为蓝语种的玫瑰花。

    “或许不论再几次我们依旧会相爱,不过今时好像没有再一次了。”

    那时林知被人下药后昏睡,蓝语被人掳走,再次醒来时却没看到蓝语,有些许慌张,生怕她又不见,到时候再次忘记自己。

    正要出门寻找时却瞧见了宋芸带着蓝语回来,后来蓝语告知林知自己的想法,林知担心她一人有危险,便是随她一同。

    后来,林知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山岳,横亘在蓝语面前。那柄利剑,如闪电般疾驰而至,无情地贯穿了他的心脏。他的身躯轰然倒地,仿佛一朵凋零的鲜花,生命的光芒在瞬间消逝。而蓝语,如同风中残烛,再也坚持不住地倒在了他的身旁,与世长辞。

    “或许不论再几次我们依旧会相爱,不过这次好像没有再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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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宋书垣养好身体之后四人离去,来到了晓鞍城。

    路上听到有人议论 有一老妇说道:“听说了吗?南桥那边儿发现了一具溺死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