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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玉柳书院

    “那些人出不来,我们要去哪里找?”城玥欣问道。

    “总有已经出来的吧?”单訾池一句话点醒众人,随后又道:“现在要解决的问题是从里面出来的都有谁,所以我们现在应该去找许霁玉。”

    这时城玥欣开口道:“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三人不知为何,也没问,随后三人一同来到江湖暗阁,找到了许霁玉,宋书垣一人进去,同许霁玉讲话。

    不知过了多久,三人回去找了城玥欣,城玥欣看着他们拿回来的册子。

    “巧莲柏,巧县令家的孩子,年岁十七,于半月前从玉柳书院回来。”城玥欣念道,这个名字她似乎见过,可又想不起来。

    宋书垣倒为城玥欣解答了这个困惑,道:“城中有告示,巧县令遍请名医为巧莲柏治病,不过至今还无人揭榜。”

    这倒是给四人了一个机会,不过这时,城玥欣让程修楠为她备了纸笔,城玥欣写了一封信 。

    隔日,四人揭了榜,随后来到巧县令的家中,巧县令听下人说有人揭榜,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家中,一眼就认出了城玥欣。

    随后立马行礼:“殿下安。”

    城玥欣摆了摆手,示意他起来,随后道:“近日偶遇好友,带着几人到城中游玩,却不想瞧见了一个告示,又恰好,有位好友会医,特来此为令郎诊治。”

    听此,巧县令立即带着几人前去,宋书垣前去瞧了一眼巧莲柏,却并无看出什么异常,这倒是让宋书垣觉着奇怪了。

    宋书垣问道:“这无病无灾,也不像是中毒,无事为何要遍请名医?”

    “公子有所不知,吾儿自玉柳学院回来后,就变得……”巧县令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说起,只得道:“要不诸位留下,到时便可得知是何况。”随后看向了城玥欣,城玥欣点着头。

    而后四人齐聚一堂,单訾池拿了些吃的过来,四人边吃边聊,单訾池剥了个花生放进嘴里。

    “那巧莲柏双眼无神,活脱脱的像一个提线木偶,我猜啊,是这里有问题。”单訾池指着心口的位置。

    随后单訾池观察着三人的神情,不过三人显得异常平静,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单訾池没看到自己想要的反响,有些不怎么开心,又恰好,城玥欣注意到了他,骂了句:“真傻。”

    “明眼人都看得出。”程修楠附和着。

    “我们只是不说,你莫不是以为我们仨是傻子?”宋书垣道。

    单訾池一时语塞:“好好好,你们三个人,孤立我是吧,好好好。”

    “应该是吧。”程修楠道,这句话把单訾池整笑了。

    到了晚间,巧县令遣人备了晚膳,邀四人前往,到的巧县令与巧莲柏早已等候,巧莲柏坐得板正,眼睛依旧无神。经此,四人或多或少的知道了些问题。

    四人再次齐聚一堂,聊着关于巧莲柏的事情,程修楠率先开口:“经此我倒是发觉了问题,这巧莲柏,不管别人让他做什么他都会去做,凡事小心翼翼的。以他刚刚的那些行为,给我的感觉他不是人,反倒像是傀儡。”

    “要不去问问他关于玉柳学院的事儿?宋书垣你去。”城玥欣道,说罢一脸期待的看向宋书垣。

    宋书垣支支吾吾,忽的想到了什么:“让程修楠去,我不擅长打交道,正好修楠以前是情报组织的。”

    听到这里,城玥欣有些许感兴趣,忙问道:“你以前是怎么获取情报的?”

    “开始的是听村口大娘聊天,后面就是各线汇报。”程修楠认真的回道。

    第二日,经过巧县令的同意,程修楠来到了巧莲柏的寝房。

    程修楠问了巧莲柏一些关于玉柳学院的问题,却毫无所获。巧莲柏在听到玉柳学院这句话后身体便止不住的发抖,问什么都说不知道。

    程修楠将这件事告知了几人,几人皆是不解。城玥欣叹了口气,随后想到了一招,与单訾池道:“要不?谎报年龄?”

    “那长相怎么办?”

    “哎~易容术。”

    几人一合计,就是如此了,可问题又来了,这易容术要怎么办?

    “问得好。”城玥欣笑着夸了这三人,随后又道:“我也不知道。”

    三人同样笑着,为城玥欣鼓着掌,三人对视一眼,阴阳怪气的道:“哇,你竟然不知道。”城玥欣看着三人的模样,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暗骂了句:“神经。”

    城玥欣又道:“我昨日写了封信回十三宗。快马加鞭送回去的,花了我好些银子。其中我问到过有谁会易容术,恰好,今日回信。上面说快马加鞭的把人给送来了,但我不知道送哪儿去了。”

    “嗷~你想让我们仨免费做苦力帮你找人?”单訾池立马会意。

    “上面有描写的特征吗?”宋书垣问道。

    城玥欣从芥子袋里翻翻找找,终于找到了那封信,寻找起人物特征来,随后念道:“身高八尺,身形壮阔,胡子拉碴,手持三叉戟。后面还特别提醒了句‘会易容,找到时是什么样待定,认准紫色偏粉的三叉戟即可。’这意思就是让我们去找三叉戟。”

    单訾池嘴角抽搐:“谁家好人给三叉戟上色啊。”

    “那你别管,找就对了。”随后又道:“东南西北四个地方,我去东边儿,你去西边儿。”城玥欣对单訾池道。

    随后看向程修楠:“你去南边儿。”“北边儿宋书垣去。分配的很均匀嗷,一个都不落。”随后四人从巧县令家离去。

    “东南西北四小队出发。”

    “神经。”

    “我也觉得。”

    “附和。”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城玥欣回到与其余三人相约的地方,回来后就瞧见单訾池的头发乱糟糟的,旁边还坐了位美人。

    单訾池似乎还有些生气,不管那位美人说什么都不回答。宋书垣与程修楠就静静的看着二人。

    单訾池看到城玥欣回来,立马告状,城玥欣却捂紧耳朵:“告状不听,没钱。”单訾池顿时蔫了吧唧的。

    随后城玥欣看向那位美人,问道:“平穗年?”

    平穗年回道:“是我。”说罢,平穗年将单訾池扔到了一旁,拍了拍旁边的位置,道:“来,坐。”

    坐下后,城玥欣指了指单訾池乱糟糟的头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平穗年斟酌了一下应该如何解释,这时受了委屈的单訾池开口言道:“你是不知道,我在西边的一个小村子里找到的她。你前面说五大三粗,胡子拉碴,我以为她是男子扮成女子的,找到她后将事情告知于她,随而将她拉走。不知怎的,那些村民以为我是强抢民女的,追着我打。这些不是我气的原因,我气的是她不拦着,还帮忙打。”

    平穗年有些尴尬,道:“我路上不是解释了吗?那些村民喊着你强抢民女,我以为你干了什么坏事儿,我哪儿会知道那人是我啊,若我知道就不打那么轻了。”

    “你!”

    城玥欣赶忙安抚单訾池的情绪:“好了好了,先别气,正事要紧。”

    城玥欣将事情简单的叙述了一遍,平穗年若有所思的点着头。

    “没问题,只是这银子嘛……”平穗年伸出了三根手指,城玥欣立马领会:“三十两是吧?没问题,事情完成后就给你。”

    听到这句话的平穗年默默的将手指收了回去,将想说的话也给咽了回去。

    第二日,按照城玥欣的计划实施。玉柳书院的人前来招生,由平穗年所易容的妇人王翠,她将单訾池所易容成孩童的李铁柱带去。

    李铁柱一脸不耐烦,吊儿郎当的抖着脚,时不时对宋书垣与程修楠所易容的美人吹个流氓哨。

    暗处的城玥欣嘴角抽搐:“这哪儿是纨绔,这简直是地痞流氓。”

    宋书垣与程修楠跑来与城玥欣汇合,城玥欣看着他们的模样,不知该说些什么,好看是好看,但就是有些怪。

    城玥欣继续观察着单訾池,就见王翠将钱放到了桌子上,后而开始细数李铁柱的罪行,李铁柱不屑的切了一声。

    见此玉柳学院的那些人来了兴致,一人数着钱,瞧着里面多了些,满意的点了点头,旁边登记的接收到示意后开了口。

    “大娘放心,不出两个月,定给你治的服服帖帖。”随后又道:“每月初三可以过来看上一眼。”

    过了会儿,平穗年也与其余三人汇合。平穗年看向下面还在维持人设的单訾池,问道:“你确定他以前不是街上的混混?”

    “应该不是。”

    直到傍晚,玉柳学院将新收的五人带回,那些人像带犯人一样的将人带回,期间单訾池东看西看的,忽的一根粗粗的木棍打在了单訾池身上。

    木棍断裂,这一击来的猝不及防,险些趴倒在地。单訾池忍着痛,看了眼打他的那人。

    “看什么看,进去。”说罢不顾单訾池是否疼痛,将他推进一个房间里,另外四人亦是如此。

    进去后便瞧见一个奄奄一息的人,单訾池被这一幕给惊了一次,那人多处伤痕,手脚挑断,模糊的脸部还是让单訾池想起了是谁。

    那人正是陈此撑,但他现在……

    单訾池心中五味杂陈,想着把他们打一顿后将人救出,可现在还不能那样做,他来这里是为了拿书院里的证据,拿到证据后剩下的交给城玥欣。

    第二日,单訾池亲眼见到同来的郑庵言从开始的吊儿郎当,变得沉默寡言。也不知昨晚经历了些什么,同时,也让单訾池见识到了玉柳学院的不同。

    第三日,第四日。

    单訾池亲眼见证郑庵言等人变得与巧莲柏一样,如同一个提线木偶一般。

    第四日,也轮到了他。

    单訾池被关进了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四周封闭,没有一丝光亮,整个房间内充斥着压抑,每隔两个时辰都会有人来进行一次“劝说”。

    若是不听,则会遭受到一阵毒打,单訾池假意顺从。就这样,关了一天,期间送来的饭菜也是馊的,令人作呕。单訾池想要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终于,在第五日的时候拿到了证据,可又想到了一点,光有证据,没有人证这样可行?

    这天,单訾池揣着证据,踹开了一间房门,房内宽敞无比,里面摆放着施刑用的刑具。进到这里的一般都是不愿悔改,宁死不屈的人。

    书院也就用此来使这些人改正。

    似乎,有一束光照了进来,那些人好像又看到了希望。

    他们做错了什么,他们也不知道,无数次期盼有人来救一下他们,无数次希望落空,他们本来也没做错什么,所以也不知道要改些什么。

    有些人,因无法修习内功心法,所以来此习武,可偏偏武没习成,落得一身伤。

    这日,单訾池救了好些人出去,城玥欣喊了人带兵围住了玉柳学院。

    带兵的人是定安王,原是前几日城玥欣写给城南风的信,城南风派了城影昏带兵前往。

    信中城南风写到:“国之法以民而立,你尽管去做。”

    不知这是怎么结束的,城玥欣将证据交给城影昏,让他代为转交。

    随后是去处理其他孩童的伤势,随而写了个告示,让巧县令贴在城中,那些孩童的家人这才知晓,玉柳学院不过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若是其中所教授的思想得以传播,后果不堪设想。城南风得知,广设学堂,同时,学堂内设武院,供其读学。

    于此,城中又多了个告示,两个告示,分别写到:

    冷静,调和。

    国之法以民而立,若有何意义或意见,可在每月初二时写下交予县令,仅限十封。

    此事完后,几人聚在一起吃着东西。

    “想要些什么?”城玥欣问着单訾池。

    单訾池想了一会儿:“三十两。”城玥欣刚要开口说什么,就听单訾池又道:“我在那里都快疯了,三十两也不多吧。”

    “行,过久拿给你。”

    单訾池轻捶着腰,道:“我这伤,没有个十天半月好不了,书垣,修楠,你俩要给我做苦力喽。”

    单訾池贼兮兮的样子着实是有些讨打,但是宋书垣与程修楠忍着了,毕竟他可是这次的大功臣。